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陳浩仁父女依舊在吃着飯,吃飯的時候陳柔兒說道:“爹爹,賣魚的錢拿回來了?”
陳浩仁立刻歎息道:“哎,拿是拿了回來,隻是比往常少了許多!”
“這是爲什麽啊?”陳柔兒吃着飯,疑惑地問道。
“哎,最近天氣不錯,去錢塘江打漁的人也就多了,自然而然賣魚的人也就多了起來,打撈上來的魚也就沒有以前那麽好賣了。”陳浩仁一手端着飯碗,一手拿着筷子,無奈地說道。
陳柔兒放下手中的碗筷,想了想說道:“爹爹,您年紀也大了,要不就别再跟人出去打漁了?”
“哎,不打漁咱們父女二人吃什麽、喝什麽啊?”陳浩仁坐在石凳上唉聲歎氣道。
見爹爹愁歎不已,陳柔兒趕緊安慰道:“爹爹,咱們家現在還有幾兩銀子,再加上這次賣魚的錢,我想對付幾個月應該沒什麽問題。實在不行,我就去大戶人家打一下短工,做一些縫縫補補的事情還是可以的,這樣也能補貼家用。”
陳浩仁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将碗筷放到石桌之上,然後看着面前的女兒,嚴厲說道:“柔兒,我知道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我也知道你是心疼爹爹,但是你去給人打短工這事絕對不行!”
“爹爹,爲什麽不行啊?”陳柔兒立刻追問道。
陳浩仁解釋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做事難免不會受人欺負,我可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爹爹就算再苦再累,也絕對不希望你爲了這個家而苦了自己!”
陳柔兒來到爹爹面前,拉着他的胳膊,乞求道:“爹爹,你就答應女兒吧?”
“柔兒,你得爲爹爹考慮考慮,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閨女,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向你死去的娘親交代啊?”陳浩仁立即将臉色拉了下來,看着女兒說道。
陳柔兒立即妥協道:“好了爹爹,不答應就不答應嘛,我就是随口說一說而已,您至于這樣嗎?”
陳浩仁扶了扶胡須笑道:“呵呵……爹爹怎麽樣了?”
“這麽點事情爹爹怎麽還将娘親搬出來了,您成心的是吧?”陳柔兒識破了他的意圖,翻了一個白眼,搖晃着肩膀說道。
陳浩仁慈愛地笑道:“哈哈……我就是成心的,如果不把你娘親搬出來,爹爹對你還真沒辦法!”
“爹爹好讨厭!”陳柔兒立即撒嬌道。
陳浩仁囑咐道:“柔兒,晚上的時候多做幾道拿手菜,順帶把我珍藏的那壇好酒也拿出來,咱們好好招待一下你高大哥,省得人家說我們小氣。”
“嘻嘻……爹爹,高大哥現在還有傷在身,是不能飲酒的!柔兒認爲招待高大哥是假,我看是您的酒蟲上身才是真,想喝酒就直說,難道是怕女兒不讓您喝酒?”陳柔兒甜甜的說笑道。
“哈哈……我還真是怕你不讓我喝,所以才找了這個借口,沒想到還是被你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給揭穿了。”陳浩仁開懷大笑道。
陳柔兒得意地說道:“哼……您也不看看我是誰!”
“其實,爹爹想喝酒隻是其一,其二,人家畢竟是客人,作爲主人哪能不好好的招待一番?”陳浩仁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其三,爹爹第一眼見到你高大哥,就感覺他不是一般人,他人長的不錯,相信頭腦也差不到哪裏,爹爹就想和他請教請教,看他有沒有什麽好的賺錢方法。”
陳柔兒聽完之後,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那個一項非常老實巴交的爹爹。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于是挖苦道:“爹爹,想必這才是您想要好好招待高大哥真正的意圖,是吧?”
陳浩仁立即不滿地糾正道:“柔兒,我是你爹,你這丫頭不要把話說的那麽難聽?爹爹說了那是請教,請教你懂不懂?”
“懂,您說是請教,那就是請教!”陳柔兒撇了撇嘴,突然說道:“可是高大哥畢竟是外地人,對這杭州城也不是很熟悉,又沒有什麽背景,他能有什麽好辦法?”
陳浩仁猥瑣地笑道:“嘿嘿……我看不然,說不準他還真有辦法呢!”
見爹爹這個表情,陳柔兒一時頭疼不已。她還真懷疑,自己的爹爹是不是得了什麽病,要不然性格怎麽會變成這樣?于是問道:“爹爹,那你現在還吃飯嗎?”
“不吃了,留着肚子晚上吃好的。”陳浩仁連忙擺手說道。
陳柔兒搖了搖頭,看了爹爹一眼,心說:爹爹,您這是想錢想瘋了,看來是無藥可救了!之後,他将石桌上的所有碗筷盤碟都端進了廚房進行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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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靖宇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舒爽,從正午時分一直睡到夕陽快要落山才醒來。他擡手看了看時間,手表的時針此刻已經指向了十九點與二十點之間,我cao已經到了傍晚七點多,又到吃飯的點了,算了算自己這一覺睡了差不多有五六個小時。
他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的穿上鞋子,趕忙向屋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就看到陳柔兒父女二人坐在内院的石桌旁的石凳上,像看怪物一般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高靖宇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陳大叔,柔兒姑娘,晚上好啊!”
“高公子,你也晚上好!”陳浩仁立刻站起身,微笑地說道:“餓了吧?趕緊過來吃飯!”
“高大哥,晚上好!”陳柔兒也跟着站起身,俏臉微紅地柔聲說道:“趕緊吃飯吧,要不飯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