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一大早出去幹什麽去了?”
阿朱愣了一下,“隻是出去看了一下”。說完,低頭走開。
望着阿朱快步走開的背影,想到姗姗小姐與雲帆少爺這段時期因爲婚約問題發生的一系列問題,阿蘭越想越覺得阿朱舉動的蹊跷。
回到西苑之後,阿蘭坐立不安,終于忍禁不住,将自己的懷疑告訴了雲帆少爺。雲帆責怪阿蘭多心,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一些枝節出來。
半晌時分,阿蘭借故去老夫人那裏,又特意去宅院門外望了一眼,恰巧又看到阿朱與姗姗小姐乘着一輛馬車出門,阿蘭慌忙跑回西苑告訴了雲帆少爺。
雲帆想起上次在鳳凰山底的情景,懷疑姗姗與歐非凡之間交易。于是追着姗姗與阿朱的蹤迹來到了烏鎮北街。然而,在雲帆與載他而來的車夫說話的檔口,姗姗與阿朱轉眼沒了蹤影。雲帆在北街轉了一圈,沒有尋到姗姗,突然想到北街東側的觀音娘娘廟堂,大步奔了過去。
不是祭祀日也不是燒香拜佛的日子,廟堂裏的善男信女們不多,隻有三三兩兩的婦人們出出進進,雲帆攔住兩位婦人。
“大嬸,有沒有看到兩位漂亮的姑娘,一個身穿小洋裝,一個梳着兩條麻花辮”。
婦人們想了一會兒,沖着雲帆搖搖頭。
阿玲拜完觀音娘娘,想着寒煙與雲帆見面至少需要半個時辰,遲疑了一下,向樹蔭下的石桌旁走去。雲帆扭臉看到前面姑娘的背影。問道:
“哎,姑娘,請問……”
阿玲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大吃一驚。
“陸雲帆?”
阿玲驚呼起來,“你這麽會出現在這裏?寒煙呢?”
陸雲帆同樣吃了一驚,幾乎與阿玲異口同聲。“阿玲,怎麽是你?寒煙呢?寒煙好嗎?”
阿玲與雲帆都被對方的問話呆住。雲帆首先回過神來,“阿玲,你剛才說什麽?寒煙,寒煙怎麽啦?”
阿玲目視着雲帆,“哎,陸雲帆,寒煙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你把寒煙弄哪裏去了?你丢了寒煙,我阿玲跟你沒完。”
阿玲說着,突然抓住雲帆的衣領,“陸雲帆,你耍什麽詭計?告訴我寒煙在哪裏?”
雲帆一副懵逼的模樣,“阿玲,我沒有見到寒煙,我哪裏有見到寒煙。”
阿玲突然意識過來被阿朱姑娘耍了,不由喊了起來。
“阿朱,我跟你沒完”。
雲帆拽住阿玲,欲問清楚,阿玲甩開陸雲帆,“陸雲帆,趕緊去北街酒家。”
阿玲與雲帆朝着北街酒家的方向奔去。
且說寒煙自顧上到二樓,推開包廂的門之後,看到歐非凡邪笑的面容,吃了一驚。歐非凡看到是寒煙立在門口,一怔。接着一陣狂笑。
“哈哈哈,看起來我歐非凡豔福不淺,原以爲會弄來一隻山雞。沒想到卻飛來了一隻鳳凰。”
寒煙憤怒地瞪着眼前的歐非凡,“歐非凡,你怎麽會在這裏,陸雲帆呢?”
歐非凡色眯着眼睛,“我怎麽會在這裏?當然是等美人你喽。至于你說的陸雲帆嘛,”歐非凡說着,搖搖頭,“不認識。”
“無恥。”說完,寒煙轉身下樓,被歐非凡一把拽住,寒煙大聲呼喊起來。歐非凡道:
“美人,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不妨告訴你,這北街酒家就是老子的酒家,任憑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膽敢上來”。
寒煙雙手撕扯着歐非凡的臉部,歐非凡突然揚起手臂。這時,雲帆沖了進來,朝着歐非凡的面部狠狠的打了一拳,歐非凡猛然遭到拳擊,呆呆的仿佛定住了一般,瞪大着眼睛瞪着陸雲帆。阿玲上前雙手捶打着歐非凡,又被歐非凡一把拽住。趁機在阿玲的臉上親了一口,阿玲道:
“歐非凡,你個混蛋,王八蛋,姑奶奶長這麽大,喜歡雨軒的不得了,還沒有被雨軒親過,沒想到被你這個龜孫子占了便宜,姑奶奶今天非跟你拼了命不可。”
歐風凡猙獰着面孔哈哈一笑,對阿玲道:
“沒想到,你不但漂亮可人,還是一頭難訓的母獅子,正合本少爺的胃口,今天本少爺就跟你好好玩一玩。”
歐非凡一手掐腰,看着阿玲。阿玲怒火湧頭,突然拿起一條木凳砸向歐非凡。
雲帆擁着寒煙。“寒煙,告訴我,爲什麽來這裏?”
寒煙的眼睛紅了起來,雲帆安撫一下寒煙的肩膀,攔住撲向歐非凡的阿玲。
“阿玲,讓我來。”
雲帆與歐非凡目光對視着,如同一隻發怒的老虎,歐非凡沒有想到儒雅的陸雲帆憤怒起來的模樣如此讓人心悸,不由暗自驚怵。伸出手臂止住雲帆。
“陸雲帆,今天不是我怕你,是因爲看在你爹與我爹的關系上暫且饒了你。”
“是嗎?歐大少,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吧。看清楚了。”雲帆眼睛望着寒煙對歐非凡道:“這位姑娘叫寒煙,是我的未婚妻。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一秒開始,你若膽敢對她動一絲絲心思,我陸雲帆将你首尾分離,碎屍萬段。”
說完,又轉向阿玲,對歐非凡道:
“這位是阿玲姑娘,是寒煙的好姐妹,也是我陸雲帆的妹妹,你若膽敢對她動一毫邪念,我陸雲帆同樣将你大卸八塊扔至鳳凰山底喂狼。”
“哈哈”歐非凡昂首狂笑了兩聲,“陸雲帆,一個是你的未婚妻,一個是你的妹妹,那麽,請你告訴我,那個傅家宅院的傅大小姐是你什麽人?未婚妻還是妹妹?陸雲帆,你這妹妹也忒多了點吧。啧啧啧,瞧瞧你這一副書生的模樣,這麽多的妹妹你能照顧過來嗎?我看不如這樣吧,咱們兩個男人做個交易這麽樣?這位寒煙美人,哦,你的未婚妻還給你,傅家大小姐我歐非凡玩不起,也不敢玩。至于這位名叫阿玲的妹妹,你讓給我怎麽樣?讓我替你運動運動耗費點力氣,至于酬勞什麽的我就不提了,如何?”
雲帆本想教導歐非凡幾句,沒料到歐非凡卻更加的猖狂,更加的無恥,更加的禽獸不如。雲帆臉上青筋暴出,朝着歐非凡的鼻子又是狠狠的一拳,接着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再加上阿玲的撕扯,瞬間的功夫,隻見歐非凡流着鼻血跪在地上,爺爺奶奶的叫着,猶如搗蒜似的求饒。雲帆呼出一口氣:
“歐非凡,今天暫且饒了你。希望你從此在我們眼前永遠消失”。
歐非凡哎喲着疼痛站起,伸手摸向腰間。雲帆不屑的瞪着歐非凡,“歐非凡,是不是再找你的這個呀?”
見雲帆手裏撥弄着一把槍支。歐非凡一怔,“陸雲帆,我希望你把槍支還給我,否則,我們歐陸兩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不會希望你們陸家在彜縣方圓百裏的繡品商行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吧。”
寒煙一聽心中暗自驚恐,示意雲帆将槍支還給歐非凡,雲帆反将槍支往腰帶上一别,淩厲着聲音,“歐非凡,我陸雲帆是吃米糧長大的,不是被恐吓大的,那咱們就走着瞧。等着你如何将我們陸家的商行一夜消失。看看是我們陸家的商行重要,還是你爹歐縣長的官帽重要。”
說完,徑直拉着寒煙和阿玲的手,大步走出了北街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