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揉了揉眉心,“阮兄,文玉長公主的外祖畢竟是書香大家,夫家也是神都的清貴門庭,在學子裏向來地位崇高。”
阮綿得罪了文玉長公主并不是理智的事情!
還往死裏打?
當皇家縣主是什麽低賤奴仆嗎?
阮震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哦。”
夜非辰:“……”
野蠻武夫,簡直不可理喻!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哥哥,還有王爺,你們别生氣。”
阮綿不願意自家哥哥跟心上人争吵,她可憐兮兮地看着夜非辰,漂亮幹淨的杏眸滿是無措和誠懇。
軟軟糯糯的,似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完全讓人無法狠下心去責怪。
即便心冷如夜非辰見此,心裏的不滿也稍霁,到口的質問暫時按下。
隻是,一個從鄉野回來,大門不出的侯府千金怎麽會跟那個暴君扯上關系的?
想此,夜非辰眉頭皺了皺。
聽着攻略值一會兒回升,一會兒又掉下的,阮綿心裏直嘤嘤。
打工人真的要時刻謹記客戶第一啊!
她可千萬别再被大反派個帶歪了!
阮震很想一拳往夜非辰臉上招呼,但見妹妹這麽在意他,更不願妹妹爲難,世子爺他忍了。
“綿綿,宴會快開始了,走吧。”
阮綿依依不舍地看了夜非辰一眼,才跟着哥哥離開。
“王爺……”
夜非辰似看不到阮月的欲語還休,淡淡點頭,轉身就走。
阮月咬住唇瓣,握緊袖子裏的那塊玉佩。
王爺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阮綿,是你要搶走我的一切,是你先逼我的!
……
花園的事情很快就傳到前廳,鎮南侯這才知曉當今陛下不聲不響地來了他們侯府。
鎮南侯心裏簡直滿滿的“卧槽”!
帝王莅臨家中,于朝臣來說,應該是無上的榮幸。
但,前提是這位君主别是個喜怒無常、慣喜歡宰人的暴君啊!
最重要,暴君來他們侯府是要做什麽?
鎮南侯兩股戰戰,背後滿是冷汗。
真的怕暴君一言不合,直接指使他那群鷹爪抄了他們侯府。
心裏各種風暴,鎮南侯趕緊腳步如風地去迎接皇帝陛下。
要知道,幾年前有一次,就因爲一個大臣迎接帝王的速度不夠快,被安了個藐視君王的罪名!
現在大概墳頭的草已經好幾米高了吧?
“微臣叩見陛下。”
鎮南侯實實在在地行了大禮,姿态絕對的畏懼卑微,勢必不讓暴君挑出任何錯誤。
百裏修問身後的内侍,“這誰?”
鎮南侯:“……”
後面走來的阮震和阮綿:“……”
不愧是大反派,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死!
鎮南侯不敢有半分不滿,舔着臉回禀,“微臣鎮南侯阮濤。”
“哦,”暴君神色好嫌棄,“朕記得先代鎮南侯也算是風姿卓絕,這一代是怎麽回事?”
鎮南侯……鎮南侯艱難地回答:“微臣自然是不能與長兄相提并論。”
百裏修認可地點點頭,并緻力紮穿鎮南侯的心。
“你和先代鎮南侯真的是親兄弟嗎?”
鎮南侯:“……”
阮震和阮綿:“……”
真不知道這個問題這位陛下是怎麽問出口的?
但這話答不好,不是暗指阮太夫人不貞嗎?
不說阮太夫人會如何,整個鎮南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到時,恐怕連上上代鎮南侯都會壓不住棺材闆的吧?
阮震忙上前道:“陛下,叔父是幼子,向來得祖母疼愛。”
所以鎮南侯身世真的沒問題,隻是個被寵壞的娃!
鎮南侯憋得一張豬肝色的臉,卻不敢吖聲去嗆暴君一句。
至今他都還記得那個大罵暴君的禦史,被拔了舌頭,活生生掉死在宮門口,屍體被風幹的凄慘模樣。
簡直就是朝臣一輩子的噩夢!
百裏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着阮綿開口,“所以說溺愛孩子要不得。”
阮綿懵逼:“……”
不是,您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怎麽聽都像是新婚夫妻在談論娃的未來教育問題?
看着周圍人奇異的眼神,還有後面的男主……
系統不停叮咚叮咚地播報往負數奔騰而去的攻略值!
阮綿真是恨不得拿塊豆腐撞死在當場。
爺!大佬!您老幹點人事行不行?
逼死女主對您有什麽好處啊?
某反派把她放在火堆上烤,似乎覺得不夠,還一直在添油加火。
“後代教育還是要一視同仁,不然容易被人懷疑不是親生的,你說是嗎?”
阮綿:“……”
再說下去,是不是要讨論咱要生幾個娃的問題了?
爺,您是反派,不是男主哇!
阮綿是真的要被他給玩廢了!
百裏修:“嗯?”
阮綿麻木:“啊,您說得好,您說得對,您說的真棒棒!”
百裏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暫時放過了她。
看着被衆星拱月擁簇着入宴,牛逼轟轟的大反派,阮綿默默地抹了一把臉。
虐文女主真是太難了!
“綿綿,陛下入席,我們也該過去了。”
阮震半點都不覺得陛下的态度有什麽不對的。
他的妹妹人見人愛,陛下會幫她,會另眼相看,很正常啊!
阮綿:“……”
突然發現自家霸道親哥也是個軸的!
看那邊,男主周圍的溫度已經能養企鵝了。
夜非辰眼冒火光地看了她一眼,完全就是一副看到上司跟自家老婆搞在一起的憋屈男模樣!
他不掩怒火地甩袖地走了進去。
阮綿爾康手:兩千積分,你聽我解釋啊!
阮震不悅,“綿綿,你真的想嫁給夜非辰嗎?”
這辣雞玩意兒,還沒成親就敢給他妹妹眼色看?
要成親了還得了?
阮綿嘤嗚嗚,“哥哥,我非王爺不嫁!”
阮震欲言又止,罷了,還是他找個時間好好跟夜非辰談一下人生吧!
阮綿:“……”
哥,您可别把他給打死了!
兩千積分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