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的,”柏盈盈就算有一肚子也不敢說,“就怕董事會那邊?還有柏家其他長輩……”
柏衡淡淡道:“你可以讓他們有意見的親自過來找我。”
柏盈盈嘴角直抽搐:他們哪個敢呢?
柏氏上任掌權人,他們的父親,成了标本!
他們的大伯還在牢裏,他們的姑父在精神病院,姑姑現在也是瘋瘋癫癫的……
董事會?
那些敢倚老賣老的董事早就一個個被柏衡踩在地上碾死了!
如今,誰還敢拿捏他一分?
說柏衡是柏氏的專制暴君并沒有錯!
隻是,柏盈盈還是好不甘心?
憑什麽一個低賤的平民女能甩她的臉色,還想比她過得好?
傅芸也是廢物!
還自稱是财閥第一千金,結果連一個小賤人都争不過!
不過,算了,傅芸要是嫁給了柏衡,柏氏就不會再讓她跟傅天承聯姻了。
這時候,阮綿突然對柏盈盈開口,譏諷又不屑,“你就算再看我不慣,再讨厭我又如何,以後你隻能乖乖叫我大嫂!”
柏盈盈見小狐狸精這麽得意洋洋的樣子,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阮、阮小姐怕是對我有誤會!”
“沒有呢,我就是不喜歡你,就是讨厭你。”
阮綿靠在柏衡的肩膀上,秀美的雙眉一挑,嬌蠻氣十分。
偏偏她的容顔過于天真美好,隻叫人覺得可愛,并不會叫人反感。
當然,這不包括柏盈盈!
“阮小姐不覺得自己太霸道無禮了嗎?”
“禮嘛,是對人的,對你?呵!”
阮綿翻了個優雅的白眼,“霸道?我就是霸道,你又能如何?”
柏盈盈:“……”
她忽然又可憐地哭起來,“阮小姐,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你說,我改還不行嗎?可你何必如此侮辱我?”
阮綿看着柏盈盈哭得凄凄慘慘的,襯托得她和柏衡就是欺負人的惡霸。
惡霸啊?
她眨了眨眼,突然一腦袋紮到男朋友的懷裏,“嘤嘤嘤,親愛的,她哭得好醜,傷害到寶寶的眼睛了!”
柏盈盈:“……”
賤人!
柏衡眼底溢滿笑意,配合地将她抱到懷裏,親了親她的眼睛,“乖,我讓她消失在你面前。”
柏盈盈臉色慘白下來!
阮綿嬌嬌地開口:“那倒也不必,就是得讓她把演技再修煉一下,最重要的是哭戲,你看剛剛她哭的多沒誠意,哦,還有眼神戲。”
“說着我對她有什麽意見?可看看她自己,雙眼都快直接寫上‘嫉妒憎惡’的字眼了,當我是傻子呢?”
柏衡揉揉少女的頭發,寵溺道:“是,她蠢不自知。”
阮綿掩唇笑得跟個反派小白蓮似的,“不過也沒辦法嘛,畢竟她除了嫉妒我,也不能做什麽了,算了,在這點我原諒她了。”
柏衡:“柏太太真是善良!”
阮綿嗔道:“讨厭,咱們都還沒結婚呢,而且,柏家大小姐可是十分不樂意我當柏太太呢。”
柏衡:“她不樂意關我什麽事情?柏氏是我的,又不是她的,輪得到她來說話?”
阮綿小臉似哀愁,“可她是你的妹妹,還是柏家大小姐呢。”
柏衡毫不猶豫地開口:“她也可以不是!”
“林旭,把柏盈盈丢出去,發聲明:柏盈盈自此跟柏氏無關,将她趕出柏氏。”
柏盈盈原本被他們一人一句擠兌得幾乎要爆發,可柏衡最後一句話卻直接讓她熄火,或是說都要吓瘋了。
她比誰都知道,柏衡真的會将她踢出柏家的。
如果沒有柏家大小姐的身份,那她還算什麽?
想到之前被那個外國瘋子囚禁毆打,還被賣到黑市的日子,柏盈盈吓得牙齒都在打顫。
不,她要做高高在上的柏家大小姐,她要權利,要嫁入豪門,要所有人的追捧!
柏盈盈這次不敢再搞什麽小伎倆了,幾乎是爬過去求饒。
“大哥,阮小姐……不,大嫂,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冒犯大嫂,但,這都是傅芸撺掇的。”
“是她一直在我面前說大嫂怎麽樣怎麽樣的不好,還說大哥娶大嫂這樣平民,是丢臉是自甘堕落,會讓柏氏顔面盡失,所、所以我才……”
“大哥,大嫂,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而且大哥,我還是有用的,求您别這樣對我!”
阮綿居高臨下地看着又哭又求的柏盈盈,真的看着很可憐呢!
隻是,想到當原主跪在地上,求她放過自己,放過她的父母時,柏盈盈又是怎麽說呢?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柏氏大小姐,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敢跟我作對,這就是下場,呵呵,下輩子啊,遇到我,就乖乖趴在地上當個卑賤的東西,懂嗎?”
阮綿不懂,但這不妨礙她現在用同樣的手段報複柏盈盈。
不是要論身份和後台嗎?
那現在柏盈盈怎麽就不覺得是她自己活該呢?
想到家裏慈愛滄桑、爲她不惜付出一切的爸媽,阮綿真的不介意把自己變成惡龍的。
她歪着腦袋問柏衡,“柏氏能跟傅氏聯姻的不隻她一個吧?”
柏衡無視哭得凄凄哀哀的柏盈盈,對阮綿卻是無比的溫柔縱容,“自然。”
意思就是她想怎麽玩柏盈盈就怎麽玩,無需多顧慮的!
相比拿錢哄他的小柏太太開心,或許柏董更覺得拿柏盈盈給她玩更劃算。
畢竟,努力賺錢的話,柏董就少了許多陪小柏太太找靈感的時間,但柏盈盈……
這不現成就可以讓她玩了嗎?
阮綿:都說了别穿着白大褂搞變态發言了!
柏盈盈卻是要扭曲了,她竟然連錢都比不過?
阮綿在柏盈盈又懼又恨的眼神下,笑得無比天真軟綿,“你聽到了哦,你的用處也不是很大呢。”
“啊,我聽說你的第二任丈夫就快要出獄了,你想不想他呢?”
柏盈盈瘋了,“不,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柏氏大小姐,你隻不過、隻不過……”
阮綿笑吟吟,“說啊,怎麽不說了呢?”
柏盈盈幾乎抖成篩糠子,因爲,她驚悚地垂下眼,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就抵在她的喉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