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撫着男人的胸口,“大哥怎能與王爺相提并論。”
夜非辰:“他都這麽對你了,你還叫他大哥。”
阮月無奈:“他們能不仁,而我不能不義。”
夜非辰感慨:“本王的月兒太善良了。”
男主顯然是選擇性失憶了阮月之前做過了那麽多歹毒之事了。
阮月嬌羞地垂首。
“對了,月兒,本王記得,你跟文玉長公主府的關系不錯?”
阮月聞言哀愁道:“原來妾身跟茉縣主是最好的閨中姐妹,可因爲妹妹,如今……”
又是阮綿,夜非辰簡直覺得那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夜非辰默了默,“可能要累月兒走一趟文玉長公主府了。”
阮月爲難:“爲王爺做任何事月兒都是願意的,隻是就怕文玉長公主不肯見月兒。”
茉縣主如今被送到鄉下,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好好一個皇族宗室貴女已經折騰得又黑又瘦。
而文玉長公主卻隻能看着,可想而知她有多恨。
這恨,不僅對阮綿,也對阮月。
畢竟如果沒有阮月,茉縣主怎麽會去找阮綿的麻煩,被暴君盯上?
文玉長公主如今對成爲賢妃的阮綿是束手無策,可阮月,就沒那麽好運了。
她每次一出府,總是有數不清的麻煩。
搞得阮月現在都不敢随意出府,更是對文玉長公主有了陰影。
偏偏阮月還不能跟夜非辰告狀。
她現在一定要乖,再拖累夜非辰,怕是南王府的屬臣就要撕了她,就連丈夫的心都可能失去。
阮月賭不起!
可想到要去文玉長公主府,阮月心裏忍不住的恐懼,她會被長公主弄死的。
夜非辰道:“你去跟長公主說,本王有辦法接回茉縣主,她會見你的。”
阮月眼睛大亮,“王爺可是說真的?”
夜非辰親了她一口,“本王何時騙過你?”
阮月柔弱無骨的手如蛇一般纏住夜非辰的脖子,“妾身就知道王爺最厲害了。”
夜非辰眼神一暗……書房裏很快傳來了不可描述的聲響。
書房外的下人們心裏直接呸了一聲:狐媚子!
……
“哦?恭太妃病了?”
禦書房裏,百裏修頭也不擡地聽着周行的禀報,筆下龍飛鳳舞地批閱着奏章,字體剛勁有力,鋒芒畢現,似要穿透奏折。
捧着一本《女誡》的阮綿聽着那沙沙沙的聲響,總覺得大反派不像在批奏折,像是在咔嚓咔嚓砍别人的頭。
額,就别問爲什麽阮綿一個後宮嫔妃會出現在禦書房看話本?
問就是城市套路深!
那夜嘴飄事件導緻了阮綿隔天腎虛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結果某位大反派說她是太孤獨了,所以悶悶不樂,因此,直接讓人在禦書房給她備了張桌子。
陛下很是深情對外表示:這樣,就算白日朕要忙政務,也能陪着愛妃,免得愛妃相思成疾,讓朕擔憂又心痛!
朝臣:妖妃要亡國啊!
阮綿:啊呸!
她是因爲什麽躺一天床,狗男人心裏沒點數嗎?
她是有疾,但是是腎虧,不是相思病!
還有誰要一個變态大反派陪着了?
如果可以,阮綿真想大喊一句:你别過來啊!
以前白日裏,她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有好多漂亮小姐姐陪着玩,工作時間隻在晚上,也算是一份清閑不錯的工作。
現在呢,晚上熬夜上班,白天還要加班?
這是什麽打工人慘劇?
在皇宮内外震驚又痛心暴君對賢妃的深情時,阮綿心裏都快哭成淚人了!
就不能别再給她立什麽寵妃妖妃人設嗎?
然鵝,大反派就不是個能講道理的存在。
一句“陪着朕你不開心?”,配上那幽深無底的詭異眸光,阮綿慫了慫了!
這還不隻,大反派日常就是不做人!
居然給她看什麽《女誡》、《女論語》?
莫不是想把她打造成三從四德的古代模闆女子?
呃……她對他,還不夠三從四德嗎?
最多就是在心裏罵罵他是狗男人、變态大反派嘛!
百裏修擡頭,淡淡地瞥了一眼某個女人。
阮綿乖巧小學生坐姿.jpg
周行看到帝王和賢妃兩人的互動,掩唇直笑。
陛下和娘娘感情真好!
阮綿:周公公,眼神不好是病,得治!
啊不過,“恭太妃”是誰來着?
阮綿又開始翻劇本了。
那邊的周行也繼續回禀,“是,順王府來報,說太妃娘娘吹了冷風,牽連起舊疾,卧病在床。”
“舊疾?”
百裏修意味不明地重複這個兩個字。
周行頭低下。
阮綿:一般情節到這都有隐藏劇本!
她還是不參與了不參與了!
她自己的劇本都還一團糟呢!
百裏修突然看向她,“愛妃幫朕去看看太妃,如何?”
阮綿:哈?
怎麽還有她的戲份?
她想說不,但,阮綿乖巧點頭,“臣妾現在去嗎?”
百裏修道:“讓周行跟一起過去。”
阮綿:“好的。”
雖然知道大反派又要搞事情了,但是終于不用再看什麽女誡女德了,歐耶!
……
“娘娘,恭太妃在陛下幼年時,曾撫養過陛下一段時間。”
阮綿乘着鳳駕,帶着幾乎整個太醫院出宮。
鳳駕是周行準備的,太醫随行是她吩咐的。
畢竟去看人家生病的太妃,總得有所表示是不是?
不過她就隻說叫兩個太醫,但作爲第一寵妃,不出動整個太醫院好像對不起她的排面?
阮綿:額……行叭!
隊伍浩浩蕩蕩,招搖過市。
馬車上,汪姑姑低聲地給阮綿科普恭太妃的身份,特意提及這一句,仿佛在暗示她:
恭太妃與陛下的情誼,也就是幼年那點撫養之恩,其他的,沒有!
阮綿看了看汪敏,隻是很難從這位内廷第一掌事尚宮嚴肅刻闆的臉上找到什麽蛛絲馬迹。
她抿了抿唇,“汪姑姑,周公公之前說的,恭太妃的舊疾是?”
汪敏:“陛下十歲那年,被指故意推了先帝一個寵妃,導緻其流産,先帝本想重罰陛下,是恭太妃跪在風雨中苦苦求情,先帝爺才繞過陛下,但也因此,恭太妃留下了咳疾。”
如果真是這樣,那看似恭太妃對百裏修這個養子是不錯的。
母子感情應該很深,可現實卻是這般意味深長。
到底是其中有什麽别人不知道的隐情,還是百裏修天生冷血無情?
阮綿淡淡垂下眼簾,沒有再多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