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姬,因爲早就成了自己的女人,多次住在一起,所以,和劉睿的護衛很熟悉,竟然能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不是護衛的問題,因爲自己并不曾交代過說可以誰不可以進來,看來是自己的疏忽,如今不比之前,有些事要逐漸的規範起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是想打好根基的重要環節。
“你怎麽來了?不是要你留在野狼窩嗎?”看着虞姬行禮,劉睿心裏很有點窩火,這高句麗這一次根本沒有直接幫忙,隻是派了個虞姬過來,能做什麽?難道,我劉睿真的離不開女人,一個虞姬就可以把我綁在了王建的戰車上,爲他賺錢養活軍隊,幫着他打天下不成?
棒子的嘴臉,劉睿深有體會,更知道被奴役的虐根兒很強,曾經多年是中原朝廷的小跟班,前提是你隻要足夠強大保護他,足夠大方每年賞賜他。
劉睿卻不想保護他養活這條白眼狼,隻是想徹底改造,把這個民族改造成中原大家族的一部分。
和虞姬的關系,其實就是利益的交換,但不足以叫劉睿做出更多,其實也是不可能的。
劉睿冷冷的話兒,沒有了那種親昵,虞姬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
忽然明白了,随着身份的不同,如今的劉睿渾身上下多了不少氣勢,那是上位者強者的自信帶來的一種威儀。
而這一次,高句麗在劉睿收複遼南的事情上,根本沒有出手幫忙,自然,渤海國也沒有,但劉睿用這個口氣問話,虞姬心裏冰冷。
她自然明白劉睿這話兒中的味道,可是,她虞姬又如何能改變什麽,一個高句麗女人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大唐的貴女。
“對不起,家裏的事情,奴家做不了主,或許是,父親這一段被百濟和東瀛聯手,逼迫的太緊了,沒有精力幫忙夫君的事情,奴這裏代家父給夫君抱歉了。不過,這次奴家過來見夫君,卻是有重要的事情,并且,樸總管也親自來像夫君解釋了。”
樸海龍終于露面的,果然拿捏得很是時候,不過,卻比渤海郭家來的實誠一點,到如今,郭家更是音信皆無。
“哦,樸總管?”劉睿用眼睛詢問着,就見樸海龍穿戴着齊整的官服,從門外進來了。
“故友樸海龍這裏給安撫使大人請安了,也祝賀大人開局順利,一舉拿下遼東要害遼南,在下這次來晚了,卻有緣故,不知道,大人能否聽在下解釋一二?”
那就解釋吧,看你如何口舌如簧,說出花來。
劉睿被虞姬伺候着寬衣解帶,脫去外衣,坐在自己特制的椅子上,淡淡的說道:“樸總管是老友,關系不比别人,就坐下說話吧。”
劉睿一指側面擺放的沙發,樸海龍籌措了許久,才遲疑的問道:“就坐在上面?是不是失禮了,在下還是習慣跪坐着和大人說話的。”
這是劉睿懶得總是跪坐,才叫工匠試制出來的椅子,建議沙發,這樸海龍本就看着新奇,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再說,如今的他也不敢在劉睿面前放肆了。
“随意,那就說說也好。”既然要跪着,我又何必給你臉面。
“本來,我家将軍早就派出一個水軍船隊,準備來遼南顯德府給大人助威的,可惜,被田家船隊擋住了,根本過不來,在下也是被扣住了,知道現在,才被放心,這還是大小姐去找田家船隊,用大人的名号,才叫田家船隊放行的,不信,大人可以去核實,田家船隊就在碼頭上,在下絕不會用這個糊弄大人的,大人也早知道在下的爲人,和大人的合作,一向是真誠的。”
田家船隊封鎖了高句麗的船隊,大有可能,而那田娥兒卻隻字未提!
可是,就算是被扣下了,劉睿卻知道,憑着樸海龍的老謀深算,難道就沒有一點預防?就不能盡早把消息傳到我這裏?
或許,這就是故意做出的一種姿态,給自己留下事後回轉的餘地,也就是說,高句麗的船隊是故意被田家船隊扣下了。
這一點,心知肚明就好,卻也沒必要揭破,高句麗早非昨日興盛,那王建如今的力量,還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隻要不給他機會吞并百濟新羅,就根本算不得什麽。
“這個好說,我會确認的,隻是,總管這時候到此,又是爲了什麽?”劉睿不想再糾纏,希望樸海龍這次還是有誠意的,遼南的縱深有限,劉睿下一步就是拿下半島,借用高句麗這個階梯是最順暢的途徑,既然都是帶着各自的利益合作的,我又何必裝君子。
“就是來給大人祝賀,連帶着想把大人和我家大小姐的親事定一下,畢竟,你二人情投意合的早就有了夫妻之實。”
那裏有這麽簡單的道理,這貓膩怕是就在定親這件事上。
“哦,那就說說你家将軍的意思。”
“我家将軍請大人能親自去一下,和将軍親自把親事定一下,也順便商量一下高句麗和遼南合作的前途,我家将軍的意思,如今大人才剛得到遼南,根基未穩,怕是很多中原勢力也不會輕易放棄遼南的基業,日後自有諸多麻煩,所以,我家将軍的意思,就是想和大人聯手,先沒了田家船隊,然後,用高句麗做遼南的補充,把海上來往的商船一起控制起來,這樣,中原各勢力就再也沒有能力和咱們對抗了,爲了草原的财路,他們隻能和咱們合作了。”
劉睿心裏冷笑,果然打的好算盤!
這是要借助我的手,給他高句麗消滅心腹之患,田家船隊了,然後,把遼南和高句麗綁架在一起,叫高句麗也從遼南的商路财路中分一杯羹,最後,以他嶽丈的名義,在慢慢的把我的遼南侵吞,這大概是王家和這個樸海龍早就預謀好的計劃了,如今自己才剛得到遼南,自然是百廢待興,隻好事事依賴高句麗,那樣,雙方主次分明,高句麗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卻不知道,我劉睿也打着同樣的心思,你高句麗早就是我心裏的囊中之物了,最後誰玩了誰,誰把誰吞并,嘿嘿,那就騎驢看賬本吧,哦,對了提起這個騎驢的,劉睿不由想起了那個師弟張果老,是不是應該把那個神棍弄過來,先一步去禍害半島?
隻是,紫陽真君說是要來遼東,咋的到了這會兒依然沒有動靜,這顯然不科學,究竟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