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抓着他的衣襟:那主人,我們要去哪兒呀?
湛寂反問她:“你想去哪兒玩?”
阮綿:“……”
真是帶她出來玩的呀?
湛寂伸手捏了捏她垂下來的兔耳朵,似在說:不然呢?
相比劇本裏男主懷着拯救蒼生的抱負下山,現在的他們下山去遊玩?
額,這格局似乎根本不能去比的。
但不可否認,阮綿是高興的。
沒有女子會不歡喜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排在第一的位置。
就是,要去哪兒好呢?
她歪了歪腦袋想着:江城肯定是不能去的。
那是劇本裏男女主遇上朱玲珑的地方。
雖不知劇情大神的力量有多強大, 但總得先避開試一試,不行再說。
小兔子紅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麽壞主意?
湛寂撫着她的小腦袋,随她去玩。
阮綿仰頭看他:主人,我們去陵城如何?
那裏是密宗的大本營,不過這個時候朱玲珑大概在各處煽風點火, 怎麽也不會想到燈下黑,她這個密宗前掌權人會自投羅網去了陵城吧?
然而, 某隻兔子卻忘了, 劇情從最開始就被她給搞崩了。
朱玲珑都被她一起拖下懸崖了,怎麽可能還會按照劇情線走?
湛寂劍眉微挑:“陵城?”
密宗是他給小兔子的玩具,即便她不要,也輪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占去。
順道去清理一下,給小兔子報仇和拿回玩具?
他颔首:“也可以。”
阮綿對他歡快地抖了抖兔耳朵,似在說:主人真好,最喜歡主人了!
湛寂薄唇微勾,不客氣地rua着小兔子。
阮綿晃了晃小腦袋,已經習慣他沉迷吸兔子的這件事情了。
不過,她摸了摸小肚子,紅色的眸子巴巴地看着他:主人,我餓了。
湛寂抱着她落地,正是一處小溪旁。
溪水清澈,波光粼粼,四周草木扶疏,景色極好。
阮綿從他懷裏跳了出來,踩着沁涼的鵝暖石跑到溪邊。
水中一隻小白兔,毛發如雪, 雙眸比紅色水晶還幹淨漂亮,兩隻長耳朵豎着,萌到人心坎裏的那種。
阮綿心裏的小人不禁發出土撥鼠的尖叫聲。
太可愛了叭?
不怪壞和尚抱着她愛不釋手,天天吸個不停的。
她都想自己吸自己了。
一隻大手将她提起來,正沉浸在自己美貌(?)中的小兔子有些不滿地抗議。
“想變成水蛇的食物嗎?”
湛寂淡淡開口。
水、水蛇?
阮綿懵懵地往水中看去,果然有一條藏在水草中、成人手臂粗的大蛇正伺機而動……
啊啊啊啊,蛇啊!
小白兔吓得把腦袋埋到他的懷裏,兩隻小爪子攥緊他的衣服,瑟瑟發抖。
湛寂薄唇微抽,無語至極。
她這些年的修煉都到哪兒去了?
不但先前沒發現蛇,現在還被它吓成那樣。
若非他對自己修爲有自信,确定那就是一條尋常的蛇,還以爲是什麽強大的蛇妖。
想訓她沒出息,又見她吓得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湛寂隻能捏了捏眉心,“你這些能在密宗活下來,也純屬不易。”
大約全靠運氣?
阮綿聞言,是完全沒發現他話中有話, 還很贊同地點着小腦袋:對呀,對呀!
原身可難了。
所以,她厲害吧?
湛寂:“……”
罷了!
“想吃什麽?”
他沒忘她說肚子餓了。
阮綿忐忐忑忑地再瞅了一眼溪水, 大蛇已經溜走了,隻有魚兒遊來遊去,看着就很……肥美!
吸溜~
她拽着他的衣服:烤魚!主人,我想吃烤魚!
湛寂:“……”
究竟是誰一直在提醒他出家人的身份的?
再說了,“你一隻小兔子吃什麽烤魚?”
阮綿不服了:我又不是普通的小兔子。
她可是妖族大佬,根本不存在忌口的問題。
湛寂清冷的深眸瞥了她一眼。
嗯,被一條普通水蛇吓炸毛的妖族大佬。
很出息了!
小兔子歪着腦袋,呆萌呆萌的:主人?
湛寂:“……無事,想吃幾條魚?”
阮綿:啊這個,她也不知道。
湛寂微微搖頭,認命地去給懷裏這嬌氣到不行的小祖宗抓魚烤魚去。
真還好他并非是真正的出家人。
最後,阮綿不僅有烤魚吃,還有一碗香甜的濃白魚湯,她吧唧吧唧地喝着,滿足地晃着小耳朵。
然後,耳朵又被輕輕地捏着了。
阮綿擡頭,見氣質清冷孤傲的男人此時正眉眼微柔地看着她,她眨眨眼,把旁邊放在荷葉上的烤魚推向他:主人吃。
湛寂揉揉她的小腦袋,“我不吃,你吃吧。”
仙男不食人間煙火嗎?
咳咳,他這樣子,還真像呀。
阮綿抖了一下耳朵,繼續喝她的魚湯了。
濃郁溫和的靈氣滋潤着她的經脈。
嗯,魚是普通的魚,奈何炖魚湯的水和材料就沒一樣是普通的。
好像又是靈山寺藏寶閣的天地靈物?
啊,他該不會把人家靈山寺的藏寶閣都給薅秃了吧?
而此時,享受着寶物滋養的阮綿心生一咪咪罪惡感,吸溜吸溜地喝光魚湯,可不能浪費了。
享用完美美的一頓午餐後,小白兔摸着圓鼓鼓的小肚子,直接躺在男人的懷裏,任他給她擦嘴擦爪子,昏昏欲睡。
吃了睡,堪比小豬仔了。
不過,按照阮綿的說法:她現在急需睡覺修煉。
懶也懶得理直氣壯。
當然,她家主人都沒說什麽,縱着她,那就更沒人能管她了。
隻是,她最後還是沒睡成。
一陣激烈的打鬥聲讓阮綿豎起兩隻耳朵。
她警惕地睜開眼,不安地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湛寂摸摸她的小腦袋:“無事,你繼續睡。”
聽着打鬥聲越來越激烈,越發靠近他們,而且,阮綿看向叢林的方向,妖氣彌漫。
混雜在其中的還有她很熟悉的一股妖氣……朱玲珑!
阮綿咬牙切齒:這操蛋的劇情大神!
她千方百計地想避開,卻沒想到他們才剛出來,就遇到了?
要氣哭了。
“怎麽了?”
察覺到小兔子情緒不對,湛寂将她舉起來,問道。
阮綿小爪子扯着他的袖子,煩躁又不安:主人,我們快走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