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這是昆侖仙宗的雪靈果,吃了對你的靈根靈脈都有好處的。”
一個斯文溫和,帶着書卷氣息的年輕男子将一盤粉色剔透的果子推到一旁乖巧坐着的小女孩面前。
女孩兒大約五六歲,穿着粉藍色蓮花襦裙,梳着包包頭,簪着白色的絨花,輕輕顫動間拂過女孩烏黑的發絲,可愛到人心坎裏。
女孩兒聞言,擡起頭,一雙水汪汪的清澈眸子十分靈動,竟是比玉盤上的果子還要晶瑩剔透。
她肌膚白皙,帶着嬰兒肥的精緻小臉蛋已經隐約可見長大後的絕色風華了。
“謝謝舅舅。”
阮綿乖巧地捧着果子啃,聲音又甜又軟,是個極爲令人喜愛的小女孩。
南宮煥神色越發柔和,隻是想到什麽,眼底湧起濃濃的愧疚。
他躊躇幾息,還是艱難地開口,“綿綿,你舅母她……是舅舅無用。”
阮綿搖了搖頭,清淩淩的眸子毫無一絲陰霾怨怼,“不怪舅母的。”
南宮煥見外甥女年紀那麽小就那麽懂事,心底越發内疚了。
是他對不起姐姐!
他歎息,“南宮世家曾得朱雀神獸賜予靈脈,世代子弟都是火靈根,主修火術法,綿綿你卻是水靈根,在家族反而會影響你修煉。”
“昆侖仙宗雖以劍修居多,但各系術法皆有十分了得的大能者,且昆侖仙宗乃是大陸第一宗門,正道魁首……”
隻是說來說去,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
縱然昆侖仙宗賣南宮世家的面子,南宮煥也不能保證外甥女在這裏就能安然無虞地成長。
可,妻子強勢,一直嫌惡外甥女是姐姐珠胎暗結生下的,生父不詳,将她視爲家族之恥,
她認爲這外甥女在家,會壞了南宮家其他姑娘的名聲,便有些冷待她。
上個月還險些造成這孩子死在冰湖裏。
南宮煥雖狠狠斥責了妻子,但終究也是怕了。
綿綿現在還小就如此,等她大了,豈非更受欺負?
隻是妻子出身大族,修爲高強,南宮煥身爲家主,爲了家族利益的聲譽,也不可能說休妻就休妻。
唯一的辦法,就是将外甥女送出家族。
但一想起姐姐臨終前的托孤,南宮煥就十分慚愧。
阮綿倒是挺體諒這個舅舅的,能爲她做到這一步,南宮煥已經很好了。
對她那位舅母,阮綿也是真的不恨,雖說對方确實刻薄冷血一點,但也是她自己的出身有問題。
修真界對名聲的看重并不亞于世俗。
她舅母也有女兒,家裏有個血脈不詳的女子,實在是會叫人诟病。
阮綿并不自卑,但奈何世間規則便是如此。
她離開,确實對彼此都好。
再說了,不來昆侖仙宗,阮綿怎麽開啓劇本?怎麽賺兩千積分?
說起兩千積分,阮綿就很雞凍!
啊,她終于升職了!
再也不是拿着最少的積分幹着最苦最累的龍套了。
嗚嗚嗚,太不容易了!
就是,好像她不是第一次執行女主任務了?
隻是之前都失敗了?
猶記得在她剛來這個世界時,系統就告訴她:因着上一世的任務又失敗,她的記憶再次被封鎖。
這個“又”和“再次”就用得很微妙了。
阮綿震驚非常地問:系統,我失敗了幾次女主任務了?
兩千積分耶!
她居然會失敗?
簡直不敢相信!
系統差點說‘何止兩千積分,四千積分你都失去過’。
不過,系統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淡定地忽悠她:往昔不可追,把握當前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阮綿:……好叭!
不過阮綿也由此總結出,虐文女主的任務肯定很難,連她這種老手都頻頻失利。
系統:……嗯,确實。
畢竟半路總是殺出一位專搶女主的大反派!
阮綿有些不死心地争取:系統,我真不能知道我之前怎麽失敗的嗎?
也好總結一下經驗,規避再次失敗的風險。
兩千積分耶!
心很痛的!
系統當然不可能讓她知道:抱歉呢宿主,這是任務失敗的懲罰。
阮綿雖失望,但也能接受。
時空總部沒把她踢出女主部門,她就很慶幸了。
話說回她的任務,她這一次要攻略的是位面劇本《徒兒死後,師父他瘋了》中的男主清玄真君。
這是一個存在神魔妖鬼的修仙世界。
男主清玄真君是修真界第一宗門——昆侖仙宗的首席劍修。
他資質卓絕,不過千年,修爲已經到了合體期,全力拼殺下,還能越級挑戰大乘期半仙。
且清玄真君品行高潔,清冷孤傲,是修真界人人追捧的大佬級人物。
相比貼着無數光輝标簽的男主,女主‘阮綿’可以算是個小可憐了。
她生父不詳,生母早逝,因舅母不慈,被舅舅送到昆侖仙宗修煉。
師徒第一次見面,是‘阮綿’仰望高空中,清玄真君斬殺暴走的九尾血狐。
那樣強大的實力,尊貴的背影給她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記憶。
自此,‘阮綿’就一生追在這男人的背後。
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阮綿’從幼小的女童長成娉婷少女,對師父的感情也越來越變質。
隻是少女最初是不敢奢望的,隻偷偷地藏起自己的情意。
直到一次曆險,兩人在意亂情迷之下發生了關系,‘阮綿’才大膽地想追求一次自己的幸福。
可清玄真君卻認爲跟他發生關系的是師兄名下的女弟子紫玲,因而想對她負責。
三人由此開啓了男主認錯人,女配惡毒,女主愛而不得的虐戀之路。
而後天降異象,妖帝蘇醒,結界破碎,無盡的妖獸踏出妖界,在修真界肆虐。
修真界面臨萬年唯有的災禍。
昆侖仙宗掌門上清真君爲了抵禦妖界入侵,請出上古射日神弓,打算聯合所有大能擊殺妖帝,封印妖界。
但解封射日神弓,需要朱雀神火和朱雀後人的鮮血。
可那時,南宮世家早在妖獸潮下傾覆,唯剩女主‘阮綿’一個後人。
上清宗主意思很簡單:便是舍小我爲大我。
可清玄真君雖然很失望徒兒竟然敢對他産生那種感情,但并沒有真想到讓她去死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