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想再拼命地努力一下,不願放任所謂的無望就能心安理得地傷害無辜之人。
這樣的話,她遲早會淪陷在一片污濁中,不斷地輪回中失去自我。
如此,阮綿還是阮綿嗎?
或許她這樣爲難自己,真的又傻又天真。
可至少,她記得她是誰, 出生在曾經那個和平法制的世界,堅守着屬于阮綿的初心。
阮綿神色内疚不安,卻堅定地點點頭,“先前不過是我在卑劣的心思驅使下做出的舉動。”
肖司眉眼的溫和笑意已經消失了,他眸色幽深不明地看着少女,像是即将撕開表面無害的皮, 露出猙獰面目的兇獸, 擇人而噬。
阮綿忍住想跑的沖動, 嗓音發顫地道歉:“肖教授,我……對不起,但請您信我,簡霧是無辜的……”
肖司打斷她,“你是爲了簡霧才說這些的嗎?”
阮綿想說什麽,但最後隻點點頭。
讓肖教授徹底知曉她這個人有多惡劣歹毒,對誰都好。
“從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不是蠢就是壞,很久沒見過這麽傻的了,難怪他們幾人個個跟飛蛾撲火似的。”
肖司溫潤的聲線倏而帶上幾分笑意,但卻沒有先前給人和煦如春日的感覺,反而叫人寒毛直豎。
危險警報在阮綿的腦中響徹。
她迷茫一秒後,警惕防備地看向男人,“肖教授你……”
肖司突然伸手摟住少女的細腰,将她逼到辦公桌前,垂着眸看她, 薄唇的溫潤笑意有億點點滲人, 毫不掩飾身上衣冠禽獸的氣息。
阮綿:“!!!”
“你……”
肖司擡起她的下巴, 叫她隻能看她,他輕舔一下薄唇,“原本想編織一個溫柔點的網,可綿綿你傻傻的就是不會玩遊戲,也沒半分了。”
在阮綿震驚又憤怒的眸光中,男人低頭,如猛獸一般咬住她的紅唇……攻城略地!
阮綿杏眸睜大,擺着螓首想掙脫男人的輕薄,雙手抗拒地推着身上的他。
啊啊啊啊,禽獸!畜生!
可她越怒,越忿恨,卻越刺激男人。
肖司鉗制着她的腰肢,幾乎将她壓在辦公桌上肆意品嘗……
阮綿真的要瘋了。
這個副本世界的男人都是魔鬼嗎?
不,他們都是色鬼投胎,一個個的……
“變、變态,你、你放開我!”
“不呢。”
阮綿眼尾發紅,眼淚被他逼得一顆顆掉落,又恨又委屈。
她沒再客氣,拿出随身用于防備的手術刀就要給這禽獸一刀。
客氣是對人的,對畜生就是要狠!
肖司輕易就握住她的皓腕, 聲線溫潤帶笑,仿佛還是那個謙謙如玉的君子。
“綿綿,老師沒教過你嗎?要小心手術刀的鋒利。”
阮綿恨恨地瞪着他,“你去死!”
對她的詛咒,肖司隻輕笑一聲,“你确定?”
他低頭,不顧她的抗拒,吻在她的唇角,“你要知道,我便是做鬼了也不可能放過你的。”
阮綿顫抖地怒視着他。
肖司似很無奈,“綿綿,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也是你說喜歡我的。”
阮綿:“……”
她咬牙,“我是在故意釣你,是在騙你,你沒看出我是沒心肝的惡毒女人嗎?”
爲了擺脫這個可怕的變态,阮綿繼續自黑着。
反正不堪好過被這些神經病糾纏不清。
肖司寵溺地看着她,笑道:“綿綿是什麽樣的人,我可清楚着你,不過,你不是說我變态嗎?那變态配惡毒,可真是好般配。”
阮綿:般配你妹!
肖司頗感興趣:“嗯?綿綿還想那種遊戲嗎?”
阮綿:“……”
感覺男人又要開始禽獸了,少女淚流滿面,認輸了,“肖教授,您行行好,放過我成不?”
她到底哪點讓他們這些神經病看上的,說出來啊,她改,她一定改的!
嗚嗚嗚……
系統幫某群神經病解釋:吸引變态是女主的特質!
阮綿:狗屎!
肖司歎氣:“綿綿,我不想吓你的,也想用你喜歡的樣子跟你在一起的,可爲什麽你要拆穿呢?”
“我也真的很無奈啊!”
阮綿:“……”
你能不要玷污“老師”這兩個字嗎?
肖司話落,薄唇就印在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事情眼見就要失控了……
阮綿很慌,更害怕,她口不擇言地自黑,“肖司,你、你等等,你知道我招惹多少個男人嗎?跟多少個男人在一起過嗎?跟别的男人共享,你就不膈應,不嫌棄嗎?”
肖司動作頓住,緩緩擡頭,溫潤的眸子黑霧湧動,“綿綿,你可真有逼瘋人的能力。”
阮綿輕喘着,她懼怕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勉強地開口:“實、實話而已。”
肖司定定地看着她,在阮綿就要吓哭的時候,他倏而溫柔一笑,“若是綿綿,那我有什麽可介意的?錯也是那些欺騙引誘你的狗男人的錯,别怕,等我将他們全殺了,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從此就隻有彼此了。”
這呢喃溫柔的情話沒讓阮綿感動,隻叫她毛骨悚然。
她沒忍住,發出了靈魂的質問:“你、你有病嗎?”
肖司對她笑得格外溫柔,“嗯,遇上你之後,就患了無可救藥的病。”
阮綿哭慘了:我、我何德何能?
求放過啊!
肖司抱着她,親昵地蹭着她的臉頰,與她耳鬓厮磨,“綿綿,我真的很喜歡你,别拒絕我好不好?”
阮綿:不不不,臣妾不配啊,救命!
然而,阮綿驚悚地發現,她的身體又又又被控制住了。
少女突然擡起玉臂,如美人蛇一般柔軟地纏在男人的脖子上,俏麗的小臉嬌豔如芙蓉,吐氣如蘭,“當然不會了,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阮綿:“!!!”
艹!
肖司眸光暗沉下去,聲線微啞,薄唇與她的紅唇幾乎相貼,氣息交融,暧昧至極,“真的嗎?”
少女嬌笑着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
阮綿努力掙紮企圖擺脫那些控制她的傀儡線,然而卻隻是枉然。
啊啊啊啊,救命啊!
男人溫柔地沉淪,“綿綿的心是我一個人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