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宇爲了避免這對父女再次産生尴尬,也沒有進行挽留,于是點頭說道:“好的柔兒姑娘!”
目送陳柔兒離去,高靖宇微笑地對面前的陳浩仁說道:“陳大叔,你好!我叫高靖宇!”
“原來是高公子,真是失敬,失敬!”陳浩仁連忙說道。
“陳叔,您還是叫我小高吧?叫我高公子,我感覺怪怪的!”高靖宇立刻糾正道。
陳浩仁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高公子!對了,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我暈,越讓你别叫我高公子,你越叫個不停,既然你想叫,那就叫吧!
高靖宇依舊微笑地說道:“呵呵……謝謝陳大叔的挂懷,我醒來有一會兒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陳浩仁看着他問道。
高靖宇拍了拍胸脯,說道:“除了傷口還有些疼痛之外,其他的并無大礙,讓陳叔和柔兒姑娘費心了!”
“那就好!”陳浩仁看了他一眼,繼續囑咐道:“大夫特意叮囑,叫你一定要多多休息,千萬不要過于用力,以防止傷口再次崩裂。”
“陳大叔,我知道了!”高靖宇站在原地,點頭應道。
見女兒的身影走遠,陳浩仁歎了一口氣對高靖宇說道:“哎,柔兒這丫頭已經好久沒有和我說話了,看來她還在生我的氣!”
高靖宇立刻安慰道:“陳大叔,你也不要怪柔兒,這件事情不管放到誰身上,肯定都會很生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柔兒肯定會原諒你的。”
“希望如此!”陳浩仁悲憤地說道:“都怪我這個糊塗爹,是我害了柔兒這丫頭!”
想了想,高靖宇說道:“陳叔,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陳浩仁像一個馬上就要掉進水裏的人,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看着他說道:“哦?高公子,難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高靖宇撓了撓頭發,出聲說道:“辦法不是沒有,而是現在的我由于傷勢還沒有痊愈,行動有所不便。還是等上幾天再說爲好,我一定将柔兒這門親事給完美的退掉,陳大叔你就将心放到肚子裏吧?”
“既然如此,陳叔在這裏謝謝你了!”陳浩仁連忙抱拳說道。
高靖宇擺手說道:“陳大叔,您這說的是什麽話?要是說感謝,應該是我說才對,如果沒有你們的搭救,說不準我現在已經死了。”
陳浩仁微笑地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挂齒?好了高公子,相逢即是有緣,咱們再這樣繼續客氣下去也就沒有意思了。”
“呵呵……陳大叔說的極是!”高靖宇感覺他說的在理,于是附和着笑道。
這時,陳柔兒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手裏托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壺剛剛燒好的茶水和兩個杯子,腳步輕盈的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将托盤放于其上,随手拿起茶壺将兩個杯子注滿茶水,看了自己爹爹一眼,俏臉微紅地對高靖宇說道:“高大哥,你們一定口渴了吧?快來喝杯茶水潤潤喉嚨。”說完,快步的走開了。
“哈哈……還是柔兒懂得心疼人!”高靖宇坐到石桌旁的石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品了品說道:“嗯,陳大叔,柔兒這茶沏的真不錯,您不過來嘗一嘗?”
“笑話,我閨女沏的茶水,能不好喝嗎?”說完,走到石桌邊端起另一個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嘴裏還說道:“果然是好茶啊!”
高靖宇微笑地說道:“既然好喝,那您就多喝點!”
陳浩仁也相繼跟随坐了下來,苦着臉說道:“我感覺這丫頭簡直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差不多一個月了,連一個笑臉也懶得給我,動不動就跟我翻白眼。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更别提給我倒茶沏水了,看來我這個爹爹還不如高公子你的面子大啊?”
高靖宇打趣笑道:“哈哈……陳大叔,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又能怎麽樣?自己的姑娘,打,下不去手!罵,又舍不得!哎,高公子,你說這叫什麽事情啊?”陳柔兒看着他說道。
高靖宇連忙擺手說道:“陳大叔,這事别來問我,您問了也是白問,要我看,你還是找一下自身原因吧?”
陳浩仁唉聲歎氣道:“哎,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可是那丫頭天天和我苦大仇深的樣子,就讓我揪心不已,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高靖宇想了想,說道:“想解決你父女二人之間的尴尬,其實這事也簡單,隻要陳叔以後不要再強迫柔兒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會幫您好好勸解一下她,您看怎麽樣?”
“哈哈……那感情好啊!”陳浩仁聽他如此一說,感激地笑道。
于是,兩人開始邊喝茶邊閑聊起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陳柔兒就将飯菜做好了,并端了出來,放到石桌上。
午飯吃的是米飯,陳柔兒又弄了三盤菜:一盤炒花生米,一盤手撕辣子白,一盤涼拌黃瓜。
雖然高靖宇之前吃了挺多的飯菜,但是當見到面前這三樣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食欲也變得大好起來,于是他微笑地看着面前的這對父女,說道:“陳大叔,柔兒姑娘,既然飯菜已經好了,那咱們就吃飯吧?”
陳浩仁立即附和道:“好的,高公子!”
看了自己爹爹陳浩仁一眼,陳柔兒俏臉挂着微笑對坐在石凳之上的高靖宇說道:“高大哥,還你們在這裏吃,我去别處吃好了!”
高靖宇看了陳浩仁一眼,連忙對陳柔兒說道:“柔兒姑娘,别啊?難得大家在一起吃飯有多好啊?”
旁邊的陳浩仁也立即說道:“對,對,對!高公子說的極是!柔兒,要不你就在這裏吃飯吧!”
陳柔兒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高大哥,我還是去别處吃爲好,在這裏我吃不下。”
“柔兒,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陳浩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
高靖宇看到陳浩仁那痛苦的表情,随即說道:“柔兒姑娘,你這麽說讓你爹心裏得多難受啊?”
“難受也是他自己找的。”陳柔兒俏臉寒霜地說道。
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