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總是敏感的,田娥兒自然不例外,立刻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顯出羞澀的樣子:“奴家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其實,奴家一樣的不喜歡嗎,可是,我們又有其他的選擇嗎?奴家一出生,就背上了太多的負擔,很多事,隻能偷着去流淚,所以,希望奴家未來的依托,不要再往奴家心口灑鹽巴了。”
看着楚楚可憐的田娥兒,劉睿心裏不免還是有點痛,是啊,傷害自己的而又不是她,自己何必把那份嫉恨加在她的身上。
“對不起,你說的不錯,很多事是無奈的,我們隻能往後看,希望,我能給你撐起一片甯靜而歡樂的天空,在那裏,我能能攜手一輩子。”
“這還像夫君說的話,哦,奴家是不是太急了?這就把自己送給你了,說實話,還真的有點不甘心,從此,奴家這隻鳥兒就失去了翅膀,失去了自由了。”
果颠倒衆生的尤物,一笑一颦都是迷人,就是這般獻媚的話兒都弄出幾分嬌憨的味道,叫人縱然有幾分不遠,也會頓時消散,最後迷失在她的溫柔網中。
“以前,你未必就有了自由的翅膀,日後,你也未必失去了翅膀自由,自由就在你的心中,我不會再次傷了你的心兒,所以你也不會失去他。”
既然已經這樣,那麽必要的承諾是必須的,将心比心,隻要你不背叛了那一刻承諾的心,我也不會傷了這顆心。
“那就再來一杯,好事成雙啊。”香薰也把陰沉的臉綻放出鮮豔的色彩,其實也是個很漂亮的姑娘,隻不過有田娥兒陪襯着,才叫她的美失去了很多風采。
她給劉睿和田娥兒倒滿了酒,眼裏卻又幾分不舍,望着田娥兒又望一眼劉睿,田娥兒如何不清楚香薰的小心思,笑道:“你也倒一杯吧,左右你是不會離開姐姐诶地,咱姐妹雖然主仆,其實相處姐妹一般,日後,你自然也要和姐姐一起伺候夫君的。”
說着,對着劉睿解釋着:“其實,香薰出身高貴,隻是自小家裏落難,才跟了奴家,可奴家一向沒有把她當做奴婢,隻是她的身份容易一起事端,才不得不委屈她了,希望夫君日後不要介意這個妹子有時候說話太過耿直,她就是這個脾氣,你還不知道,奴家和夫君的事情,其實,香薰是最在意的。”
亂世人如豬狗,不知道幾多曾經興盛高貴的家族就此煙消雲散,這香薰自然是其中一個了,既然田娥兒沒有說破底料,劉睿自然也不會過問。
“我到喜歡香薰的率真,真的,來吧,一起幹了這杯酒,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盡快派人去田家求親的。”
“隻要公子對小姐好,奴婢就會對公子好,就會盡心的伺候公子。”雖然田娥兒把她看做了妹子,沒有當做奴婢,但香薰依然緊守着奴婢的身份不敢逾越,奴婢尊卑不是一個人說了就算的,自己稍微逾越,就會引來其他人集體的指責,那樣不但叫自己難做,也會給小姐帶來是非,這香薰不但率真,更是恩怨分明,既然田娥兒對她有恩,就自然的一心一意維護着田娥兒。
“好了,隻要是我劉睿的女人,我就付出真心,絕不吝惜的,我會叫我的女人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劉睿隻能含糊其辭,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情景多少,爲了利益可能還有很多出色的女人成爲自己的女人,而自己能分出多少顆心去報答她們,真的不敢輕易承諾。
最少,在顯德府,還有一盒韓端等着自己勸慰,既然,自己把他=她從壽王那裏搶了過來,韓端就注定離不開自己了,她的身份也沒問題,就是自己日後稱王稱帝,她的身份也是勝任,關鍵的是,她的家族她的父親值得不值得自己給韓家還有很韓端這個承諾。
所以,告辭了田娥兒,見到一臉戚戚的韓端,劉睿還有搖搖頭:“你知道我去做什麽了?”
韓端點點頭:“自打公子得到了遼南,公子和田娥兒的關系就注定了,可惜,奴家卻沒有走到她的前面,公子對父親卻不能原諒,奴家裏外爲難了。”
劉睿上前,留住了韓端的手:“你是你,韓家是韓家,我不想扯在一起。”
“能說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了?奴家倒是希望公子說的那樣,隻是、、、”韓端情緒很低落,他和田娥兒齊名天下,更是自認爲出身比田娥兒金貴許多,可是,父親卻爲了家族和劉睿走上了對抗,而田家卻投奔了劉睿,這一來一往,韓端明白,自己在劉睿心裏的地位,已經無法超越田娥兒了。
“你的父親雖然叫我很失望,不過,他也有他的無奈,我想,随着我這裏的興旺,你父親能最後改變心意的。不過,就算是現在,你父親也不會否認咱們的未來,隻會成全咱們,世家做事,總會給自己留下餘地,不會走絕了。”其實,劉睿的安慰很蒼白,畢竟,自己不會給韓端允諾更多,也會知道,因爲韓延輝的緣故,就算是自己認可了韓端是爲了正房的身份,可屬下那些心腹最随着卻絕不會同意的,隻會叫劉睿找一個更對劉睿日後發展和名望有好處的姑娘聯姻,這就是政治,是集體的權益,劉睿一個人也不能改變,這個道理韓端明白,所以才沒有逼迫劉睿的心思,隻是有點自怨。
“不過,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也可能是最後一個,自然會真心待你,不管日後發生什麽,我對你的心不會變,也不會把你和韓家聯系在一起,我不能改變别人,但可以堅守我自己地節操,絕不會用日後和韓家的關系來左右咱們的感情。”劉睿隻能付出這多了,希望能安慰了韓端,韓端也沒有不識趣的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啥時候去遼城?奴家倒是急着趕回平洲,回家去給母親請安了,希望,公子能抽時間一起去看看母親,自然,還有奴家未來的婆婆。”
是啊,我也要回去看看母親了,還要給父親盡盡孝道,說實在的,自己在守孝期間做出的這些事情,雖然無奈,雖然身邊的人集體選擇了漠視,但劉睿知道,會有很多人認爲自己是不孝的,是荒唐的,會給自己日後帶來很多非難和阻擋,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這一次去見壽王,其中之一,就是要壽王出面,給自己弄來一份奪情的诏書旨意,也好叫自己能正大光明的離開榆關。
之前可以肆無忌憚,如今身後跟着一大群追随者,自然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了,不得不小心,這馮道一來這裏,就立刻把這個事情當做大事提了出來,可見,在文人眼裏,這是至關重要的。
而他馮道絕非古闆之人,可見這件事的嚴重。其他的人絕不會像馮道這般放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