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單發氏步兵雷被引爆之際,爬在雜草之中的高靖宇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機槍的扳機,子彈如同蝗蟲過境般向最後一輛繼續行駛的吉普車飛去。
瞬間,這輛經過精良改裝過的吉普車就被機槍在短短的十幾秒鍾打的面目全非,一時間千瘡百孔,徹底的成爲了一堆廢鐵。
遇此變故,中間的那兩輛吉普車則迅速熄火,車裏的人并沒有下車逃跑的意向,而是準備打開車窗反擊。見此情景,高靖宇不由的罵道:“真是TA媽DE一群蠢豬,說你們是蠢豬那簡直就是在侮辱豬!”隻要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車輛在這樣的情況下遭遇伏擊,車上的人應該迅速脫離伏擊圈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不是一味的停留在原地,這無疑是将自己的生命交給了伏擊方。
高靖宇站起身形,快速的更換了一個彈夾,抱起機槍毫不猶豫的再次扣動了扳機,繼續向那兩輛完好無損的吉普車瘋狂掃射。
轉眼之間,四輛吉普車幾乎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就被變成了四堆廢鐵。鮮紅的血水沿着車廂的縫隙如同泉水般慢慢的流了出來,最後與地面上的泥水相混合,迅速的将周圍染得一片血紅,場面甚是恐怖,四輛吉普車上的人,基本全部被他無情的射殺了。
高靖宇随手将機槍扔掉,身體一躍而起,快速的向沒有一點動靜的四輛吉普車跟前奔去。在他奔跑的過程中,他的右手像變戲法一樣,随之出現了一把殺傷力巨大的沙漠之ying,而左手之中卻是多出了一個手榴彈。
他首先來到那輛先前被地雷炸翻的吉普車近前,用牙咬掉手榴彈的拉環,随手沿着破碎的車窗将之扔進了車廂内,接着他就向第四輛吉普車跑去。瞬息,手榴彈劇烈的爆炸将此前的那輛車瞬間分解,一時間零件、碎片滿天飛。
高靖宇回頭看了看,不由後怕不已,暗自慶幸道:幸虧老子跑的夠快,要是跑的再慢一點,說不準也會被這強勁的爆炸所波及。尼瑪的,老毛子的貨就是厲害!
他來到第四輛車近前,快速的将車門拉開,對着裏面每個人(無論是死人,還是痛苦掙紮的活人)的腦袋都補了一槍。隻有将敵人徹底的變成爲一具死得不能再死了的屍體之後,才能不會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和傷害,這是當初在特戰隊裏,教官常常對自己說過的話,所以他也時刻牢記心中。
然後是第三輛,最後是第二輛。很快,所有的敵人都被補槍完畢之後,令高靖宇非常失望的是,裏面全是穿着迷彩服的武裝販毒分子,并沒有找到自己所要伏擊的那個人的屍首。
我艹,居然上當了!高靖宇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隻見他突然來了一個側翻,迅速的将身形蹲藏在了第二輛吉普車後頭。
此時此刻,高靖宇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心裏卻快速的思考起來:是對方事先知道了自己的意圖,故意布下了這個局,好讓自己往裏面鑽?還是情報出了問題?
“嗒嗒嗒……”,一陣激烈的槍響傳來,而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地上的泥水被打的如同珠簾般,向四面八方高高躍起。
“風雷,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的反應居然會這麽的靈敏?”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手裏同樣拿着一把沙漠之ying的男人,對躲在吉普車後面的高靖宇微笑的說道:“呵呵………沒想到是我吧?”
高靖宇蹲在車後,一聽對方的聲音,正是爲自己提供情報之人。于是他手裏緊握着槍,語氣異常憤怒的問道:“林再偉,你爲什麽要這麽做,爲什麽要背叛自己的國家?”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林再偉依舊舉着槍,諷刺的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會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那你爲什麽不遠千裏的跑到這裏,難道隻是爲了給我提供一份假的情報?”高靖宇非常疑惑的問道。
“其實這一切都是沙坤将軍親自設計的局,目的就是爲了引你上當。”林再偉手上的槍依舊紋絲不動的指着高靖宇所在的方向說道:“風雷,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被我殺死!二是馬上投降!那樣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這樣做值得嗎?”高靖宇聽到此處,于是站起身形,并将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慢慢的走了出來,随即扔掉了手裏的沙漠之ying,濕漉漉的迷彩作戰服伴随着泥水黏在身上,一時間叫他難受異常。隻見他看着用槍指着自己頭顱的林再偉說道:“林再偉,那你們打算怎麽處置我?”
“這我可說的不算,沙坤将軍馬上就會過來,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蹲在那裏!”林再偉并沒有動,而是繼續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高靖宇,不放心的說道:“風雷,千萬不要和我耍什麽花樣,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高靖宇的身手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比他父親高學明強的那可不是一點半點。雖然自己的身手也不錯,那得看跟誰比,跟眼前這家夥比較,就算五六個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林再偉才會這樣萬分的小心。
高靖宇非常聽話的慢慢将身體再次蹲了下來,雙手抱頭,二目卻緊緊的盯着林再偉。不知何時,他的左手之上竟然多出了一柄細小的飛刀。
這時就聽林再偉放聲大笑道:“哈哈……真是沒想到,你和你那死鬼父親一樣,都喜歡逞強裝B。”
高靖宇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林再偉,你認識我的父親?”
“豈止認識!”林再偉微笑着說道:“呵呵………我們曾經是最好的兄弟,也是最爲要好的戰友。”
“是你出賣的他,對嗎?”高靖宇眯縫着眼睛,看着林再偉說道。
“是我出賣的又怎麽樣?”林再偉看着高靖宇不屑的說道:“你老子就是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放着大把的錢他不賺,一定要做什麽破卧底。當初我勸他跟着沙坤将軍幹,他非但不聽,還将我暴打了一頓。有了錢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麽有什麽,這樣有什麽不好嗎?”
高靖宇嘲諷的說道:“我父親真是瞎了眼,怎麽會跟你這樣的人渣、敗類做戰友和兄弟呢?”
林再偉微微的搖了搖頭,辯解道:“小子,你也不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我是人渣又怎麽樣,我是敗類又怎麽樣,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每天小酒喝着,小日子過着,還有美女在旁伺候着,那叫一個舒爽。而你父親清高、愛國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死的不能再死,被埋在土裏現在恐怕隻剩下骨頭渣子了吧?”
高靖宇面目猙獰的說道:“不許你侮辱我的父親”
林再偉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就侮辱了,你能把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