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姐恢複得不錯,但還是留下了些後遺症。”
閻初沉聲問:“會有什麽狀況?”
“小姐後續身體會相對正常人弱了些,需得好好調養着,信息素也會紊亂些,指揮官要多注意給她做抑制。”
“隻是請指揮官千萬要記住,在小姐成年前,信息素不能再暴走了,否則,隻怕得讓小姐徹底轉化爲蟲母才能讓她延續自己的生命。”
閻初眸色沉重冰冷到可怕。
阮綿拉了拉他的大手,仰頭對他軟軟一笑。
閻初眼底的冰霜消散了些許,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答應過你不會叫你變成蟲母的。”
阮綿點了點小腦袋,“嗯呢,我信你,因爲騙人是小狗狗嘛。”
閻初:“……”
後一句就大可不必了。
醫生們望天:被偏愛果然是有恃無恐的。
就問整個星際,敢說指揮官是小狗狗的除了這小姑娘,還有誰?
……
因着阮綿還需住院在觀察一天,當晚閻初也留在醫院陪她。
其實之前,閻初每日除了忙工作外,也都是在病房看護她的。
隻是那時房間裏很安靜,但今夜……
“不行。”
男人淡聲地拒絕。
阮綿:“爲什麽啊?”
閻初:“病床太小了。”
阮綿:“你抱着我睡不就行了嗎?”
閻初拒絕,“不許鬧。”
阮綿生氣,“我怎麽就鬧了?”
她還不是關心他嗎?
醫院裏又不能打地鋪的,那沙發又小,他躺上去,四肢都沒法舒展,累不累啊?
閻初淡淡道:“最後一晚,明天就能回家住了。”
阮綿歪理又來了,“你可别小看一晚,一晚上可是能改變很多事情的。”
閻初:“……”
爲何這話聽着那麽怪呢?
看着少女清淩淩的大眼睛,男人更不能松口了,“好了,你身體還沒恢複,該睡覺了。”
阮綿好委屈,“你爲什麽總是不跟我一起睡呢?”
見她又要哭了,閻初捏着眉心:“……我不想一晚上起來沖個十次八次冷水澡的。”
阮綿很疑惑,“爲什麽要沖冷水澡的?你再喜歡洗澡,也不能這樣沖澡啊,對身體很不好的。”
閻初薄唇一抽,她可真是半點自覺都沒。
“所以,你還要我跟你一起睡嗎?”
阮綿癟了癟嘴,“好嘛,不要了。”
她抱着布偶轉了個身,縮在了被窩裏。
燈光暗了下來,阮綿下意識抱緊了手裏的布偶。
隻是突然,熟悉的松雪香環繞着她,她身邊的床陷了陷,整個人都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阮綿眨眨眼,轉身仰頭去看他,黑暗中,她并沒有看到男人的神情。
“哥哥?”
“嗯。”
“你不是不肯跟我睡覺的嗎?”
閻初薄唇微抽,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好了,睡覺。”
阮綿現在哪兒睡得着?
她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說要沖冷水澡的嗎?”
閻初:“你别說話,别亂動就不用了?”
阮綿委屈,“怎麽又是我的錯?”
閻初:“……不是。”
不過,阮綿沒再說話,也沒再亂動了。
熊他是一回事,但如果會真傷害到他的事情,阮綿下意識就不會去做的。
“那天,吓到了?”
在少女要睡着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話語落入耳中。
“啊?”
阮綿雙眸迷蒙地點點頭,“很害怕,也很痛。”
閻初沉默了下來。
在她要沉入黑甜鄉的時候,聽他低聲說了句,“抱歉,以後不會了。”
阮綿下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迷糊地說:“不怪哥哥的。”
閻初撫了撫她的頭發,抱着她,這麽多日來終于睡了個安穩的覺。
……
翌日,醫生檢查阮綿身體确實沒有大礙了,閻初才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阮綿看着空蕩蕩的大客廳,沒忍住問男人:“這房子剛裝修好嗎?”
閻初正整理着她的東西,聞言,“不是,我在中央星固定住所,隻是從前幾年才回來一次。”
阮綿點點頭,“難怪呢。”
閻初給她倒了杯溫水,“想看什麽,讓01給你放,我去廚房。”
阮綿勤勞地問:“我來幫忙?”
閻初:“……不用,你乖乖坐着。”
阮綿:好叭!
午飯後,閻初問少女想要住哪個房間。
阮綿毫不猶豫就說:“跟你同個房間呀。”
男人:“……”
“胡鬧!”
阮綿不開心,“我們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嗎?”
閻初捏着眉心,給她解釋:“之前在外面不安全、不方便,沒辦法的事情。”
阮綿擰着秀氣的眉毛,“那現在也沒安全到哪兒去呀,你别忘了我的身份,這要是半夜有人來偷我這個蟲族公主怎麽辦?”
閻初:“……”
系統望天:就忍笑忍得快短路了。
大人,您還記得末世時那個忽悠宿主的肖博士嗎?
哦,不記得的呢!
閻初無奈地說:“你以爲我的住所是什麽人想來就來的?”
阮綿不管,“萬一呢?”
閻初:“沒有萬一。”
阮綿:“做人要謙虛。”
少女抱着雪兔子坐在沙發上,熊上了,“你要不讓我住你的房間,我就住客廳算了。”
閻初:“……”
所以他找了這麽個小祖宗來養圖什麽呢?
阮綿分分鍾給他表演一個眼淚說掉就掉,“你嫌棄我?”
閻初:“沒有。”
“你就有。”
“你難道還有讀心術?”
“我看出來的。”
“……”
男人又在捏眉心,認命地去将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搬到自己的房間去。
阮綿眨眨眼,拿過桌子的一塊哈密瓜,咔擦咔擦地咬着。
哪還有半點傷心樣?
哼哼,不是嫌棄她小嗎?
那她就先近水樓台先得月,把人給霸占了,以後長大了大反派就是她的了。
阮綿覺得自己好聰明,太棒棒了~
系統忍笑:啊對對對,宿主你最牛逼。
隻是你就可勁浪吧,等果子成熟那日,會有你哭的時候的。
當然,現在最慘的還是大人啊!
它絕對絕對不是在幸災樂禍。
……
晚上,洗好澡的阮綿開心地在男人的大床上打滾。
某位大指揮官又在洗時間比較久的涼水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