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衡輕輕颔首,并沒有瞞她,“嗯,原先這幾日傅氏的股票會全面崩盤,到時我會将他們剩下的份額全部吃掉,沒想到啊,傅老頭竟然有能力說動保羅王室。”
阮綿聞言,也略有點遺憾,差一點點男主的事業線就能全部崩盤了。
不過,“傅董事長畢竟掌控傅氏多年,國内外積累的人脈也是不可小觑的。”
柏衡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原是想把整個傅氏送給你當訂婚禮的。”
阮綿杏眸泛起漣漪,她微微垂眸,俏臉染上紅暈,嗓音軟軟的,“結婚聘禮也行的。”
柏衡手頓了頓,大笑出聲,垂首吻住她的唇瓣,“小柏太太說得對。”
阮綿将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先别鬧!”
她還沒問完正事呢。
“保羅王子和他身後的王室怕也不是好相與的吧?”
柏衡抱着她坐回沙發裏,“嗯,怕是傅老頭要拿出自己最後的底牌了,還要賠上一個孫女!”
阮綿杏眸微睜:“你說傅芸?”
柏衡點了點頭。
阮綿一言難盡地問:“慶典那晚上都發生那樣的事情了,保羅王子還要娶傅芸爲王妃?”
就算國外再對這些事放得開,可也太大方了吧?
柏衡挑眉,“誰說是王妃的?保羅那家夥就算想當垃圾回收桶,他背後的王室也不會同意。”
阮綿:“啊?”
劇本裏的傅芸就是嫁給保羅王子當王妃的啊!
隻是,婚後夫妻兩人的感情漸漸地冷淡下來,傅芸常年留在國内打理着傅氏産業,保羅王子則在國外玩他自己的。
兩人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更像是商業合作夥伴!
但後來,保羅王子突然就遇到了真愛,咳,一個男真愛,不僅遣散了他王宮裏的其他莺莺燕燕,還要跟傅芸離婚,把王妃之位給他的真愛!
那時候,正是‘阮綿’與‘柏衡’的地下戀情被曝光出來,傅芸雙重打擊下可不就幾近瘋魔了嗎?
她不僅比不過一個她一直玩弄于鼓掌中的平民女,還比不過一個男人?
怎麽不諷刺呢?
柏衡笑着逗了逗少女的下巴,“傅芸又不是什麽天仙?保羅也不見得多喜歡她。”
阮綿眨眨眼,“你的意思是?”
柏衡:“一隻寵物。”
阮綿:“……”
不得不說,傅氏可真沒一個好東西啊!
不過,傅芸也沒必要同情就是了。
“傅天承呢?”
慶典那晚後,阮綿就沒再聽過這位男豬腳的消息了。
柏衡笑意溫潤,“小柏太太問他作甚?”
阮綿:“……純粹就想知道他有多慘,來樂一樂!”
柏衡挑眉,仿佛很滿意她的答案。
阮綿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這男人真是的!
“他當晚被送到醫院,隔天醒來後,整個人就跟精神失常一樣,各種大吼大叫,還說要殺了費靖他們,當然,運動過度,現在還爬不下床。”
阮綿:“……”
這個“運動過度”就用得很微妙了!
不過聽着男豬腳還那麽有精神,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狗帶不了了!
可惜了。
呃……
阮綿又被自己的兇殘想法給吓了一跳。
她真的不是H幫大嫂啊!
阮綿生無可戀地瞪了某個男人一眼,都是被他的造謠害的!
柏衡捏了捏她的臉,“小沒良心的。”
阮綿拉下他的手,“有保羅王子插手,傅氏怕暫時能喘過氣來,你說傅董事長下一步會怎麽做呢?”
柏衡:“海外的資金隻能讓傅氏勉強維持一段時間,保羅背後的王室不是任傅氏索取的無底洞,若傅氏不能在這段時間交給他們一份滿意的答卷,怕是保羅會很快就會撤回資金的。”
到時,才是傅氏的真正末日!
阮綿颦眉,“傅氏接下來是不是會竭盡全力對付你?”
柏衡撫開她眉間的褶皺,“他們不敢,保羅也不會讓他們這麽做的。”
柏氏可不是那些沒有根基的新貴企業,同是底蘊深厚的大财閥,人脈比起傅氏有過之無不及。
加之柏衡可怕的手腕,傅氏拿什麽跟他鬥?
就算傅氏願意拿命來拼,也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反而會讓傅氏徹底覆滅!
但保羅王子投錢下來,又不是來給傅氏去複仇的。
資本家要的永遠是利益!
因此,“傅氏不僅不會跟我拼命,還會尋求聯姻。”
阮綿:“……”
額,資本家的遊戲她當真不懂!
兩家都鬥成這樣,還要繼續結爲親家,啊這……
柏衡對少女的天真單純無奈一笑,“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便是兩家有殺父之仇,都能轉頭握手言和,當然,若有機會,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蠶食對方。”
資本沒有感情,利益是永恒。
一群隻有掠奪和貪婪的惡狼罷了!
當然,他也是!
隻是相比追逐資本,柏衡更加沉迷養他的小柏太太,她比世上任何存在都更有趣。
資本什麽時候都能有,小柏太太卻是唯一的。
所以,本質上,柏衡也還是個合格的資本家。
不,或者說他比誰都更瘋狂貪婪,對本心利益的掠奪掌控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阮綿突然脊背一陣寒意,她搓了搓手背。
男人似不解地看着她,溫柔地關心道:“怎麽了?房間裏的空調開太低了嗎?”
阮綿半點都沒發現男人的異樣,搖搖頭,“沒事。”
剛是錯覺吧?
她默了默,“你也會同意跟傅氏聯姻是嗎?”
柏衡沒有瞞她,點了點頭,“是,我手上如今已有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是繼傅家下,傅氏最大的股東,聯姻于我來說,能用最小的成本來肢解吞并整個傅氏。”
阮綿問他,“柏盈盈還會同意嫁給傅天承?”
柏衡淡淡一笑,“她同不同意重要嗎?”
阮綿沉默了,确實不重要的。
柏盈盈沒能力也沒膽子反抗柏衡。
男人摸了摸她的臉,“你不願意?”
阮綿輕輕搖頭,“我總想着不願你成爲像傅董事長一樣爲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冷血之人,但其實在掌管大财閥、平衡各方利益,維護整個市場秩序和穩定上,我什麽都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