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玄門誰不知道有緣觀有位神明坐鎮呢?
玄門修士終究也隻是凡人,即便是那個能布置下七殺鬼陣的邪修,也沒膽子跟神明杠上。
這不是上來找死嗎?
阮綿好失望哦!
“綿綿那麽想他們來找你?”
神明無奈地問。
少女點了點小腦袋,“對啊,這樣我就不用去找他們了,早點抓住,也好避免他們不要再搞事情禍害别人了。”
祂溫柔地說:“好,那我幫綿綿。”
咦?
阮綿眨眨眼,“這也可以的嗎?”
修:“并不難。”
“真的嗎?”
“嗯。”
少女合掌,哇了一聲,“修真棒~”
神明見她眉眼彎彎,笑靥如花,低低一笑。
……
爲了能讓那些搞事的煞筆找上她報仇,阮綿沒有回有緣觀去,整日沒事就在修的規劃下,到處遊覽H市。
雖然有緣觀在H市治下,阮綿來市中心的次數也不少。
但除了要來買東西外,都是有什麽事件需要她來處理,才會過來的。
單純來的玩的次數算得上少了。
趁着這次機會,阮綿到處正好去打卡H市幾個有名的景點。
這個時間,除了大學畢業生和高考完的學子,其他年級的學生都還在上課,又是工作日,景點的人算是很少了。
可阮綿玩得很開心,一來不用跟别人擠,二來,人要是太多了,她還不敢往人堆裏跑。
這要那些神經病來一個魚死網破,殃及無辜那就不好了。
雖說有修在,他們什麽陰謀詭計都沒用,但小心點總沒錯的是吧?
神明有些好笑,但也随她開心了。
這日,阮綿商量着跟修一起來H市的落雲山看日落。
她時常刷短視頻有刷到落雲山的日出日落特别美麗好看,隻是還沒來看過,這次有機會,正好。
他們還打算看完日落不下山,等隔日清晨看日出。
雖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阮綿是起不來的,但修幫她也是一樣的,是吧?
神明能如何?
隻能寵溺地應了聲“是”了。
修帶着帳篷等東西往落雲山的山頂走着,仿佛沒有注意到四周越來越寂靜,連鳥叫蟲鳴都消失的詭異環境。
倏而,祂周圍的環境一邊,原本草木扶疏的山道竟變成了一片亂葬崗,無數白骨手從土裏冒出來,就要抓住阮綿的雙腳。
但,它們還沒碰到少女一寸,就湮滅在空氣中了。
修眸色涼涼,髒東西也配碰祂家小姑娘的身體?
陰風呼嘯,鬼哭狼嚎聲到處都是,試圖攪亂“阮綿”的理智。
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
陰森鬼氣化作兇狠的鬼手,殺意洶湧地襲向少女,卻再次沒靠近祂一份半點就被滅了。
随即,烈火灼燒,萬箭穿心,猛獸撕咬……什麽兇狠血腥就來什麽。
遺憾的是,它們連近到少女的身都辦不到。
“沒招了嗎?”
少女紅唇輕啓,淡淡吐出這四個字,宛若神明蔑視蝼蟻,令人憤恨,更令人恐懼。
背後的人可能是怯了,竟打算跑了。
然而,修能讓他跑了嗎?
他淡淡擡手,五指收緊,磅礴的力量使得整個空間瞬間扭曲,隻不過一瞬,整個幻境就土崩瓦解。
“噗!”
花了極大代價,還耗盡修爲布置的環境,竟然抵擋不過對方的一招。
背後兇手被反噬得吐了好幾口心頭血!
然而更令他絕望的還在後頭,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活生生被扯了出來。
明明他用了自己家底的法寶隐匿行蹤了,那個少女究竟是怎麽發現他的?
還能隔空将他拖出來?
她究竟是什麽修爲?
這真的是修士能做到的嗎?
不是神明!
想到那少女是那位神明的人間代行者,他面皮就直抽搐,心裏不知是恐懼多一點,還是嫉妒多一點?
爲什麽天道總是對他如此不公?
“因爲你醜!”
少女冰冷的聲音,铿锵有力地吐出這四個字。
那個背後搞事的邪修瞬間整張臉扭曲了起來!
但某位毒舌的神明倒也沒說錯。
對方是真的醜!
不到一米的身高,臉皮如樹皮,死魚眼,塌鼻子,嘴一裂開,一口又黃又黑的牙……
可以說人類能長得最醜的五官都組合在了他的臉上。
連冰冷無情、衆生皆蝼蟻的神明都被辣到眼睛了。
還好綿綿睡了,不然豈非是髒了她的眼睛了?
修看這邪修的目光愈發冰冷刺骨了。
這個邪修看似個年過六十的醜陋老頭,但其實他的骨齡也不過三十多歲罷了。
不可否認,這醜東西在玄術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否則,也弄不出七殺鬼陣。
偏偏這天賦不用在正途上,反而勾結外人謀害自家人,通敵叛國,欺師滅祖!
邪修原本是被“阮綿”的能力給吓癱了,跌坐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有預感,眼前這少女如果想殺他,隻需要一個念頭而已。
可他不想死,他好不容易爬到今日的位置,才不要死!
他還要把那些膽敢看不起他的蠢貨們都宰了,将他們都踩在腳下,看他們痛哭流涕……
邪修本想跪地求饒也好,假意屈服也罷,反正用什麽辦法都要讓眼前這小賤人放過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爲了活下去,他早已把什麽自尊人性給丢了。
然而,邪修一對上少女那雙寡淡的杏眸,心頭發憷的同時,也滋生無數憤怒和黑暗。
憑什麽人人都看不起他?
就因爲他是侏儒,還有一張極醜的臉嗎?
可也不想想,如果可以選,他願意出生成這個鬼樣子嗎?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少女淡淡道:“你隻知天道不公,爲何不想你是前世造了什麽罪孽,今生才有此報應嗎?”
邪修一僵,前世今生的因果報應他自認知道,但……
前世做的孽,關今生的他有什麽關系?
修:“然而你今世依舊心術不正,一副歹毒心腸。”
祂的小姑娘說過,人的出生和身體沒法選擇,但是否好好做個人,在這個和平年代,大部分情況下還是能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