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啊?”
男人一字一頓地開口:“人體素描。”
阮綿:“……”
其實沒有,她隻是習慣在閑暇時間作畫而已。
還有,阮綿按住他的手,“我窗簾還沒拉呢,你……”脫什麽脫啊?
男人低笑:“小柏太太又吃醋了?”
阮綿放開手,準頭不想理他了。
男人似無奈,“小柏太太真是愛吃醋又愛害羞!”
阮綿:狗男人,你能閉嘴了嗎?
柏衡笑着搖搖頭,去把窗簾拉上,同時把燈打開,似很妻管嚴地問她:“現在能脫了嗎?”
對上男人戲谑的眸光,阮綿磨了磨牙,差點把整個顔料盤蓋到他的臉上去。
柏衡:“嗯?小柏太太是要幫我脫嗎?來吧!”
阮綿:來你妹啊!
“你夠了!”
柏衡寵溺地輕歎一聲,修長的手放在襯衣的紐扣上,隻能自己來。
那樣子仿佛他多委屈,她多無理取鬧似的!
阮綿成功被氣得什麽尴尬不好意思都沒了,隻“惡狠狠”地瞪着他。
然後又全程地觀看他脫衣了!
阮綿:“……”
總感覺這男人是故意的!
不過,“你等等,不是說好的不畫全裸的嗎?”
柏衡側卧在沙發裏,慵懶地支着腦袋,幽深的鳳眸如一把把鈎子,輕易就将她的魂魄都勾了出來。
“小柏太太不想畫嗎?”
阮綿看着那世間無二的絕色畫面,捂了捂鼻子!
禍國妖姬算什麽?
這男人禍水起來,才是真正的要命啊!
阮綿差點就要把持不住撲上去了!
穩住,不能撲,要認真做作業!
阮綿此時雙眸已經黏在男人身上,腦子各種唯美風暴,壓根就沒法思考,手随心而動,不知不覺就把眼前的旖旎風景定格在畫紙上了。
等畫完,她才回過神來,瞬間整個人都在冒煙。
啊啊啊啊……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男人都沒穿上衣服就這樣淡定地晃到她這邊來,“唔哦~”
阮綿捂着臉推開他,“你先穿上衣服啊!”
男人:“爲什麽?”
阮綿:你居然還能問我爲什麽?
男人攬住她的細腰,拿開她的手,擡着她的下巴讓她跟他一起欣賞着畫。
阮綿看着畫中俊美到極緻的男人,那一筆一劃的線條充滿了美和……欲,作者作畫的心境直接躍然于紙上了!
阮綿羞得都沒臉見人了!
啊啊啊,她都不知道她原來還隐藏着如此變态的屬性?
男人在她耳邊低笑,“小柏太太畫得可真好。”
阮綿:“你别說了!”
還有那什麽收斂點,快把衣服穿上啊!
柏衡歎氣:“脫下了就不想穿了。”
阮綿:“……”
“你别鬧,我還要畫周一交的作業!”
柏衡慢吞吞道:“不想穿!”
阮綿:這個大鬼畜!
“除非,”大鬼畜笑得超級好看,“小柏太太幫我穿。”
阮綿:你想得美!
男人:“那我就不穿了,就這樣等嶽父嶽母回來吧!”
阮綿:“……”
妖妖靈,救命啊!
這到底是哪兒來的大鬼畜哦?
怕某人真鬼畜到那個地步,阮綿隻能瞪了他一眼,任勞任怨地服侍他老人家穿衣……
她臉紅得不行,“可以了吧?”
柏衡挑眉,“小柏太太真賢惠!”
阮綿連白眼都不想翻了,“回去坐着,我要開始畫了。”
柏衡垂首,咬了咬她的唇瓣,“是,我的小柏太太!”
阮綿抿唇,心裏不斷地念着佛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阮綿深呼吸,專心下來,重新将畫筆落在新的畫紙上,隻是……
十分鍾後,阮綿忍不住了,“你的眼神能不能收斂點?”
這簡直就跟餓壞的惡狼一模一樣!
阮綿的畫筆都快拿不穩了!
柏衡舔了舔薄唇:“抱歉,小柏太太真的太美味可口了,小柏太太理解一下柏先生的難處呢。”
阮綿:“……”
這人真是!
他是穿着衣服沒錯,可就他那眼神……
這素描畫出來像什麽?
她怎麽好意思交上去啊?
難不成她還能不畫眼睛?
可眼是心靈之窗,能不能把眼睛畫得好,是最考驗美術生的功底,也是評價一副人體素描的成敗關鍵。
“你再這樣,我就不畫你,畫我自己了?”
柏衡唇邊戲谑的笑意消失,淡淡地看着某個膽肥的小女人。
阮綿心裏慫,但腰杆挺直!
這次可是他先不配合的,不能怪她!
柏衡劍眉一挑:極好!
阮綿:小腿有點兒抖來着!
不過接下來,男人還是收斂了,可以讓她好好地畫完。
但,阮綿看着畫裏男人憂郁委屈的眼神……
摔!
不知道還以爲她有多欺負他呢?
這交上去,她的名聲估摸是要黑了!
平民小草居然能力壓大财閥掌權人?其到底有多兇悍?
恐怖如斯,無法想象!
阮綿:丫的,這黑心肝的狗男人!
柏衡:“畫完了?”
阮綿剛點頭,就見原本還很憂郁的男人秒變惡狼,直接就将她給撲倒。
阮綿無助可憐地撲騰着小爪子,“你、你住手啊?”
男人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小柏太太餓了我一早上了呢!”
阮綿:這男人又來颠倒是非黑白、衣冠禽獸了!
救命啊!
男人輕易地就扣住她反抗的小手!
讓一匹惡狼忍耐,可是有代價的呢!
……
最後的最後,做個作業做成這樣,阮綿也是忒生無可戀的!
偏某個男人還特别無恥地說什麽:作業寫完了就要放松一下身心!
鬼的放松身心!
這個大鬼畜、大禽獸!
阮綿都累得直接睡到傍晚,連中午飯也是在床上囵圄解決,反正那時男人喂她吃了什麽她就吃什麽了。
阮綿抱着睡暈的腦袋坐起來,看了一下時間,吓了一跳,都下午五點了,那她爸媽應該回來了吧?
某個大鬼畜呢?
阮綿打開燈,卧室收拾得很整齊幹淨,半點都沒留下兩人做壞事的痕迹,便是她媽回來進來看也是發現不了什麽的。
阮綿抹了一把臉,該說某人不愧是慣犯嗎?
看這收拾現場的能力!
阮綿下床,腳剛觸地卻踉跄了一下,差點直接撲到地上去,雙腿兒直發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