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現在的脾氣可大了,“我哭我自己的,關你什麽事情?”
東皇妖帝鳳眸一眯,語氣不明,“不關我的事情,嗯?”
阮綿心裏是慫,但是輸人不輸陣嘛!
“就是不關你的事情嘛!”
然後在男人還沒收拾她之前,她就哭得愈發難過。
“你是妖帝,是妖界之主,妖界跟修真界勢不兩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上清宗主的徒弟,我師父是仙道魁首,而我現在跟糾纏不清了,你讓我怎麽面對我師父啊?”
“嗚嗚嗚,要是我師父因我受到修真界其他人的攻讦,我……我就不活了!”
東皇妖帝:“……”
他頓了頓,“也沒那麽嚴重。”
再則,别人的攻讦與他何幹?
阮綿怼他,“你說沒那麽嚴重就沒那麽嚴重啊!”
他一個沉睡了萬年的老古董懂現在的社會規則嗎?
東皇妖帝:“……”
阮綿慫了下來,抽泣了一聲,“你、你看我也沒用,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東皇妖帝:“我是老古董?嗯?”
阮綿:“……”
重點是這個嘛?
讨厭!
阮綿憂郁地垂着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東皇妖帝真是什麽脾氣都被這小東西給磨沒了。
“好了,你師父又不是瓷娃娃,哪需要你這麽憂心忡忡的?”
在少女又要氣呼呼地瞪他時, 東皇妖帝又道:“世間規則都是強者說了算。”
阮綿:“什、什麽意思?”
東皇妖帝:“多嘴就殺了,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隻要手腕夠強,沒什麽是不能解決的。”
阮綿:“……”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師父可是清風明月、坦蕩正義、心系衆生的仙道魁首,他怎麽會随便殺人呢?你别拿你那套強盜理論套在我師父身上。”
東皇妖帝:“……”
他真想問:她究竟是對她師父的濾鏡有多厚?
但……
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塞了!
見少女還在掉着眼淚, 東皇妖帝仰天歎息一聲, 隻能……
又被拖入那個玄妙的空間裏!
阮綿哭不下去了,她驚悚地推着摟着她腰肢的男人, “你幹嘛啊?不要……”
男人的薄唇印在她白皙的脖頸間, 低沉的聲線微啞,“還哭嗎?”
阮綿瑟縮地想避開, 慌亂地搖頭, “不哭了不哭了!你放開我!”
男人聲線越發沙啞,“來都來了。”
阮綿呼吸不穩,那種難言的酥麻感又蔓延全身, “你、你妹的……”來都來了!
唔唔……救、救命啊!
少女柔弱白皙的小手胡亂地想抓着什麽救命稻草,卻被男人扣住,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一點點拖着她堕入人間天堂中!
……
等神魂回到自己的身體内,阮綿小臉嫣紅一片,杏眸迷離, 唇瓣紅腫, 身體軟得跟一團水似的!
感覺到男人呼吸微沉,那隻冰冷的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腰間摩挲着。
阮綿打了個激靈, 清醒了過來。
她小手洩憤地在他身上捶了幾下,“你個臭流氓,你不許再碰我了!”
東皇妖帝抓過她的手, 一根根吻過她的手指,那雙妖異的血眸中有着她根本不敢看的情緒。
“乖, 别鬧!”
阮綿臉都快燒起來, 委屈極了, “你、你欺負人!”
東皇妖帝:“還想神魂雙修嗎?”
阮綿打了個嗝, 驚悚萬分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個大禽獸!
“我要死了!”
想到剛剛那般毫無間隙地接觸……
而且這男人又特别過分怎麽來!
若非她的神魂實在受不住了, 他還不肯放她離開呢。
阮綿的小身闆忍不住直哆嗦了。
她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要被這男人給玩死了?
東皇妖帝懶洋洋地靠在床上,任嬌嬌小小的少女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
聞言,他劍眉挑起,男人在這方面通有的惡劣樂趣, “是你太弱了, 等爺給你喂強了, 就不會了。”
阮綿羞得又是一爪子撓過去,隻是沒半點力氣, “你真讨厭!”
妖帝大人懶懶地把玩着她纖細如青蔥的手指,“女人就是那麽喜歡口是心非。”
阮綿氣道:“我沒有!”
東皇妖帝:“那誰剛剛還求着我不要停的?怎麽?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阮綿……阮綿在他身上撲騰, “不許說了,你個……”大變态!
話說到一半,阮綿就僵住了,因爲她感覺男人……
她真要哭了!
他怎麽還沒夠啊?
阮綿怕了怕了, 她也不管自己手軟腳軟了,連忙想從這高危地方撤離。
隻是一隻鐵臂握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根本就不給她逃的機會。
阮綿杏眸含淚, 可憐極了, “你别這樣, 我好累啊!”
她哽咽一下, “還好餓!”
東皇妖帝:“……”
妖帝大人隻能壓下身體的欲.望,任勞任怨地起來給這嬌氣的小祖宗做吃的。
誰讓這小祖宗是自己養得那麽嬌氣的呢?
受着吧!
……
“吃飽了?”
阮綿小小打了個飽嗝,點點頭。
她看着桌子上精緻又合她胃口的飯菜,“你都是哪兒找的?”
東皇妖帝懶懶地捏着酒杯,“你說呢?”
阮綿疑惑地歪頭:她怎麽知道?
不過,她呢喃:“這飯菜怎麽那麽像我師父做的啊?”
東皇妖帝手頓住,血眸看向她,“你覺得呢?”
阮綿倏而瞪大雙眸,在他的注視下,“你、你不會抓了我們昆侖仙宗的弟子吧?”
啊,劇本裏說過,妖帝是在妖王們的獻祭後才醒來的!
那現在……
阮綿猛地站了起來, “你殺了我的師弟師妹們?”
東皇妖帝神色淡淡,“就算是又如何?”
阮綿語塞,是啊?
是又如何?
他是神魔皆懼的東皇妖帝, 傳言遠古時期天地的主宰, 他們這些修士在他眼裏也不過就是蝼蟻罷了!
阮綿頹然地坐下來,不說話了,心裏極爲難受。
“不許哭!”
東皇妖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們都好得很,沒死!”
阮綿眨了眨淚霧彌漫的眸子,“啊?”
東皇妖帝:“本尊要不要蘇醒,不是誰能決定的,所謂的獻祭不過是那些蠢貨在自以爲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