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跟你說,你最好再考慮清楚,否則别後悔啊!
阮綿現在滿腦子都是“四千積分”、“四千積分”,哪管什麽後悔不後悔的?
系統,還不走?
系統……系統麻木了!
走?
呵!
行,送你走!
然後,阮綿的意識剛恢複,不僅渾身痛得要命,還對上一雙幽冷恐怖的眸子!
阮綿差點被他吓成傻子!
她瞪大雙眸,滿心的卧槽!
不是,她不是應該離開這個世界去下個世界賺四千積分了嗎?
怎麽會?
“阮綿,你好得很呢!”
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冷冷地響起,跟他的臉色一樣,再沒有之前的半點溫潤。
顯然是怒到了極緻,連常年不變的面具都直接破裂了!
吓得連着阮綿的心電儀弧度直飙升。
眼淚從眼眶裏飚出,阮綿哭唧唧,“嗚嗚嗚,先生,我好疼,身體哪裏都疼?”
男人幽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找醫生。
阮綿嗚嗚嗚:系統你個辣雞,你坑我!
系統:親親,想都知道女主是不可能狗帶的!而且,沒告訴親親,親親這輩子是長壽的命,恭喜呢!
阮綿:恭喜你妹啊!
不早說,現在好了,社死現場了吧!
男人本來就大變态了,如今看起來還黑化了……
哇嗚嗚,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不過話說,她都對他舍命相救了,他爲什麽不感動,還一副要把她往死裏教訓的模樣?
這合适嗎?合适嗎?
系統呵呵,大反派爲什麽黑化?她心裏沒有點逼數?
阮綿……阮綿哇地一聲哭得好慘!
等男人再回來,他已經恢複成那副溫潤的模樣了,對阮綿也是噓寒問暖,極爲體貼照顧。
阮綿越發瑟瑟發抖了!
她現在倒希望男人跟之前一樣陰恻恻的,現在有多壓抑着情緒,之後爆發就有多恐怖。
壓根不敢想自己的後果!
……
阮綿傷的很重,但也恢複得很好,連醫生都說是奇迹,最多隻要再住一個月,就能出院回家了。
阮綿:“……”
其實,醫生您聽我說,我現在哪兒都還疼着!
肯定還有其他内傷,要不,你們再看看?
一個月是不是太少了?
岑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阮綿瞬間開始念阿彌陀佛了。
她現在要心平氣和,好好養身體,快點把傷養好了,這樣她家親愛的才不會再擔心!
嘤嘤嘤,親愛的,你辛苦了!我可心疼了!
岑隐:呵!
阮綿真的感覺現在的自己頭頂仿佛懸着一個死亡倒計時,兩根面條淚忍不住蜿蜒而下。
親愛的,你聽我解釋啊!
然而,岑隐注定不會再聽她的花言巧語了!
阮綿:“……”
算了,還有一個多月,她這樣,男人想訓也訓不了不是嗎?
既然現在是安全的,那以後……以後再說吧!
阮綿緊張沒兩天,就佛了佛了!
岑隐:“……”
……
在阮綿醒來後,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去。
江老和阮母幾乎天天來看她!
說到江老,那日,鄭嫂送來了他每日的例湯,但江老剛喝了一口,突然接到阮綿後援粉絲會的信息,他就放下湯去回。
也因此,他中毒不深,又因爲被發現的及時,送到醫院搶救後,住了幾天院就沒什麽大概了。
可阮綿還是發現江老越發蒼老了!
也是,被自己的親孫子毒害,怎麽能不寒心呢?
不過,江老面對阮綿時,依然,或是說更加慈愛了。
阮母也是被女兒給吓壞了,如今見女兒醒來,身體恢複得越來越好,她也是喜極而泣。
誰都沒提起江辰謹,也誰都沒說過那日的事情,把她當瓷娃娃一樣小心地照顧着。
其實阮綿真的沒那麽脆弱,說那天的事情完全沒陰影是不可能的,畢竟那種與死神直面的恐懼,是人都會有的。
但半點都提不得,也沒那麽誇張!
隻不過,兩位長輩的關心,阮綿自然不會辜負,也就沒多問什麽。
阮綿倒是可以問岑隐。
然,她不敢呐!
比起她,某人才是真正的陰影受害者!
阮綿覺得某人現在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不小心觸到哪條線,然後嘭地爆炸!
而處于爆炸地帶中心的阮綿……
額,她還是繼續養病苟着吧,也别有好奇心了!
鄭導和俞練,以及在劇組跟阮綿相處的不錯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紛紛來看望她。
最讓阮綿不可思議的是,江辰謹的父親居然也來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半點芥蒂都沒,仿佛江辰謹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阮綿:就ennnn……
江辰謹這男主到底有多失敗,連親爹都懶得管他?
……
“小岑,你有什麽打算?”
阮綿睡着後,岑隐、江老、阮母還有江父坐在病房外的客廳說話。
阮母壓低聲音地問岑隐,目光定定地看着這個女婿。
岑隐擡眸,“她是我的妻子,一生都是!”
阮母臉上沒露出半點高興,“我不會接受女兒去養着一個私生子女,她看着性子軟,但比起我,她隻會更加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岑隐聲音依舊很平靜,卻擲地有聲,“沒有私生子!”
阮母擰眉,“你真的能接受沒有孩子?”
阮綿如今的傷勢确實恢複得很好,但隻有他們知道,有些創傷卻是不可逆的。
比如,阮綿永遠失去了孕育孩子的能力了!
岑隐淡淡道:“我不需要孩子!”
他本就沒想過要孩子,那小東西那麽嬌氣,怎麽可能承受得了生育孩子的痛楚?
有沒有後代,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幾十年後,他都死了,還管什麽身後事?
阮母深深地看着他,似在審視他是否真心?
但就算如今是真心,可真心這種東西卻是最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了!
“你自己考慮好,我不希望你以後你後悔了,反過來責怪綿綿。”
岑隐笑了,“後悔兩個字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
阮母看向江老,雖然輩分現在有點亂,但她還是尊敬地稱他爲“叔”。
“叔,您怎麽看?”
江老慈愛道:“兒孫自有子孫福,我啊,老了,現在隻希望阿隐和綿綿好好的。”
阮母眼眶微紅,抿嘴,“謝謝叔。”
江老拍拍她的手,“說什麽呢?是我要謝謝你和綿綿。”
阮母這才露出了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