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小婿姓張,名博文,杭州本地人,家父張文遠是也!”張博文張大少看着他,淡淡的說道。
陳浩仁一聽是張博文這個名字,大腦瞬間‘轟’的一下,等聽到張文遠這個名字之後,他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完了,這回是徹底的完了!原來劉媒婆這老niang門,跟自己說的那不錯的人家,竟然是整個杭州城臭名昭著的張家大少爺——張博文!
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劉媒婆,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殺人,陳浩仁心裏暗暗罵道:劉媒婆,老子跟你全家誓不兩立!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女兒的這門親事給退了,否則那自己豈不是親手将自家閨女送進了火坑嗎?
被陳浩仁狠毒的瞪了一眼,劉媒婆瞬間感覺渾身冒涼氣,立刻将臉轉向了另一邊,她還真怕陳好人現在會對自己發飙。
此時此刻,陳浩仁想死的心都有,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博文張大少面前,邊磕頭邊哭泣道:“嗚嗚……張公子,都是小老兒的不是,求求你放過我家柔兒吧?小老兒在這裏給您磕頭了,求求你,俺求求你了!”
任憑他如何乞求,如何求饒,如何磕頭,面前的張博文張大少依舊不爲所動,隻見他得意地冷笑道:“呵呵……陳好人,我敬重你,管你叫一聲老丈人,别給臉不要臉?把本少逼急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陳浩仁爬着來到張博文張大少跟前,雙手抱着他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放聲哭道:“嗚嗚……張公子,小女柔兒還小,現在還不到出嫁的時候。隻要您能夠放棄這門親事,小老兒一定給您當牛做馬,來報答您的大的大恩大德。”
張博文張大少彎下腰,用手拍了拍陳浩仁臉部幾下,微笑地說道:“哈哈……陳浩仁,你給我聽好了,這門親事本大少是不會放棄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陳柔兒站在門口,冷聲說道:“張公子,請你不要太過分了!”
“柔兒小娘子,你就等着我過幾天來迎娶你吧?”張博文張大少撇了撇陳浩仁父女二人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随從,這才放聲大笑道:“哈哈……你們幾個将彩禮放下,然後我們走!”
陳浩仁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就是不讓其離開,張博文張大少實在被他哭的不耐煩了,于是立刻對身邊的那幾個随從人員說道:“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裏幹什麽?給我趕緊過來,替我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
陳柔兒如何能夠看着爹爹在自己面前受到别人的毒打,于是趕忙跑了過來,出聲阻止道:“張公子,請叫你的人住手,我可以答應你這門婚事。”
張博文張大少見她答應了這門親事,立刻沖那幾名随從擺了擺手,看着陳柔兒說道:“柔兒小娘子,看來你已經想通了?”
“嫁給你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請求?”陳柔兒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留下來,淡淡地說道。
張博文張大少冷哼道:“哼……如果本大少不答應呢?”
陳柔兒苦笑着說道:“那我陳柔兒隻有以死相抵了!”
“哈哈……那好吧!既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你先說一說是什麽請求,希望千萬不要過分哦?”張博文張大少看了面前的陳柔兒一眼,玩味地笑道。
陳柔兒咬着性感的嬌唇,努力的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我的要求十分簡單,就是爲我的母親守孝百日,現在已經過了半月,三個月之後我會随時等候你來迎娶,不知道張公子答應不答應?”
“好,咱們就按你所說的這樣,百日期限一過,本大少就前來迎娶你過門。”張博文張大少感覺這個要求不是很過分,于是點了點頭答應道。
見他如此痛快的答應,陳柔兒微微地愣了愣神,馬上下起了逐客令,說道:“既然這樣,彩禮我陳柔兒收下了,既然已經沒有什麽事情,那張公子您就請回吧?”
張博文張大少高興地拍手笑道:“哈哈……好,那咱們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陳柔兒淡淡地說道。
于是,張博文張大少帶着幾個随從和處于害怕不已的劉媒婆離開了——
見人已經走了,陳柔兒将還跪在地上的父親陳浩仁慢慢地扶了起來,并開口說道:“爹爹,他們已經走了,咱們回家吧?”
陳浩仁擦了一下眼角淚水,哽咽地說道:“好!”
等父女二人手忙腳亂的将彩禮搬到院子之後,陳柔兒将院門關上,這才走到爹爹陳浩仁面前,大聲的說道:“爹爹,你連人家是誰,人品怎麽樣都不知道,就讓媒婆帶着人上家裏來提親,您怎麽這麽的糊塗?”
陳浩仁看了看寶貝閨女一眼,無奈地說道:“柔兒,你聽爹爹說好嗎?我也是被人欺騙了,當時劉媒婆說那家人很有錢,你嫁過去自後肯定不會受什麽苦,于是爹爹才爽快的答應了這門親事,誰知道竟然是臭名昭著的張博文那個纨绔大少,現在爹爹也深感後悔不已。柔兒,你就原諒爹爹吧?”
陳柔兒徹底被自己這個爹爹打敗了,臉上表現出一副異常痛苦而又悲哀的神色,說道:“行,您真是我的好爹爹啊?”
“柔兒,都是爹爹不好,害你嫁給那纨绔子弟,要不咱們父女二人逃吧?”陳浩仁趕忙說道。
陳柔兒大聲說道:“逃?往哪裏逃?您忍心離開生活了這麽多年的地方?您忍心離開埋葬在這裏的母親嗎?”
“我……”陳浩仁爲之語塞。
陳柔兒再次埋怨道:“爹爹,既然你都将我許配給了人家,那你老以後孤獨終老的時候,可别怪柔兒丢下你不管?”
“你這妮子怎麽這麽跟爹說話?”陳浩仁聽閨女這麽一說,氣憤道。
陳柔兒翻了一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就這樣說了,爹爹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吧?”
“你……”陳浩仁一時間變得徹底無語了。
就這樣,父女二人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冷戰,如果不是高靖宇的到來,陳柔兒還真不想和自己那個糊塗的不能再糊塗的老爹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