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笑得越發肆意,“壞丫頭,剛剛不是很大膽的嗎?”
阮綿羞怯地縮在他懷裏,柔荑撐着他的胸膛,“哥哥,你别再欺負我了。”
鳳傾握着她的手,在唇瓣間輕吻着, 那雙幽深可怕的眸子翻滾着叫她心跳加速的情緒,可勁地撩撥着她,“這次可是綿綿先欺負哥哥的呢。”
阮綿:“……”
哥哥太、太壞了!
鳳傾挑眉,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所以,到底是誰壞呢?
阮綿又羞澀又擔憂,“那、那哥哥,你痛不痛啊?要不、要不……”
“嗯?這個的話,綿綿想怎麽醫治哥哥呢?”
“……”
嘤嘤嗚嗚, 她真的不知道啊!
鳳傾大笑出聲,緊緊擁抱住少女,吻着她的唇瓣,“嗯,最先綿綿給哥哥開的那副藥便能包治百病呢。”
阮綿:“……”
随後,她再也分不開注意力了,就全身心地投入幫他治病中。
都說良藥苦口,但他的這副藥,不僅療效絕佳,還甜得他癡狂。
這個月的十五之夜,他依舊犯病了,也依舊瘋狂了,然這一次沒有冰冷壓抑、血腥痛苦,滿滿都是甜軟馨香。
溫柔鄉,英雄冢, 從前鳳傾不理解這句話。
如今, 若能永遠深陷她的溫柔鄉中, 把命給她又如何呢?
他樂意!
……
坤甯宮,密室入口處, 王德焦急地踱着步。
沈太醫站在一旁,也是緊皺着眉頭,實在忍不住開口,“王公公您說主子怎麽想的?怎麽能讓小殿下也跟着下去呢?”
這萬一……
最後一句,沈太醫别說是說了,連想都不敢。
小殿下如今就是主子的命,若是出什麽事情,怕是在挖主子的心,斷主子的生路。
王德也擦擦額頭的冷汗,“咱家要是知道,還用在這兒幹着急嗎?”
他勸也勸過了,可沒人願意聽他的就是了。
小殿下平日是乖巧好脾氣,但那脾氣倔起來跟主子也沒有區别。
唉,這都什麽事啊?
原本隐在暗處的影殺默默地站出來,他淡定地說:“我覺得,二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王德翹起蘭花指,不滿地質問:“小兔崽子你說什麽呢?”
影殺躲了躲,“王公公,主子視小殿下如命,怎麽會傷了她?”
王德卻說:“主子從前何時在意過自己的命了?”
影殺:“……”
好像還真是!
不過, “現在主子很在意了。”
這次輪到王德不說話了。
影殺有理有據地繼續說:“之前在秋山那一次,主子連被藥物控制的時候都沒有傷害小殿下,現在就更不會了。”
“若有誰能治好主子的病,除了小殿下就沒别人了。”
王德和沈太醫紛紛沉默下來了。
影殺說的都是實話。
隻是他們沒能親眼所見秋山的事情,再想到往前主子病情發作的恐怖模樣,心裏總還會不安忐忑的。
窗外,月已漸漸往地平線落下了。
密室門轟隆一聲被打開。
王德和沈太醫立刻上前,“主子……小殿下怎麽了?”
鳳傾披散着頭發,身上染着血迹,看不出他的情況好壞。
主子一向如此,即便重傷到生命枯竭,怕也不會皺一點眉頭。
倒是……
王德和沈太醫看着他懷裏抱着的少女,她靠着主子的胸膛,無聲無息的,衣裙上還沾了血迹,直直叫兩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去。
阿彌陀佛,小殿下可别出事了!
鳳傾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直接抱着少女往浴室走去。
“主子……”
影殺拉住兩個慌不擇路的家夥,省得他們直接煞筆地跟着去了浴室,不得被主子給削了?
“影殺你幹嗎?”
影殺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小殿下沒事的!”
“你怎麽知道的?”
“影殺,你的醫術什麽時候比我好了?”
“我的醫術沒你好,但我眼睛比你好!”
沈太醫:“……”
王德用拂塵戳了戳影殺的腦袋,“有什麽話快說,你少給咱家賣關子了。”
對王德,影殺可不敢放肆,隻好乖乖地解釋:“你們都沒發現嗎?主子身上雖有血迹,但完全沒有從前那麽重的血腥氣,身上也沒有半點殺意和戾氣嗎?”
作爲暗衛,他對殺氣是最敏感的。
王德和沈太醫懵了懵,好像是這樣的。
影殺又說:“主子不僅沒了殺戮之氣,還通身的……額,春風得意?”
王德和沈太醫:“……”
這家夥都在說些什麽鬼話?
影殺丢給他們一個眼神,讓他們自己體會去。
難道他還能說,剛剛小殿下的袖子不小心滑下,他看到了上面的點點暧昧的紅痕嗎?
影殺表示:他要命的好不好?
王德和沈太醫也并非真是那什麽都不懂單純娃子,兩人反應過來,都呃……
所以今夜主子在地下室裏跟小殿下……
啊,主子這是不是有點禽獸了?
可憐的小殿下哦!
王德扯了一下沈太醫,“要不,你去給小殿下開點補身體的藥物……算了,你那藥,會苦壞了小殿下,還是咱家自己去做補湯吧。”
沈太醫:“……”
能不能不要在吐槽他的藥了?
能治病不就是好藥嗎?
王德送了他一個白眼,将兩人推了出去,“走走走,我們先去外間等着。”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再待在内室就沒眼色了。
……
浴池裏,鳳傾溫柔地幫懷裏的少女擦洗身子。
她窩在他懷裏睡得很熟,雖然他動作很輕,但她似乎沒有所覺。
漸漸地,鳳傾眉頭蹙了起來。
尤其是看到少女身上的青青紫紫,還有幾處都破皮了,可想他之前有多粗暴無法控制。
他以爲的小心和克制,到底還是傷到了她。
隻是那時候無論他怎麽樣,少女都溫順地縱容着他,沒有半點反抗,甚至這次她連叫他不要都沒有。
以至于,他以爲……
鳳傾眉眼染上愧疚和心疼,伸手給她号脈,但他醫術終究隻是一般,并沒看出什麽。
他低頭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随即,他囵圄給自己清理一下,也不在意手腕和腳腕上的傷口,就抱着她離開浴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