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謹渾身一震,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他想說岑隐不敢,可對上那幽冷狠戾的眸光,江辰謹背後布滿冷汗,恐懼得臉色煞白。
岑隐拍了拍江辰謹的肩膀,溫潤的語氣,如同無奈的長輩,敦敦教誨,“辰謹啊,你小嬸嬸代表的是我,下次,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對她說些不敬的話語,知道嗎?”
“你知道小叔的脾氣,小叔也不想親自出手來教你如何尊敬長輩呢。”
阮綿很不解風情地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大反派真愛面子!
她才不信他是在爲她出頭呢!
岑隐:“……”
岑隐淡淡地看向她。
阮綿頭頂上的兩隻兔子耳朵差點變成飛機耳,她笑得極爲谄媚,臉上仿佛寫着:老公真好,老公真棒棒!
岑隐:呵!
阮綿:“……”
男人不再理她,仿佛是打定主意待會兒一定要好好收拾某個蠢女人了。
岑隐看向還想教訓江辰謹的江老,淡淡道:“不過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搞得像是江家要毀了似的。”
江老:“……”
這逆子還會不會說話了?
再說了,小看女人的攪事能力,小心翻船!
岑隐嗤笑,“若你連個小輩都壓不住,趁早收拾收拾,安心養老去。”
江老:“……你真以爲你爹我不會打你嗎?”
岑隐:“你就那麽聽不得實話嗎?”
江老嘴角直抽,忍了忍,“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
岑隐似有點受不了老頭子的老年癡呆,但因着是自己的親爹又不得不忍,隻好捏了捏眉心道:
“他不是覺得你偏心嗎?你就别管那麽多,年紀一大把,還摻和什麽小年輕的感情事?别被人當老不修了!”
江老一拐杖就過去,當然是沒打到的,“你給我老子滾!”
岑隐還就真走了,拉着自家小嬌妻淡然地回房,背影仿佛寫着:呵,大佬懶得摻和你們這些破爛事!
把江老給氣的哦!
最後,江老隻撂下一句話:“别讓我在江家看到陶家女兒”,然後也不再管江辰謹了,直接走人。
可江母卻沒有高興多少,江老盛怒,證明他還是對江辰謹有感情有期待的,可若他管都不管,才是真正的緻命打擊!
啪,江母第一次打了自己最心愛的兒子。
江辰謹都被打蒙了,“媽……”
“你别叫我媽,我怎麽會有你這種蠢兒子?”
江母嗚嗚直哭,“你是要媽沒法活了!”
江辰謹不安極了,“媽,瑩兒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閉嘴!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自己選吧。”
江母此時真的是恨不得掐死陶玉瑩,就是因爲這個賤人,她的兒子才會鬼迷心竅,才會失去了江老的歡心,讓那個歹毒的岑隐得逞……
殊不知在原劇情中,陶玉瑩才是江母最滿意的兒媳婦。
時不時就在‘阮綿’面前陰陽怪氣地說:如果江辰謹娶了陶玉瑩就好了,她才是真正能幫兒子的人。
甚至還時常趁江老不在,邀請陶玉瑩來家裏做客,真真是把‘阮綿’這個原配妻子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那現在呢?
沒有‘阮綿’成爲男主與白月光的阻礙,江母怎麽就不歡歡喜喜接納她心水的兒媳了呢?
看樣子還要成爲大仇人啊!
隻能說:世事就是這麽的諷刺。
而江辰謹麻木着臉,他腦海裏都是岑隐的肆無忌憚,是自己的命運被控制在祖父手上,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要……
他眼神漸漸地扭曲,對權利生出了偏執和魔念。
如果他掌控了HT集團,還會像現在落到這般地步嗎?
如果沒了岑隐,沒了祖父……
……
這邊,被大反派給拖走的阮綿滿臉懵圈。
“不是,我們就這麽走了?”
岑隐:“怎麽?還想在那看戲嗎?”
“什麽看戲?我是關心大侄子……”
看見男人挑眉,阮綿立刻換話術,“我是擔心爸被大侄子給氣到了。”
岑隐淡淡道:“放心,老頭子心髒好的很,氣不死的。”
阮綿:“……”
這就是所謂的帶孝子了吧?
不過,對于他們父子之間的恩怨,阮綿也沒多置喙什麽。
“我以爲你會多說幾句呢。”
比如讓江老同意江辰謹和陶玉瑩的事情。
阮綿覺得這位反派大佬肯定是要搞事情。
反正不可能隻是爲了給她出氣。
岑隐:“……”
男人幽幽一歎,“江辰謹有句話說的對,我怎麽就娶了你?”
阮綿:“……”
啥意思?
你反悔哦?
我還想反悔呢!
還我兩千積分!
一生氣,阮綿膽子就飙升,她哼哼,“不是還可以離婚嗎?”
“離婚?”
男人挑了挑眉,慢慢咀嚼這兩個字。
然後,某個女人被扛了起來!
阮綿:啊啊啊啊!明明是這個狗男人先嫌棄她的!
但,“先生,我說笑的,打是親罵是愛,您冷靜啊!”
岑隐笑得溫潤極了,“嗯,打是親!”
然後,某個得意忘形的女人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都是她老公對她的親啊!
阮綿:放P!
要被玩壞了!
嗚嗚,狗男人太可怕了!
她要……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的!
不是阮綿多深情,而是嗚嗚嗚,她不想被男人用鐵鏈鎖在床上被玩死啊!
不過可以離家出走!
趁着劇組開機,阮綿包袱一收,直接住劇組那邊去了。
反正男人最近也要出國出差去,歐耶~~
呵呵,不然她就算再big膽,也不敢在男人在家時跑劇組去住。
别問她爲什麽這麽慫?
問就是拳頭跟他比起來,微小得她哭瞎!
……
剛到劇組,阮綿就遇到同樣被工作人員帶着來酒店安置的陶玉瑩。
一見到阮綿,陶玉瑩眼底就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像隻鬥勝的公雞向她走來。
阮綿想的是:好想吃雞公煲,饞~~
陶玉瑩被阮綿的眼神給吓愣了一下,那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被打擊太過了嗎?
“阮小姐,早啊。”
阮綿看了酒店走廊外面的日頭,慢吞吞地開口:“陶老師,午好。”
陶玉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