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才終于回過神來。隻見她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随從和劉媒婆一眼,瞬間變得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嘴裏卻大聲笑道:“哈哈……就是她,就是她!柔兒小娘子,我終于再次看到你了。”
陳柔兒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癫狂的張博文張大少,臉上表現出一絲不悅和憎惡,并開口提醒道:“這位公子,我和您不熟悉,請不要這樣叫我的名字,請您自重!”
張博文張大少才不管什麽自重不自重的,隻見他依舊盯着陳柔兒猛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續調笑道:“呵呵……柔兒小娘子,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見過不要臉的,可是陳柔兒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麽不要臉的,這人怎麽這麽的厚臉皮?一時間陳柔兒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站在門口默不作答。
這時,劉媒婆上前幾步,微笑着對站在門口的陳柔兒說道:“姑娘,你是陳好人的女兒陳柔兒吧?”
陳柔兒看了看面前的劉媒婆,見她說話還算禮貌,于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正是小女子!”
劉媒婆臉上挂着微笑,問道:“柔兒姑娘,那你爹爹人呢?”
陳柔兒禮貌地回答道:“爹爹正在院子裏幹活,請問你們來此有什麽事情嗎?”
“柔兒姑娘,麻煩你讓我們進去,我們和你爹爹有事情要商量!”
陳柔兒繼續站在門口,滿不在意地說道:“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一樣!”
“哼!柔兒小娘子,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此時,站在一旁的張博文張大少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于是表現出一副十分牛BI的神色,看着陳柔兒冷哼道。
陳柔兒看着他,淡淡地說道:“你是什麽人,難道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張博文張大少抱着肩膀,得意地說道:“我爹叫張文遠,是這杭州城有名的大善人,而本大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兒子,更是将來張家第一順位繼承人,我叫張博文。”
陳柔兒立刻裝出一副十分震驚的表情說道:“哎呀,原來你是張員外的公子?”
張博文張大少以爲眼前的陳柔兒知道爹爹和自己的大名,立刻高興地問道:“難道小娘子知道我爹和本大少?”
“咯咯……不知道!”陳柔兒站在那裏譏諷地笑道。
張博文張大少聽她如此一說,差點被氣的吐血,感情眼前這小娘皮是拿自己開涮啊?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娘皮,算你狠!”
陳柔兒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說道:“本姑娘管你是什麽張公子還是馬公子?我隻問你,你們來我家幹什麽?”
“本少這次前來你家是來提親的。”張博文張大少直接道明了來意。
陳柔兒疑惑道:“提親,提什麽親?”
張博文張大少看了她一眼,一時間也有點蒙圈了,難道陳浩仁那老東西沒有和他閨女說起這件事情?不行,既然是本大少看上的女人,你就休想跑掉。于是說道:“三天前,你爹在集市賣魚和劉媒婆閑聊之際,答應将你許配給了本大少!”
“竟有此事?”陳柔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于是再次出聲詢問道。
劉媒婆在旁邊幫腔說道:“此事千真萬确,要不将你爹爹叫出來,咱們當面對質如何?”
陳柔兒見他們不像是在說謊,于是沖着院子喊道:“爹爹,您老出來一下,門口有幾個人說是找您!”
“好的!”陳浩仁在院子裏應了一聲,不大一會兒就來到家門口。當他見到劉媒婆站在門口的人群之中,于是也就明白了個大概,感情這劉媒婆已經帶着對方來家裏提親來了!
見陳浩仁出來,劉媒婆立刻欺身上前,咯咯嬌笑道:“咯咯……唉吆喂,陳老哥,咱們終于又見面了!”
“呵呵…………原來是大妹子你啊?”陳浩仁立刻陪笑着說道。
劉媒婆連忙說道:“可不就是我,奴家還真怕老哥哥您不認識我呢?”
陳浩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怎麽可能,忘記誰也不能忘記大妹子你啊?”
這時,陳柔兒看了一眼身旁正在和劉媒婆說話的爹爹,于是焦急地問道:“爹爹,這是怎麽回事?”
陳浩仁這才說道:“柔兒,你劉嬸給你介紹了一門親事,今天是帶着對方來家裏提親的。”
“爹爹,您爲什麽不向我事先說曉這件事情?”陳柔兒眼中充滿了憤怒,于是追問道。
“那天回來之後,爹爹本想和你說一下這件事情,結果見你當時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沒說。原本打算再過幾天和你商量,沒想到你劉嬸今天就将人和彩禮帶來了。”陳浩仁看着女兒,無奈地說道。
陳柔兒現在也有些急眼了,大聲地對當場諸人說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柔兒,你爲什麽不同意?”見女兒不同意這門婚事,陳浩仁這會兒也有點傻眼了,看着自家閨女問道。
陳柔兒看了一眼面前的張博文張大少,這才對自己的父親說道:“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女兒對他一點也不了解,更對他的人品有所懷疑,所以這門親事我陳柔兒堅決不同意。”
張博文張大少立刻威脅說道:“不同意?可以,那你陳家父女将來在這杭州城休想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小樣,和本大少鬥,你這小娘皮還是嫩了點!
陳柔兒眼睛之中含着淚水,憤怒地說道:“張公子,難道你還想逼婚不成?”
張博文張大少極具戲谑地笑道:“嘿嘿……逼婚?本少就逼婚了,你們陳家能耐我何?”
見場面一時之間變得劍拔弩張,陳浩仁立刻打圓場,并陪着笑道:“呵呵……張公子,您息怒,小女就是這個脾氣,希望您見諒,見諒!”
“還是未來老丈人說的話中聽!”張博文張大少瞥了一眼陳柔兒,最後又看了看陳浩仁,這才滿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