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子玉這麽侃侃而談,陳啓不免側目:“你懂的還很多啊。”
張子玉笑了一聲:“我是學藝術的,專業就是美術,平時了解的的也不少,這幅畫畢竟很有名,所以略知一二。”
陳啓看向張子玉的眼神不免多了一絲贊賞。
還沒等四個人反應過來,他們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直接吸進了這副畫裏面。
等他們四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了畫裏。
陳啓看着不遠處的高山,還有旁邊的河流,此時的他們四個人正站在畫中的那座橋上。
張子玉看向遠處的山說道:“那是厄克貝裏山,我們到現實世界了嗎?”
聽見張子玉這樣說,陳啓就反應了過來,他們這次的任務進入到了蒙克畫的畫裏面,而他的畫裏的地方都是在現實世界真實存在的。
天邊被染上一層又一層的紅暈,将橋底清澈的湖面也映的腥紅。
陳啓看着眼前的景象,幾乎可以和剛才看的那副畫重合了,一個回答在陳啓的心中出現:這一次任務一定和這幅畫有關。
這樣一想,陳啓回頭對着張子玉問道:“你對這幅畫了解多少。”
張子玉見陳啓這樣問自己,也明白了也許這一次任務能否成功和這個畫也有很大的關系。
她也毫不隐瞞,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專業知識都告訴了陳啓。
“這幅畫中的地點,就是厄克貝裏山。蒙克一次和兩個朋友一起沿着海邊便道散步。路的一邊是城市,另一邊是峽灣。他又累又病,停步朝峽灣那一邊眺望。日落時分,雲被染得紅紅的,像血一樣。蒙克停靠在欄杆上,疲累難以言說。朋友們繼續往前走,他落在了後面,他感到一聲刺耳的尖叫穿過天地間,仿佛可以聽到這一尖叫的聲音。蒙克停在那裏因不安而顫抖着。這樣的恐怖與絕望,最終爆發爲一種孤獨可怕的生命的呐喊,才有了這副畫作的産生。”張子玉一口氣把她能想到的所有知識都全盤托出。
聽到張子玉的描述,陳啓待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他的腦子裏一直回複着張子玉說到的:尖叫,絕望,恐怖。
但同一時刻,他們的腦海裏響起了修羅場的聲音【本次任務,到達厄克貝裏山山頂】即爲任務成功。
話音一落,陳啓面容嚴肅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座山,整座山也被紅暈披上了一層紅色的霞衣,但如此美麗的風景,他們卻沒有心情去觀看,因爲等待他們的也許就是無休止的恐懼。
此時的他們身處在這座橋上,他們要跨過這條河流到達山腳,才能向着山頂前進。
而在橋的不遠處,站着兩個人,陳啓猜測,那應該就是蒙克的兩個朋友。
但陳啓看着那兩個人總有一些奇怪,他走謹慎的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張子玉,在後面是鄧雲飛,最後是周運。
等到陳啓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兩個人一個朝着橋下面垂了下去,一個在一旁好似要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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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一樣。
但最詭異的還不是他們的動作,而是兩個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從未有過一分一毫的移動。
這時,陳啓才注意到這片河流也不對勁,河流似乎也沒有在流動,仿佛靜止在地面上,他都可以清晰的看見有的泛起的波浪在空中定格。
其他幾人也注意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鄧雲飛走到陳啓的身邊對他說道:“這裏是被靜止了嗎,怎麽感覺一切都停滞了一樣。”
“我覺得,也許是因爲我們身處在畫裏面,而畫本身就是靜止的,所以這裏的一切才會變成這樣,也許這就應該是他的樣子。”陳啓将自己的猜想告訴了鄧雲飛。
聽完後,鄧雲飛也點點頭:“有道理,那我們過這條河就更簡單了,直接從上面走過去就行了。”
“對呀對呀,如果都是靜止的,那我們直接去到山頂都沒有問題。”張子玉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但陳啓知道,一定沒有這麽簡單,等進入了山裏面,誰也不知道裏面會有什麽。
陳啓搖搖頭:“我們還是要小心,一定沒有這麽簡單,我們不知道進入山裏面後會遇見什麽,所以大家還是要謹慎。”
張子玉河鄧雲飛聽到陳啓的話,也默默點點頭,張子玉心裏想到:還是我太天真了。
二走在最後的周運聽着陳啓的一通言語,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就是爬到山頂這麽容易個事,看你們這麽害怕的,我就不信還能有什麽吓人的東西。”
聽見周運的話,陳啓就知道,這樣的人就算你說再多,他也不會聽你說的,隻會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所以陳啓沒有理會周運的話,而是回頭給張子玉和鄧雲飛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
周運說完話之後,直接就繞過了陳啓等人,徑直朝着河邊走去。
張子玉還想攔下周運,剛準備伸手開口叫住周運,陳啓直接搖搖頭,攔下來張子玉伸出去的手。
“不必理他,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你說再多他也不會聽的,隻有自己親身經曆過後,才明白修羅場是多麽的險惡。”陳啓一字一句對着張子玉說道。
張子玉看着已經漸漸離他們遠去的周運,歎了口氣,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而周運走到了河邊,此時的河面依舊像他們剛到這裏的時候一樣,靜止不動,周運蹲了下來,他還能看清微微濺起來的水花,靜止的停在半空中。
“哼,這不就跟走平地一樣,一個個的,膽小的跟個老鼠一樣。”說完,周運擡起腳就踩在了河面上。
此時的周運踩在上面如同如履平地,見什麽都沒有發生,于是周運就大膽地走了起來。
一步兩步,周運很快就走到了河面的中央,而不遠處的陳啓三個人也看見周運已經走到了河的中央而且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們也過去吧。”陳啓對着其他兩個人說道。
張子玉和鄧雲飛跟着陳啓朝着河邊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周運已經要走到了河的另一邊,他回頭看見已經來到河邊的陳啓,大喊一聲:“你們一群膽小鬼,我就說什麽事都沒有,一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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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周運又自顧自的向前走,陳啓見似乎在這裏沒有什麽危險,剛準備伸腳踏入河裏,卻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再看周運時,周運的雙腳已經被固定在了原地。
此時的周運覺察到了不對勁,他的雙腳動不了了。
低頭一看,他的腳和河流已經融爲了一體,周運臉色刷白,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我的腳動不了了,陳啓,陳啓救我。”
周運向着陳啓發起了呼救,但陳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隻能看見周運的腳動不了了。
突然,陳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他回頭問向張子玉:“剛才是不是出現了一聲尖叫,你之前說,蒙克是聽見尖叫聲之後,才會感覺到了恐怖。”
“對。”張子玉點點頭。
陳啓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這樣的話,就可能說得通了。”
“那個尖叫聲響起,就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我們必須得趕在下一次尖叫聲響起,從這裏跑過去。”
鄧雲飛指了指周運:“那他怎麽辦。”
陳啓此時也不知道怎麽辦,時間有限,他也不知道怎麽把周運救下來,但是周運這個樣子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自大和自負害了他。
“直接跑,不用管他,我們沒有辦法救他,他的腳已經和河面融爲一體了,除非把他的腳剁了,但那樣,他也就沒有活着的意義了。”陳啓無奈的說道。
經過之前的種種任務,陳啓已經很明白了,他沒有辦法救下所有的人,因爲總會有人死去,他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隊友,至于其他人,他隻是叮囑到位,至于聽不聽那是他們的事情。
更多的人會像周運這樣,即使陳啓百般叮囑,卻依舊我行我素,這樣的人,即使陳啓救了下來,也隻會反咬自己一口。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順其自然,陳啓的心裏,也沒有那麽多的負罪感。
張子玉和鄧雲飛聽見陳啓已經這樣說了,也就沒有再管周運。
第二次尖叫聲響起的時候,陳啓擡起手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上一次尖叫聲響起是2分鍾,所以我們有兩分鍾的時間跨過河流,等下一次尖叫聲一停,我們就直接跑。”
而第二次尖叫聲過後,周運的整個下半身已經和河流融爲了一體,此時,他隻有腰及以上的地方還暴露在外面。
看見周運的模樣,陳啓三個人也明白了,這個河流就是吞噬人的身體。
等到第三次的尖叫聲一停,陳啓大喊:“快跑。”
三個人飛速的沖向河的對面,陳啓跑得最快,後面就是鄧雲飛,而張子玉距離兩人有一小段距離。
兩分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陳啓率先跑到了河的對面,他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四十多秒,緊接着鄧雲飛也來了。
張子玉跑的不快,距離河邊還有一段距離,陳啓大聲對着張子玉喊道:“加速加速,快跑。”
張子玉心裏很急,但是腳下就更匆忙,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她連忙起身,而此時,距離下一次尖叫聲,隻剩下了二十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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