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
他該高興嗎？
但，他抓住她的柔荑，好氣又好笑，“罷了，睡吧。”
當她的“母妃”暫時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至少小姑娘從未對他設防過。
其他的，等她及笄後再說吧！
然後的然後，皇貴妃什麽都不用做，阮綿就這樣給自己解釋通了，那是半點都沒多想什麽的。
系統雖然很樂見其成，但也實在忒無語了。
宿主這麽傻真的好嗎？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又被系統吐槽了的阮綿乖巧地依偎在皇貴妃的懷裏，“母妃，今日不忙嗎？”
皇貴妃捏了捏她青蔥的手指，上面的薄繭已經消失了，光滑柔嫩，她身上的疤痕也是，都漸漸在淡去。
再過不久，小姑娘身上的傷痕都會消失，她會徹底與過去分割，不再受從前的陰影侵擾，噩夢連連了。
“該處理的都安排妥當了。”
阮綿點了點小腦袋，“明日就要封筆了吧？”
皇貴妃低聲應了個“嗯。”
“對了，王德送來的衣服試了嗎？”
阮綿搖頭：“還沒有。”
她仰頭，杏眸明亮，“母妃，那套華服好漂亮啊！”
皇貴妃勾了勾唇，“喜歡？”
阮綿直點頭，“很喜歡。”
他放下她，牽過她的手，“走吧，去試試。”
阮綿也很期待，“好。”
隻是裙子很繁複，裏三層外三層的，阮綿看着都暈，更别說穿了。
正當她要說讓杏姑來幫她時，皇貴妃緩聲道：“本宮幫你換上吧。”
阮綿眨眨眼，“母妃會？”
皇貴妃輕輕颔首。
她眉眼一彎，“那母妃幫幫我。”
鳳傾狹長的丹鳳眸中略過一絲不明的光，擡手，修長的手指解開她身上的衣物，動作不緊不慢，又帶着難掩的珍視，仿佛正在拆開什麽珍貴無比的禮物。
衣物滑落，小姑娘初顯玲珑的身段映入他的眸中。
雪膚玉骨，腰若細柳，盈盈一笑，若那清水芙蓉。
都說皇貴妃是世間無雙絕色，可知他藏着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瑤台仙子。
再等兩年，嬌花綻放，定能驚爲天下人。
隻是……
已經是他的了！
“母妃？”
阮綿身上隻剩一件肚兜和亵褲，原本身爲現代人，這樣的穿着倒也不至于有多難爲情。
可她總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格外灼.熱，犁着她的每一寸肌膚，似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錯、錯覺吧？
但，阮綿還是不由得身體微微發顫，臉上也染上胭脂。
雖然她不懂她在不好意思什麽？
鳳傾斂下眼底的幽暗，低聲應道：“嗯。”
他伸手拿起衣裙，一層一層幫她穿上。
溫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阮綿感覺更奇怪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很紅。
阮綿抿了抿唇，不太敢去看母妃了。
唉，她這是怎麽回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鳳傾帶着微微沙啞的聲音開口道：“好了。”
阮綿回過神來，“啊?”
他環住小姑娘的肩膀，将她帶到試衣鏡前，“看看。”
阮綿擡眸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一眼，她就微微怔住了。
大紅色長裙，栩栩如生的七彩鳳凰躍然其上，點綴着精美的晶石，星光閃爍，燦若雲霞，皇家尊貴盡顯，裙擺怒放着大片的紅牡丹，國色鮮活，世間無二。
太美了！
這是她第一次穿那麽華麗的衣裳，就仿佛是要出嫁了？
少女杏眸水瑩瑩，俏臉微紅，似那含羞待放的花兒，又高貴如那天上的鳳凰，誰也不可亵渎，隻停留在他的掌心裏。
鳳傾眸色越發暗了，聲線低啞，輕歎：“我的綿綿長大了。”
阮綿抿唇一笑，嬌豔欲滴。
鳳傾握着少女肩膀的手微微收緊，将她徹底藏在自己的身影中，獨占着，不容得任何人觊觎半分。
……
除夕那日，皇宮一片喜慶，鑼鼓樂聲就沒停過。
一大早，朝臣就要到乾清宮拜見帝王，給帝王賀壽。
就是，他們大夏的陛下都去修道了。
再則，現在可是皇貴妃的天下。
得，百官就在乾清宮外意思意思地叩拜下，就當盡禮數了。
倒不是他們不想去拜皇貴妃，但那位主兒壓根就沒興趣玩這些虛禮。
按皇貴妃所言，真正立于頂端，是不需要踩着别人的肩膀來彰顯自己高大的。
他即便不搞那些帝王虛禮，也依舊是這大夏江山真正的掌權人。
相比梁太後掌權那些年，每年除夕都要百官給她叩足頭的，顯得她氣勢不足，特别心虛了。
額，說起來，大夏這幾十年，不是太後掌權，就是皇貴妃掌權，帝王都快成隐形人了吧？
可真是……
百官抹着額頭的汗，不好說，不好說啊！
梁太後現在雖沒資格再接受百官的朝拜，但權貴女眷、後宮嫔妃皇女都是要早早去慈甯宮拜見她的。
當初除了皇貴妃和阮綿。
不過，也沒人敢多嘴說什麽就是了。
而梁太後，被鳳傾往心窩捅了一刀後，她恨是恨得不行，但也巴不得不要再見到那個妖妃才好，怎麽還會主動惹事？
至于阮綿？
梁太後就當沒這個孫女，雖然她也從沒将她當成是自己的孫女就是了。
他們不來，麻煩才少，她也能清靜一些。
梁太後唯有這樣安慰自己，才不至于心肝脾肺腎都疼。
坤甯宮
權貴女眷們都已經聚集在慈甯宮了，阮綿才打着哈欠起床。
額，昨天有點興奮，一直睡不着。
阮綿對自己都有點無語了，又不是沒過過新年。
但這是她第一次跟母妃一起過嘛！
如果不是她知道今日還有宮宴，母妃還要忙，估摸着她還想拉着皇貴妃聊天到早上呢。
就是，這不早上她就起不來了。
皇貴妃拿着熱毛巾給小姑娘擦臉，道：“要是困，就再睡兒。”
反正也沒什麽事情。
至于去拜見梁太後和皇後？
呵，看皇貴妃不把慈甯宮和景陽宮都給拆了。
他都舍不得自家小姑娘給他叩拜，何況那兩個蠢貨？
阮綿捂着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搖了搖頭，“母妃，我不睡了，除夕耶，怎麽能就這麽睡過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