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隐瞥了他一眼,極爲嫌棄。
江老:“……”
他的速效救心丸!
江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沒什麽,我對她一見鍾情,就強迫了她。”
岑隐語氣更淡了,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江老卻是在吃速效救心丸了!
“你這王八犢子!”
江老把整瓶藥砸那個孽子的臉上去,大罵特罵!
岑隐輕描淡寫地接住,把玩着藥瓶,“不然呢?難不成讓我玩包養的遊戲?”
江老拍桌,“你敢!”
岑隐臉上笑意不變,“所以,我們結婚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這是重點嗎?
江老實在忍不住罵人:“你,禽獸不如啊!”
要不是眼前是自己親兒子,江老已經拔刀砍人了
岑隐道:“你不是也很喜歡她嗎?現在我讓她成爲真正的江家人,不比你認什麽不靠譜的孫女好?還是……”
岑隐眸子微眯,“你原本打算怎麽安排她?”
江老一噎,他難道能說,他是打算把綿綿跟大孫子江辰謹湊成一對嗎?
畢竟,他們的年齡相仿,辰謹年紀小些,還有可塑性,他能慢慢地把他教成一個疼愛自己老婆的好男人。
怎麽都不能委屈了綿綿!
可現在……
好好的孫媳婦居然被孫子的小叔給搶了,成了兒媳婦,就算見慣大風大浪的江老也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江老真的是太痛心了,“你怎麽能強迫綿綿呢?”
岑隐靠着沙發,漫不經心地開口:“資本家的本性是什麽,老頭子你不是最清楚嗎?”
天生的掠奪者!
隻要看上的,不論手段,都要得到!
江老怒罵:“混賬東西,那能一樣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可以進去吃幾年牢房的嗎?”
岑隐淡笑,毫不在意。
想抓他吃牢飯,也要有本事才行!
看着這個兒子,明明長着一副溫文爾雅的皮相,卻有着最冷漠的心腸,天生的暴徒!
甚至江老想,是否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這兒子已經觸及到了不能觸碰的領域?
越想越是心驚膽戰!
江老閉了閉眼,“阿隐,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岑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人老了就是避免不了老年癡呆!”
江老:“……”
這逆子!
江老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岑隐道:“這話不是應該對你自己說嗎?”
确實,他淡坐在沙發,雲淡風輕,一直在跳腳激動的都是江老。
江老:“……”
到底他爲什麽會生出這樣的逆子?
明明兒子他母親是個溫柔軟性子的。
江老靠在輪椅上,決定佛系一點,“說吧,對綿綿,你想做什麽?”
他會信他那什麽一見鍾情的鬼話才怪!
見色起意還差不多!
岑隐好笑,“你覺得我能對她有什麽目的?”
江老嗤笑,“那可就不一定了。”
這兒子城府心計到底有多深,他都摸不清。
綿綿那麽善良無害,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江老完全不放心啊!
他已經很對不起老兄弟了,再讓綿綿下半輩子因兒子的婚姻繼續受苦,江老覺得自己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以贖罪!
岑隐:“既然如此,你要想怎麽想都行吧。”
江老:“……”
“你真的喜歡綿綿?”
岑隐想到少女幹淨濕漉漉的眸子還有細軟的腰肢,颔首,“是挺喜歡的。”
江老稍稍松了一口氣,這個兒子雖然是個心黑的,但他從不屑說謊,更從不會委屈自己。
别看他手握無數權财,身邊卻從沒出現過一個桃色對象,外人說他是不行,但江老知道,他是都看不上呢!
既然他說喜歡綿綿,那就是真的喜歡,不是玩玩。
不過,江老語氣關切,但眼神是掩飾不住的看戲,“兒子啊,你爸我看綿綿似乎好像對你沒什麽太多的男女感情吧?”
岑隐溫潤的笑意似出現一瞬間的皲裂,但變化太快,連江老都要以爲是錯覺。
啧啧,這臭小子,從小就那張臉,特會裝模作樣,什麽時候都不會失态!
哈哈哈,還是綿綿厲害啊!
岑隐:“……”
江老繼續唉聲歎氣,“也沒辦法,畢竟你跟綿綿相差要十歲,都說三歲一代溝,這都三個代溝了,你本來也是當然叔叔的輩分,綿綿沒法把你當愛人來看,也不是她的錯,是吧?”
眼見兒子眼裏已經有了弑父的意思,江老咳了一聲,收起幸災樂禍。
岑隐笑了,“我記得你跟我媽可是差了十五歲,那你算什麽?五個代溝?還是老牛不知羞,吃嫩草?”
這下輪到江老黑臉了,“老子當初四十都一朵花,何況才三十五?”
江老冷笑,“而且我跟你媽是正經戀愛,綿綿喜歡你嗎?”
岑隐:“……”
他冷嗤,“正經戀愛?不是騙婚嗎?”
江老這次忍不住了,一個茶杯就過去,“混賬東西!”
岑隐淡漠地起身避開,轉身就走人。
“阿隐!”
突然,江老蒼老的聲音帶着滿滿的疲憊,“當初戰火紛飛,我以爲國沢他母親和他都被戰争帶走了,我錯就錯在沒對你媽坦誠上段婚姻的事情,但我絕沒欺騙你媽的感情。”
隻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麽的天意弄人!
他前妻沒死,帶着兒子來找他。
他能如何?
本就是虧欠!
左右爲難,最後怎麽也沒想到,會把那個柔弱敏感的女子逼到了絕路。
等他後悔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連兒子都恨他,與他離心,家不成家的!
岑隐腳步頓住,語氣無波,“你如何的苦衷與我何幹?能聽你解釋的人早已不在了。”
江老痛苦地閉了閉眼,“是啊,不在了。”
“所以,阿隐,好好珍惜綿綿。”
别讓上一輩的悲劇再次重複!
那孩子真的很像她!
岑隐似諷刺地“呵”了一聲,直接開門走出去,沒再跟江老多說一句話。
他與自己妻子如何,何須他人來置喙?
何況,他不是死老頭,那小東西也不會是他的母親。
小家夥看着軟糯糯的,可是藏着爪子呢!
……
綿綿仰天長嘯:兩千積分!
大反派:嗯?
綿綿:嗚嗚嗚,冷冷的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