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主沉默,像是無聲地問:不一直都是嗎?
阮綿:“……”
獅虎,您别太過分了哈!
阮綿突然恹恹地歎了一口氣,“師父,我以後要是離了你,可怎麽活呀?”
上清宗主一字一頓地說:“那就别離開。”
阮綿:“啊?”
她搖了搖腦袋,“那怎麽行?養着我,師父您怎麽娶師娘啊?”
上清宗主看着她。
阮綿弱弱道:“師父,您爲什麽這麽看我?”
上清宗主斂眸,将白玉笛放在她手上,“還記得爲師曾經教給你的那首忘憂曲嗎?”
阮綿注意力被轉移,“記得的。”
上清宗主:“你用這笛子吹響忘憂曲,一息内,便能取實力比你低之人的性命,比你高的,也能乘其不意地擾亂對方的心神。”
阮綿:哇哦~
上清宗主:“若吹奏禦獸曲,可召喚控制與你同階實力以下的妖獸爲你所用……這玉笛,等你修爲達到渡劫期,一曲毀滅整個修真界也不是難事。”
阮綿:“……”
不了不了!
這殺傷力就已經不是可怕,而是爆表了啊!
阮綿穩了穩,“師父,那我先将它契約了。”
嗨,寶貝不要王八蛋呢!
正當她想逼出自己的心頭血,上清宗主握住她的手,阮綿迷茫, “師父?”
上清宗主:“無需, 這白玉笛在拿到你手裏時,就隻有你一個主子了,其他人敢用,隻會被炸成血花。”
阮綿:“……”
阮綿咽了咽口水, 一副土包子的模樣稀奇地盯着手上的白玉笛, 确實能感覺到它與自己的靈識已經産生了聯系,她也能随意控制它了。
别人又是心頭血, 又是花無數時間精力打磨契合靈器, 才能造就自己的本命法寶!
而她呢?
師父給自己做好,她一拿到手就OK了!
阮綿忍不住跟系統吐槽:我覺得我不是拿什麽虐文女主劇本, 而是團寵金手指大爽文劇本!
系統:哦!
阮綿:“???”
系統:宿主不高興嗎?
阮綿糾結:也不是, 就是有點方!
就像是她這種買飲料都中不上“再來一瓶”的人,一時興起買了一張彩票,然後就被告知中了五百萬一樣。
感覺就是:是不是自己因爲窮怕了, 所以産生什麽幻覺,在做白日夢呢?
系統:宿主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阮綿:我沒有妄自菲薄啊,我在原來世界的時候就真的沒中過“再來一瓶”。
系統竟然無言以對!
阮綿:剛加入時空總部時,不是有個初始抽簽定部門嗎?
然後,阮綿就很牛地抽了積分最少、工作最慘最累的炮灰部門!
據說一般進入這個部門的都是原世界有罪惡在身的魂魄!
阮綿雖不是大德大善之人,但她絕對是遵紀守法的三好公平。
她生平做過最缺德的事情可能就是上學時擠食堂過于靈活走位把别人給擠到後面去了。
系統也曾檢測她确實是沒有罪惡值的, 但她就是被分到了炮灰部門!
自此,她就開啓在各個世界花樣死法的旅途!
系統:……
嗯, 想起來了,它這宿主當初确實是運氣背到出圈了。
也是, 如果她不是運氣太背,當年也不會……從而招惹到了那位大人。
那時,系統都以爲這宿主徹底藥丸了,沒想到她竟是堅持了下來。
峰回路轉,不正應了那句話“否極泰來”嗎?
但這話是能說的嗎?
系統隻能安撫她:也許是宿主時來運轉了呢?看, 宿主不是被選到了女主部門了?
阮綿震驚了:難道不是因爲我工作認真,業績不錯,才被提拔的嗎?
系統額:……也是的呢。
阮綿心裏總是有點懸:系統,我總覺得我好像掉進一個深坑裏了?
系統表示它現在也好方!
咳……
系統努力鎮定地忽悠:宿主千萬别多想!
它這麽一說她更要多想了。
阮綿的智商似乎一下子突飛猛進:可我現在都想要放棄兩千積分了, 系統你都不說點什麽嗎?
她這算是工作态度極其不端正了吧?
系統:……
講真,它就差沒有放鞭炮慶祝了呢!
系統穩住, 還是機械的那套話術:這邊尊重宿主的選擇。
阮綿很是不解:随意任務者怎麽選擇,那樣的話, 時空總部不會亂套了嗎?
系統有點頭秃,沒辦法, 就硬凹一句:位面運行機制過于繁瑣, 并非宿主所認知的那樣,這邊也暫時無法給您解釋呢親親!
阮綿:“……”
行叭!
阮綿又照例問了一句“我會被提出女主部門嗎”?
系統好想挂機,但:親親的評級暫時爲“優秀”, 不會被下調的呢!
阮綿:啊, 那真是太好了, 我就放心了。
阮綿還想問什麽, 系統已經秒下線了!
再說下去底褲就要被扒出來了!
“怎麽一個早上都呆呆傻傻的?”
男人清冷的聲線入耳, 阮綿回過神來,抱着白玉笛, 杏眸迷茫, 糯糯地喚道:“師父。”
上清宗主指尖落在她白嫩無暇的臉頰, “嗯?”
阮綿像隻小貓兒,乖順地蹭了蹭他的手,“就是覺得能被師父收爲弟子真好。”
上清宗主眸光微頓,“就算你嘴甜,北冥之海也要去。”
他又頓了頓,“真不想去?”
阮綿:“……”
獅虎,您的立場能不能堅定些呢?
拿起您說一不二的仙道魁首的原則啊!
然後,她額頭又被彈了!
阮綿捂着額頭,不敢再吐槽了。
不過,“師父,我沒不想去北冥之海的。”
上清宗主垂眸看她,“清玄的話,你也有聽到了,此次北冥之海一行很危險, 你不懷疑嗎?”
阮綿:“啊?”
上清宗主緩聲道:“爲師把你當成靶子, 在利用你!”
阮綿又繼續“啊”了一聲。
上清宗主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兩人氣息幾乎融合在一起,“怕嗎?”
阮綿眸光清淩淩, 泛着瑩潤的光澤,有迷茫,卻沒有一絲懷疑芥蒂。
“師父,你今日怎麽了呀?”
難不成是因爲給她煉制本命法器太過耗神,所以呈現出醉酒的狀态?
啊,那該怎麽辦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