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靖宇對身旁的陳浩仁問道:“陳叔,家裏還有多少銀兩?”
陳浩仁仔細想了想,模棱兩可地說道:“所有錢加起來,估計能有個十五兩左右,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一般都是柔兒管錢的,我基本從來不過問。”
高靖宇點了點頭,微笑地說道:“陳叔,如果咱們節省着點用,相信這些錢差不多也能夠了。”
“這些錢除非有大用,一般我和柔兒從來不花,就連柔兒他娘過世的時候都沒用一分一毫。”陳浩仁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
“呵呵……陳叔,這些我懂!”高靖宇微笑地點頭說道。陳浩仁父女爲自己請大夫治病,甯願向别人借錢,也不動用這些錢,可見他們對這些錢看的有多重要。
見他表示理解,陳浩仁轉身對陳柔兒說道:“柔兒,你去把那些錢取出來吧?”
陳柔兒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爹爹!”說完,她走到院子東北角,然後蹲下身子,從一個小土坑中悉悉嗦嗦地扒出一把碎銀。
我暈,這個藏錢的方法還真是不錯,就算家裏哪天有賊前來光顧,相信他也絕對找不到多少錢,難道他還真想掘地三尺不成?
陳柔兒蔥白如玉的雙手此刻也粘上了些許泥土,她将所有碎銀捧到高靖宇面前,然後數了數,這才說道:“大哥,這些錢一共十二兩多一點,我的屋裏還有五兩左右,一會兒我就給你拿出來。”
“呵呵……柔兒,這些錢莫不是你的嫁妝錢吧?”高靖宇看着她,微笑着問道。
陳柔兒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霞,陳浩仁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嘿嘿……的确是少了點,倒叫小高你見笑了。”
高靖宇立刻嚴肅地說道:“陳叔,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
“哎,陳叔也知道這點錢給柔兒做嫁妝,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可是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又能有什麽辦法,誰叫我沒有本事呢?”陳浩仁歎了一口氣說道。
陳柔兒看着父親,立即說道:“爹,您千萬不要這麽說,什麽嫁妝不嫁妝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柔兒隻是希望咱們一家人能夠健健康康的,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小武這時插嘴說道:“大伯,我能說一說我的看法嗎?”
“你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麽看法?哪裏涼快,就去哪裏待着去!”陳浩仁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陳小武趕緊沖身邊的高靖宇傳遞了一個求助眼神,那意思是在說:大哥,你幫我向大伯說說話吧!
見此,高靖宇微笑地對陳浩仁這老頭說道:“呵呵……陳叔,咱們不妨就聽一聽小武子的看法,您看怎麽樣?”
既然連高靖宇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于是陳浩仁看着陳小武罵道:“那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就快放吧!”
“爹,小武子是您的侄子,您怎麽能這麽說他呢?”陳柔兒聽父親這樣說陳小武,立即不高興地說道。
陳浩仁翻了一個白眼,無奈地說道:“柔兒,你就這樣一直護着他吧?”
陳小武想了想,對自己的大伯陳浩仁說道:“大伯,我看堂姐就比您想的開。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您何必爲了區區錢财而苦惱不已呢?”
聽他說完,高靖宇以及陳浩仁父女二個人都非常差異地看向了他,沒想到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待身外之物卻自己獨特的見解,真是難得!
見大伯、堂姐以及高靖宇都看着自己,陳小武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十分的不自然,于是說道:“你們這麽看着我幹什麽,難道我有什麽話說錯了嗎?”
高靖宇最先開口說道:“小武子,你并沒有說錯什麽,而且說的還非常好。”
說實話,高靖宇對錢這個東西其實也并不是很在乎,在自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雖然軍隊上的工資不算太高,但自己可是一個少校,年薪怎麽也有個十幾萬,除了平時給馬曉燕(馬文龍的孫女)買喜歡的東西之外,高靖宇還資助了四五個貧困山村孤兒。吃、喝、穿、睡都由國家供養,除了平時買一些生活必需品,自己基本就沒有什麽花錢的地方了。所以他感覺,錢隻要夠花就可以,沒必要爲了錢這玩意,把自己天天整的和孫子似的,時時刻刻都在忙碌。
陳柔兒拉着堂弟陳小武的手,看着自己的父親,微笑地說道:“爹爹,看來我們的小武子長大了,終于懂事了許多!”
陳浩仁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是啊!”
“大伯,那您剛剛還罵我是小屁孩?”陳小武沖自己的大伯陳浩仁翻了一個白眼,不高興地說道。
“呵呵……小武子,剛剛是大伯不對,這回你滿意了吧?”陳浩仁這會變得異常的慈祥,看着他笑道。
陳小武立刻說道:“這還差不多!”
看着陳家兩代三人這幅溫馨的畫面,高靖宇微笑地說道:“陳叔,隻要一家人能夠時刻高興、快樂、和睦,這可是多少錢也買不來啊?”
陳柔兒附和道:“大哥,你說的太對了。”
“如果大家能夠時刻保持愉悅的心情,還能将錢轉到手,那就更好了。”高靖宇掃了面前三人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既然是在做生意,那就一定要将投進去的本錢,十倍、幾十倍賺回來才行。若是一旦賠了,那就表示我高靖宇沒有本事,對不起陳叔您,更對不起柔兒。”
陳柔兒急忙搖頭說道:“大哥,你千萬不要這麽說,其實我們都很信任你。”
高靖宇笑着說道:“哈哈……陳叔、柔兒,既然你們如此信任我,那我就在這裏答應你們,這次生意做成之後,包括本錢在内的五成全部分給你們,到時候咱們就給柔兒整一份豐厚的嫁妝,将來好叫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你們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