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紫玲是被允許回去先養傷的,但她早上還是來了。
仿佛是擔心自己被傾凰長老給剝奪了修煉的機會!
傾凰長老好無語,她有那麽無聊嗎?
作爲修真界最頂尖的高手之一,她腦子得多有貓餅才會忌憚一個剛入道的小丫頭?
又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哦,真正有被害妄想症的是某個惡毒女配才是!
不過,無論紫玲怎麽想,怎麽在心裏扭曲,明面上她都老實了下來,更不敢再用那種陰毒的眼神盯着阮綿了。
她躲到學堂的一個角落,整日都低着頭,陰沉又不合群。
與劇本中那個八面玲珑,剛到學堂就拉了自己小幫派的惡毒女配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但,劇本裏,紫玲是上清宗主的親傳弟子,地位自然不同,别人多少都是要給她面子的。
可現在,她不過是長老的記名弟子,連親傳弟子都不是,資質又不算特别出衆,誰還願意去捧她的臭腳?
沒得自降身份呢!
加上紫玲幾次作死,其他弟子自然就不願跟這麽一個人品不咋滴的人走在一起了。
可以說,陰差陽錯之下,阮綿是直接把劇本中惡毒女配的大好局勢都給攪和得一幹二淨。
額,其實這也不能怪阮綿來着!
她真的也不知道爲什麽上清宗主突然就看上了她呀?
所以……
驚!崩劇本的居然是男主的歐尼糖大人!
但阮綿心裏小聲逼逼:崩的好!
女主跟惡毒女配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無法共存的仇人。
惡毒女配過得越不好, 對阮綿就越有利。
而因着上清宗主對她的好, 阮綿也是不希望劇本中血洗昆侖仙宗的悲劇再次重演。
因此,就……嗯,抱歉啦惡毒女配,虐文女主打算覺醒踩你了哦!
當然如果紫玲能一直跟現在一樣安分守己, 阮綿也沒惡毒到無中生有去搞她。
前提是她能真的願意痛改前非!
但阮綿偶爾掃過紫玲, 瞥見她眼底的仇恨……
女主大人無奈地攤手,真不是她不想要和平的哦!
……
下課後, 兩個書來望信峰接阮綿回去。
見到遊霸他們也都要各自回自己的師父那, 阮綿疑惑地問:“你們怎麽也沒住在望信峰的?”
趙小胖告訴她,“先前大長老提議, 取消弟子入住望信峰的規定, 每日都要回各峰去,好讓各位長老能觀察弟子的學習情況,免得我們在打基礎的時候出了什麽岔子, 師父沒能第一時間知道。”
阮綿:“……”
從前多少年都沒出過的事情,怎麽到了他們這一屆就變了呢?
遊霸說:“上一屆有個親傳弟子就是因爲住在望信峰,夜晚貪玩跑出去,被一個妖物給乘機控制了,險些血洗了所有新弟子,因而,從今年開始, 所有内門弟子都不住在望信峰了。”
阮綿詫異,這還真出過事情啊!
難怪她之前跟師父商量能不能不住在望信峰時, 上清宗主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先前她還感動獅虎大人真好!
現在……
嗯,獅虎大人還是好的!
趙小胖捏了捏拳頭, “這些妖魔鬼怪真可惡,等我修爲有成,我一定要揮劍斬盡天下妖邪!”
阮綿敏銳地發現後面的紫玲身體條件反射地僵了僵, 随即她就繼續低着頭, 好像他們在說的事情跟她毫無關系。
遊霸一巴掌就呼在趙小胖的頭上, “一個引氣入體你就用了将近七日的時間, 還想着斬殺妖邪?我看你什麽時候就要被妖邪給做成叉燒了。”
趙小胖成功被吓哭了,“我、我不要被做成叉燒!”
遊霸恐吓他,“那就好好修煉。”
趙小胖抽噎一下, “我知道了!”
阮綿:“……”
“遊師弟, 你别吓趙師弟了。”
趙小胖好感動地看着阮綿:師姐真好!
阮綿:“雖然他看着是有點體積在身上的, 但還不夠人家妖邪塞牙縫呢, 一口就卡蹦脆了, 還做什麽叉燒?”
遊霸雙手抱胸, “倒還真是!”
趙小胖直接被吓傻!
兩個書:“……”
看着趙小胖被接走時,還在抽噎着他不要被卡蹦脆, 阮綿稍稍起了一點點罪惡感。
她問兩個書,“我是不是把趙師弟吓壞了?”
兩個書對視一眼, 口是心非地說:“師叔隻是玩笑而已。”
阮綿理直氣壯地點頭, “對呀!”
也是讓趙小胖沒事别随便放大話!
在修真界沒點實力,放狠話的下場就是被重點關注=小命嗚呼哀哉!
何況還有紫玲這個跟妖王關系密切的妖界間諜在。
雖說有上清宗主坐鎮, 妖邪沒法闖進來,但妖界真鐵了心要弄死一個弟子, 還是很容易的。
禍從口出,在哪個世界都是至理名言!
……
夜色降臨,阮綿還在打坐修煉……
平時這個時候她都是已經入睡了。
但今晚,她遲遲沒讓兩個書進來熄燈。
阮綿睜開眼, 兩條秀氣可愛的眉毛糾結着。
她捧着臉, 困得直打哈欠, 可就是不想睡……或是說,不敢睡!
白天的時候,對昨夜的噩夢,她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到了晚上,她一想起要熄燈心裏就直發毛。
書琳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師叔,您可要安寝了?”
阮綿看了一下沙漏,都快要過亥時了啊!
這在古人這裏,就已經屬于熬夜了。
她連忙道:“你們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的。”
但主子沒睡,兩個書哪兒敢自己去休息?
怕是要被宗主換掉?
要知道,雖然做着伺候人的事情, 但她們兩個如今能得到的修煉資源比普通内門弟子還好。
那是無數外門弟子削尖了腦袋都求不得的機會。
兩個書在來到望莫峰後, 唯一想的就是好好伺候小主子, 如何都不能被換掉。
再說了,阮綿的脾性是真的好, 對這個小主子,兩個書也很喜歡的。
當然,就算阮綿性子再好,她們也是不敢得意忘形的。
“師叔,您可是身體有不适?”
聽到兩個書擔憂的話語,阮綿尴尬地摸摸鼻子。
她難道能說自己是被昨晚的噩夢吓得失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