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倏而看向米莉,一雙幽冷的眸子格外可怕,仿佛能刨開她那張皮,讓她的所有醜陋都無處遁形!
恐懼爬上米莉的心髒,可接下來,她會知道什麽才是更絕望的!
一條憑空出現的血線纏上了她的脖子,眨眼間就狠狠地将她拽到阮綿的面前來。
帝修起身,走到自家女鵝身邊,“打個人你都能磨蹭這麽久?”
就差直白地說她沒用了!
阮綿:“……”
她不服氣地辯解,“我這是是非分明!”
雖然她很不喜歡那邊的憨批男,但也不能因爲不喜歡就打人啊!
講不講理了?
然而某位“爸爸”的神色明明确确地告訴她:他就是道理!
阮綿額……
行叭!
誰讓他是祖宗呢?
阮綿看向摔在地上的米莉,在她怨恨的瞪視下,提起裙子,一jio踹她臉上去。
“我剛還在想爲什麽我一看到你就想踹一腳,原來是你這個憨批把我推下懸崖的!”
“啊!”
米莉被踹得飛出去,又被帝修的血線再次拖了回來,臉上又是血又是腳印的,狼狽得不行,哪還有剛剛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阮綿不客氣地再次一腳飛起!
“啊!啊!維爾遜哥哥,救……啊!”
“米莉!”
維爾遜面色大變,想要去救自己的青梅妹妹,然而,數條血線擋住他的去路。
“阮綿!你别太過分了!”
聞言,阮綿再踹了兩腳!
她還能更過分哦!
想咋滴?
“你……”
維爾遜拔劍,指着她,“你再不放了米莉,休怪我不客氣了。”
阮綿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子踩着米莉的臉,歪了歪腦袋,笑得無比天真可愛,“那我真是好怕怕呢。”
維爾遜:“……”
“哇,好痛好痛,我要死了,維爾遜哥哥救我!”
米莉慘叫連連,可把維爾遜的心都叫碎了。
“是你逼我的!”
他長劍一劈,一條火龍咆哮着沖向阮綿,可還沒近她身,就被血線給包裹吞噬了。
也不知是血線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它漏了幾點火星,掉落在米莉身上,燙得她慘叫不已。
“米莉!”
維爾遜憎恨地看向阮綿,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麽樣?”
阮綿翻了個白眼,“你眼瞎嗎?我在報仇啊!”
雖然她失去記憶,但當時墜落懸崖的恐懼和無盡的劇痛還殘留在她的腦海中。
如此,對害她的人,阮綿能咽下這個口氣?
她是能佛就佛沒錯,但不代表她是真傻!
反正,這什麽維爾遜又不是她的男主,也沒四千積分,阮綿管他怎麽看她呢?
緊着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沒看某位“爸爸”一臉還算欣慰的樣子嗎?
證明“爸爸”對她揍人是非常贊同的。
要是她忍氣吞聲,怕是某位“爸爸”又要恨鐵不成鋼了。
很影響她的攻略值的,不行不行!
阮綿轉頭看向男人,得到“爸爸”算是個鼓勵的眼神,她瞬間底氣十足,叉腰,十分嚣張地睥着維爾遜!
想怎麽樣?辣雞!
維爾遜:“……”
他似乎被打擊壞了,恍惚道:“你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子?明明你以前如此識大體和善良的。”
他眼神突然就變了,說不出那是失望,還是别的,“難道你在嫉妒米莉?可我不是告訴你,我一直都把米莉當成妹妹的嗎?我們隻是一起長大的兄妹,你爲什麽會嫉妒她呢?你明明才是我的未婚妻!”
原本一臉看“神經病”表情的阮綿:“!!!???”
啥?狗子你說啥?
誰是你未婚妻了?
你不要亂說啊!
阮綿趕忙去看某位“爸爸”,果然見他笑得可好看了。
但她是差點就被吓得飚出眼淚來!
不,“爸爸”您聽我說!聽我解釋啊!
都是那邊那個狗子在亂哔哔,跟她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老天爺哦,她是真的不認識那貨!
阮綿怒斥維爾遜:“誰是你未婚妻了?你胡說八道什麽?”
維爾遜:“……”
他臉色漆黑,“整個教會都知道,阮綿你才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你想悔婚?你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阮綿:“……”
阮綿也顧不上報仇了,她伸手抱住身邊某位眼神越來越冷的“爸爸”。
“您聽我解釋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嗚嗚嗚,大人,我失憶了呀!”
帝修垂眸看她,薄唇間笑意格外吓人,“哦?如果沒失憶呢?”
阮綿就差指天誓日地發誓了,“大人,我敢打一萬個包票,那絕對是包辦婚姻,不是我自願的。”
“我絕對絕對是不可能喜歡那種憨批的!”
最後一句話,阮綿是真的好真心。
她覺得她就算腦子被門夾了,都不可能喜歡維爾遜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眼瞎男。
可某位“爸爸”好像還是很不滿。
阮綿心裏真的要哭死了,并大罵維爾遜這神經病。
要是害她的攻略值掉下去,拿不到四千積分,她一定要把他打成shi!
阮綿眼淚汪汪,可真誠可真誠地看着帝修,“大人,我這輩子除了在您身邊就不做多想了。”
她真差點就來句“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他”了。
帝修看了她許久,才捏了捏她的臉,“記住你的話。”
眼見危機終于是過了,阮綿連忙點着小腦袋表忠心。
記得記得,她肯定是會記得的!
就是在未來的某個時候,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話而哭成傻子呢?
那邊,維爾遜難以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去抱其他男人,他臉色已經不是漆黑能形容了,簡直綠雲罩頂,怒發沖冠!
賤人!她怎麽敢?
很顯然,這貨已經忘了自己經常在未婚妻面前抱其他女子了。
當然這在維爾遜看來,他根本沒做什麽,米莉是他的妹妹啊!
阮綿:哦,那我也沒做什麽呀,帝修是她的“爸爸”啊!
“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
維爾遜怒喝一聲,拔劍就砍過去。
氣勢是非常兇狠牛逼的,就是額……最後被帝修輕而易舉的給吊到門口去了!
堂堂教會紅衣主教,教會第一勇士,就這樣被人吊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