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慢吞吞地瞥了那隻蠢兔子一眼,目光尤爲不好說。
反正阮綿感覺他是在看一個品種很稀奇的傻子。
阮綿:“!!!”
她還不是擔心他遭殃啊!
不說被打,就說偷盜對于出家人來說罪名有多可怕,他還想不想在靈山寺待了?
還要不要名聲了?
真快被這大豬蹄子給氣哭了。
和尚冷白的手指搭在額頭上,似乎對她已經放棄了拯救的希望。
他淡淡開口:“你若不喜歡那些,就扔了吧。”
阮綿:“……”
這是她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
都說了,他是出家人, 不是霸總,别動不動就霸總發言的。
還扔了?
和尚伸手,把那隻鬧騰的蠢白兔給塞到自己懷裏去。
阮綿撲騰了好幾下,才終于把腦袋從他懷裏伸出來。
她小爪子戳了戳他的手臂:喂,壞和尚,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啊?
靈山寺的懲戒堂、十八銅人了解一下。
和尚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然後就沒下文了。
似乎壓根就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過。
阮綿兩隻長耳朵豎起, 紅色的眸子瞪着他,換來的就是一串佛珠順着她的兔耳,套在她的腦袋上。
阮綿:“……”
算了,讓這大豬蹄子自生自滅去吧。
等被靈山寺主持抓到,看他怎麽哭,哼!
而後,某隻小白兔又被rua了。
不過這次,他倒是沒再薅掉她的兔毛了。
但阮綿看着自己身上亂蓬蓬的毛發,耷拉着兔耳朵,一臉生無可戀。
如果這就是虐文劇本,她體驗到了。
系統:就不知道該“呵呵”還是“額……”
……
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rua兔子成瘾了,今夜都不用阮綿去爬床,他就直接把她給揣上床了。
看在暖和的被子份上,阮綿就放任身上那隻不老實的魔爪了。
嗯,放松心态,就當是請了個手法不咋樣的按摩師吧。
隻是,白軟軟的兔子雖然好吸,但他吸了那麽久還沒膩嗎?
真是的!
阮綿打了個哈欠,抖了抖兩隻長長的兔耳朵,然後就感覺某人的魔爪伸向它們。
小白兔身體輕輕顫了顫,對某位出家人徹底無語了。
她在心裏送了他一個白眼, 直接就趴在他的懷裏睡去。
今日得了那麽多天地靈物的滋養,妖丹雖還沒完全修複,但身體真的輕松了不少。
她有預感,再用這些靈物養個幾日,她的傷勢也能好個七七八八了。
想到能化形,阮綿心裏就很高興。
不僅是因爲能開啓攻略任務了,也是等她變成人,這壞和尚就不能rua她了。
嘿嘿,到時男女有别,他有本事來rua啊!
戒色哦!
阮綿心裏的小人期待地捧着小臉,就特想看到他破功的表情。
她卻不知,從一開始她遇到的就不是什麽四大皆空、謹守清規戒律的出家人。
他是佛,也不是!
等懷裏那隻白軟團子呼吸平穩了下來,和尚幽深的眸子卻沒半點睡意。
窗外月色皎潔,蓮花朵朵嬌豔,嬌嫩的花瓣在月色和清風中輕輕搖動着,一幅人間仙境的美景。
但若是住在這裏久了,便會發現, 這兒的一景一物仿佛被定格了一樣,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
時光被停滞, 永恒的景色,聽着浪漫,可實際上,隻會令人驚駭和絕望。
除非是真正的神佛,否則誰能忍受沒有時間變化、沒有盡頭的日子呢?
和尚淡淡擡手,冷白的手指在月色下朦胧透明。
他五指倏而收緊,縷縷瑩白的光芒萦繞在他指尖,被他牽引着進入小白兔的身體裏。
在朦胧的白色光華中,原本小小的白團子漸漸化作一個少女。
似雪的肌膚,烏的發,柳眉杏眼,瓊鼻檀口,婀娜的身子軟得若一灘春水化在他懷中。
纖腰不及盈盈一握,白皙修長的雙腿軟軟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柔與剛的糾纏,叫人浮想聯翩。
玉足玲珑,落在灰色的被子上,愈發顯得雪白無暇,比任何美玉都要耀眼迷人,喚醒男人心底最深處的邪念,恨不得握住它,輕攏慢撚地往上,細細地品味欣賞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那人眸色深深,本該是六根清淨、非禮勿視的,但他的目光卻肆意無忌。
冰涼的指尖落在雪膚上,似漫不經心地摩挲、探索。
不經意間就留下一點紅痕,嬌氣到他不得不放輕力道。
活了無數年,他不懂也不需要明白溫柔是什麽。
卻在再次撿她回來後,不得不去摸索它。
有點麻煩,但并不厭煩,他似還有點樂在其中。
死寂無聊的日子,難得尋到一個能激起漣漪的小東西,總是要費幾分心的。
那人挑起少女小巧精緻的下巴,宛若在把玩打量什麽精美的寶貝,薄唇那抹缥缈的笑意帶了點真實。
要阮綿還醒着,肯定大罵:狗男人,臭流氓,早晚被佛祖一個雷制裁了。
可惜她不知,佛祖可管不到這人身上來。
是嗎?濕婆神大人?
……
翌日清晨,阮綿在被子裏伸了伸四肢,充沛的靈力流淌在她的經脈、妖丹間。
阮綿感覺自己跟吃到唐僧肉的妖精一樣,能不能長生不老不知道,但脫胎換骨是真的。
原身這些年爲了在密宗站穩腳跟,令下面的人臣服,拼了命地修煉,跟人打鬥也不在少數,身上留下了很多暗傷。
如今,那些暗傷正在慢慢地痊愈,阮綿身體能不輕松嗎?
她開心地打了個滾,卻差點掉下床去。
“呀!”
阮綿驚呼一聲,慌忙撐住自己,才沒直接滾到床下去。
昨晚她是被壞和尚丢在床沿嗎?
不然就她那點小身闆,怎麽可能打個滾就掉到地上去呢?
阮綿鼓了鼓白嫩的小臉蛋,又想罵那個大豬蹄子了。
啊等等……
阮綿腦子懵了懵,随即她緩緩擡手,屬于人類少女的手臂映入她眸子,纖細、白嫩。
啊這……
她重新能化作人形了?
阮綿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左手,真實的觸感。
她眨了眨雙眼,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而在這時,木屋的門被打開,一道灰色颀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隻是,他腳步又頓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