陳曉武見此,當然知道她在顧慮什麽,于是說道:“堂姐,這事你就放心、大膽的包在我身上,保準讓你将來如願以償,你看怎麽樣?”
陳柔兒聽他這麽一說,皺着的眉頭立即舒緩下來,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并沒有回答陳曉武的問題,而是看着他說道:“小武子,你爲什麽要這樣做啊?”
陳曉武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嘿嘿怪笑道:“嘿嘿……堂姐,你仔細想一想,大哥一旦成爲我未來姐夫,那咱們肯定就是一家人了,如果我在外面受到什麽欺負,他豈能坐視不理?”
“哼,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虧我一直對你那麽好,你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聽到他的解釋,陳柔兒差點被氣的吐血,盯着他惡狠狠地冷哼道。
“堂姐,你到底願不願意?”陳曉武才不管她怎麽說,繼續追問道。
陳柔兒心裏當然一萬個願意,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子,說話當然不會像陳曉武那樣沒有任何顧慮,這樣難爲情的話打死她也不敢啓齒,隻見她潔白無瑕的俏臉迅速爬起一片羞紅,低聲說道:“小武子,你想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情,沒有必要跟我說。”
堂姐這算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女孩子就是面皮薄,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有什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真是麻煩!
這時,就聽歐陽長天說道:“高老弟,可否告知老朽這首詩詞的名字?”
高靖宇本想告訴他這首詩的真正名字,但是轉念一想,既然詩句已經剽竊了人家的,如果連名字也剽竊,那自己豈不是太不注重古人的勞動成果了?想到這裏,他厚顔無恥的微笑道:“呵呵……歐陽老先生,這首詩詞我也是剛剛有感而發,名字還沒來得及想好,要不你老給提一個好名字吧?”
老者歐陽長天用手扶摸了一下胡須,然後看了他一眼,這才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高老弟,要不就叫《夜觀登仙樓》,你看可好?”
真是沒想到,歐陽長天這個臉上時刻挂着微笑的老頭其實也挺無恥,小爺我辛辛苦苦念了一首詩容易嗎?最後竟然提上了你們登仙樓的名字,也是沒有誰了。既然是自己要求他給這首詩起一個好名字,如今人家真的說出來了,自己難道說不好,那豈不是讓這老頭當衆難堪?如果他一個不高興,自己三人還上個屁的頂樓夜觀杭州城?想到這裏,高靖宇強忍着打人的沖動,違心笑道:“哈哈……既然如此,依歐陽老先生高見,就叫《夜觀登仙樓》吧!”
見高靖宇答應,歐陽長天這老頭立即對樓上喊道:“來人!”
從二樓之上立刻走下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來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歐陽先生,您有何吩咐?”
歐陽長天看着面前之人,威嚴地說道:“長遠,剛剛高公子所作的詩詞你可聽清楚了?”
中年男子躬身說道:“回禀歐陽先生,屬下聽清楚了!”
“那好,你明天親自找一名手藝比較不錯的匠人,将這首詩詞雕刻在牌匾之上,然後懸挂在頂樓屋檐下方。”歐陽長天吩咐道。
中年男子再次躬身說道:“屬下知道了!”說完,他就退于歐陽長天身旁不遠處。
唉吆,歐陽長天這老遠真是無恥到家了,這不是等于明搶嗎?但是誰叫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此時還有傷在身,此刻不宜節外生枝,老子忍了。高靖宇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看了歐陽長天這老頭一眼,說道:“歐陽老先生,那我和我的朋友現在可以上二樓了嗎?”
歐陽長天連忙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高公子作的詩詞上頂樓都絕對沒有問題,隻是老朽想聽一聽你還能作出什麽經典詩詞,所以怠慢之處,還希望高公子能夠諒解一二。”
高靖宇摸了一下鼻子,然後微笑道:“呵呵……沒問題,在下絕對不會讓歐陽老先生失望就是!”
“高公子,那你就和你的朋友随我一起上二樓吧?”歐陽長天看了看高靖宇身後的陳柔兒、陳曉武一眼,客氣的說道。
“好的!”高靖宇說完,轉身對還在身後低語的陳柔兒、陳曉武二人說道:“柔兒、小武子,歐陽老先生已經答應,你們還不趕快随我一起上樓,在哪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陳柔兒、陳曉武聽他喊自己二人,趕緊停止了悄悄話,并連忙異口同聲道:“大哥,我們知道了!”
“三位,請随我來!”歐陽長天說完,率先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高靖宇、陳曉武、陳柔兒三人分前後順序跟随在他的身後。
通過木制樓梯上到了二樓,高靖宇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二樓的布置跟一樓幾乎差不多,有區别的地方就是二樓的裝修要比一樓講究了許多,這裏同樣有人在吃飯,隻不過人數卻并沒有一樓那麽多,僅有區區三十一二人而已,而且每一桌都隻坐了四個人,八張桌子幾乎占據了二樓大半空間。
見歐陽長天帶幾人上樓,所有人立刻放下手裏的碗筷、酒杯,紛紛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躬身說道:“歐陽先生,您來了?”
歐陽長天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挂着淡淡笑意,說道:“諸位對這裏的飯菜以及服務可否滿意?”
立即有一人走到歐陽長天前面,開口說道:“滿意,非常的滿意,我等讓歐陽先生費心了!”
歐陽長天微笑道:“哈哈……滿意就好,老朽還真怕照顧不周,惹來衆位抱怨,将來一旦傳将出去,那還不砸了我們登仙樓這個招牌?”
于是所有人連忙擺手說道:“豈敢,豈敢!”
高靖宇看了看眼前這三十多個才子、才女,又轉頭看了歐陽長天這老頭一眼,一時間變得甚是費解起來,皺着眉頭暗道:這登仙樓示好這麽多男女學子到底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