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阮綿“啊嗚”一口,咬他的臉!
岑隐低笑,“怎麽像隻小狗一樣愛咬人?”
阮綿好氣: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說:你不也是我全家的一員?
阮綿:“……”
她big膽地推開他,去刷牙洗臉睡覺了!
等鑽到被窩裏,阮綿才回過神來。
哇,她居然咬了劇本裏最陰毒最可怕的大反派,還推了他。
這樣,他都不發脾氣教訓她?
大反派今天心情很好哇!
難道是因爲看到男主一家倒大黴了?
應該是了!
某位大反派:“……”
岑隐起身,打算好好調教某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卻見她已經卷着被子睡得香甜了。
岑隐薄唇微抽,擡手捏了捏她白嫩泛紅的小臉,“真蠢!”
手機震動,岑隐走到陽台外去接聽。
“先生。”
若是此時江辰謹和江母在這,就會發現,電話裏的聲音不就是那個被他們陷害離開HT集團的白南嗎?
岑隐淡淡“嗯”了一聲。
白南:“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見了江老派來的人了。”
岑隐:“過兩天,你就可以回京都了。”
白南:“是……但,先生,我不太明白,您不是打算讓我以複仇的身份回歸,跟江辰謹打擂台,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點一點整垮他嗎?”
同時也是要将整個HT集團掏空了!
怎麽突然改變計劃?
讓江老提前發現江辰謹母子幹的腌臜事,讓他提前“洗刷冤屈”,重新回到HT集團呢?
沒錯,白南被冤洩露機密,黯然辭職離開公司,都不過是岑隐一手導演的戲罷了
江老一手培養的心腹白南從來都是岑隐的人。
岑隐布了多年的局,爲的不過就是要讓江老看看他栽培重視的江辰謹,他前妻一脈的孫子是如何的廢物垃圾,不堪一擊。
更要讓他親眼看着江辰謹是怎麽毀掉他一手建立的商業帝國。
HT集團本就是借着他母親岑家的勢發展起來的,而她也是從這集團的總部大廈一躍而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此,還留着做什麽呢?
說岑隐恨江老,倒也不至于,大約是太無聊了吧?
活着總是得找點遊戲玩!
而誰又讓他流着一半岑家的血?
又是誰讓江老辜負了岑家小公主,讓她花季凋零,岑家家破人亡,隻剩他這一個外孫呢?
不過現在……
岑隐薄唇帶着不變的溫潤笑意,“結了婚的男人,總是要顧家的,總不能讓我的妻子整日以淚洗面,或是不小心成了寡婦吧?”
最重要,岑隐敢确定。
他要是死了,小東西可能掉兩顆眼淚,然後轉頭就帶着他的家财找下家去。
想此,岑隐笑得極爲溫潤,眼底卻是戾氣橫生。
白南:“……”您高興就好!
“那先生,接下來就隻要我重新回HT集團嗎?”
岑隐:“嗯,江辰謹母子是不可能再回HT集團的。”
白南咬牙,聲音帶着恨意,“可您知道,我要的不僅這些。”
他要林翠(江母)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岑隐淡淡地問:“你覺得林翠和江辰謹就能自此罷手?好好做人?”
白南呼吸一窒,是,不可能的!
林翠那個女人最是虛榮愛面子,她一直把自己的兒子當做希望和驕傲。
若是他能摧毀江辰謹,那……
“先生,我明白了,隻要有我在,江辰謹就别想再進HT集團,京都商業圈也不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當然,如果江辰謹能有這個決心,從下面底層搬磚爬上來,或是他能願意離開京都和江家,那他白南就服!
可惜的是,江辰謹也不過是個就會表面虛張聲勢,内裏就是個被林翠寵壞,目中無人的蠢蛋罷了!
岑隐淡淡一笑,“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白南猶豫了一下,“先生,那,HT集團,您有什麽打算呢?”
岑隐輕歎了聲,“有了家庭,要養家,壓力也是很大的。”
所以大佬他需要更多的錢!
HT集團嘛?
他也就不客氣了!
白南:“……”
您若是還缺錢養家,要他們這些打工族咋辦呢?
不過還是那句話……您高興就好!
誰讓您是大老闆呢?
熟睡的阮綿完全不知道,就是因她成了大反派養家的壓力?才讓劇情往崩塌的方向一去不複返的?
科科,鬼才信他這個糟老頭子的話!
但之前鬧的那一場,表面上大反派穩坐一旁看戲不摻和,原來他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不過,相比岑隐對江辰謹的手段……
隻能說,阮綿天天嚷着自家老公是個可怕的大變态,可實際上對他的可怕,她從來能看到的也就隻有冰山一隅。
也是,對自己圈養的小東西,就算是冷酷如岑隐,也會下意識地多幾分縱容,怎會真的施加惡意在她身上?
……
隔天,岑隐陪着阮綿去給阮母辦轉院手續。
這是岑隐第一次出現在阮母面前,他還沒說話呢,阮綿就羞澀地跟母親表示:這是自己的男朋友!
嗯,從領證老公掉位成了男朋友!
阮母看着氣質優雅,溫潤矜貴似豪門貴公子的岑隐,心裏滿是不安。
就怕女兒被什麽有錢人家的纨绔子弟給騙了!
就比如當年的她!
阮綿趕緊解釋岑隐不過是一個大公司的精英白領,家境簡單又普通。
嗯,從一個龐大家族企業老總變成了普通精英白領了!
岑隐薄唇笑意越濃,他還不知道,原來這小家夥還能如此謊話連篇呢。
所以,他是多見不得人?嗯?
阮綿哪兒看不出男人表面笑得雲淡風輕,幽深的眸子卻寫滿了“把她往死裏教訓”?
講真,她心跳已經超速了,雙腿都在哆嗦。
但她能怎麽辦?
阮母曾經被豪門子弟狠狠玩弄過,爲此毀掉一生,若是把岑隐的一切托盤而出,真的很怕她無法承受。
阮綿借着衣服掩飾,抓着男人的大手,撒嬌地搖着,仿佛在說:求求了,求求ing~親愛的~~
岑隐:“……”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揭穿她,但也無聲地表示:給他記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