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心裏明白,這一定是韓延輝的安排,裏面的事情大概沒有搞定,最少,沒有和壽王統一好思路,暫時隻能把自己留在外面了。
這樣子更好,知道,今晚必定故事多多,那韓延輝一定會來和自己談條件的,一個文人,想的如何振興世家,限制武夫的獨霸局面,更是把希望寄托在草原蠻子,這種思路不是徹底完蛋,也是給他人做嫁妝,曆史上,昌黎韓家先是扶持契丹阿保機,最後葉子隻能做契丹的走狗,做漢奸徹底的丢了中原人的臉面,雖然對契丹漢化很有助力,最後也是留下了千年的罵名。
劉睿一開始,還對韓延輝抱着希望的,以爲他也是逼急無奈,才做出了一招臭棋,成爲了契丹人禍害中原的幫兇,如今看來,這家夥骨子裏就是改不了這個德行,不但想扶持阿保機,這又和佛和離勾勾搭搭,自然,劉睿的看法有着偏見,多少因爲韓端的事情,把狗食盆子全都扣在了韓延輝身上,其實和佛和離勾勾搭搭的是壽王,這也是大唐皇室一向的作風,他們有着鮮卑的血統,契丹人也是鮮卑的一脈,自然有着天生的親近,壽王把希望寄托在佛和離那裏,依賴是有淵源,而來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一百多人來的時候就帶了帳篷,昨夜已經紮營過了一夜,這般也就立刻離開西門,到了那個難免的小山凹紮營,這裏還有不少那些制作硯台留下的黑嘎達,有了危險也是一種武器,三面環山,還安全,佛和離也在城外,不能不防備着一手。
如今,遼城内外微妙的很,随時都有可能發生沖突,在沒有詳細了解城内的情況之前,劉睿其實是不願意這麽快攪進去,到時候深陷其中就不好脫身了劉睿來次,就是想渾水墨水,得到自己希望的東西,然後,随便這裏的人在這裏瞎折騰,自己盡快脫身回到野狼窩,還有盤山和榆關的事情等着自己的,再說了,楊複恭和紫陽真君還沒到,自己更是不急着進去。
其實,劉睿這也是等着紫陽真君,也想見識一下那個晚唐最有名的兩個宦官之一的楊複恭,這個人真的對皇室忠義,一輩子都在爲大唐的振興拼命,也确實很有才能,另外一個是張承業,同樣的對皇室忠心耿耿,他一力幫助李克用,就想想利用李克用的沙陀雇傭軍爲大唐效力,後來李存瑁自己要做皇帝,生生把張承業氣死了。
張承業的長處是政務,對李克用的經濟人事起了巨大的作用,楊複恭的額長處就是軍事,很有用兵才能,這會兒,本應參與圍剿長安黃巢的楊複恭竟然也到了這裏,不覺間,因爲劉睿的介入,竟然使得本來對中原軍閥混戰暫時沒有威脅的塞外倒是先一步成了熱點,要知道,等阿保機起來,統一了契丹八部,真正對中原有了威脅,應該要等二十年的。
這個人過來,教派劉睿有了警惕,更也有渴望,既有見識一下這個人的想法,也想看看這家夥舍棄長安城裏的黃巢,跑到這裏究竟看到了什麽,要如何動作?
劉睿不是一味排斥大唐的,隻不過對大唐的腐敗無可奈何,病秧子一個,根本扶不起來的,但是,對楊複恭這樣的人才還是非常認可的,要不是沒機會,連那個張承業劉睿都想解釋一番兒。
才安頓下來,劉睿派出的劉東生帶着一些人準備潛入到城内打探動靜,不想才一會就回來了,帶回來的不是期待的韓延輝,而是道貌岸然的老道士呂用之,依然故作高深的樣子。
“知道小友進退兩難,老道也來給小友解憂,不知道可有好酒好菜,不然,貧道沒精力做法,請來神靈爲小友解除危機了。”
劉睿翻着眼睛不屑的冷笑:“你要是有法力,還是多想想法子如何給自己擦屁股了,自以爲高明,結果被人家壽王韓延輝玩的團團轉,差一點把老命留在了城内,這會兒咋的,連一口飽飯都沒人答對你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什麽好心,這家夥這會兒過來,也不過渾水摸魚,趁機挑撥離間罷了,這一套論手法水平和深度,劉睿自信,呂用之和自己差的不是一條街,整個不在一個檔次。
這家夥也就所謂的迷魂大發厲害點,卻拿自己沒辦法,自己内息不比他差,意志力也不差,自己有了地方,他就根本沒機會對自己派上用場,到現在,劉睿基本可以肯定,那個王樵當初也是故意叫他用迷幻大發迷住了,說出了一些秘密,後來從各種迹象中看,那王樵根本沒有被這個老道控制,反而借着呂用之這條線,利用呂用之的錯覺,反而給呂用之下了套,反而把呂用之差一點弄死在遼城,。
所以,劉睿對王樵從開始的額根本看不起,到如今也有幾分看重了,沒一個簡單的,不然也不會被壽王依爲心腹。
“嘿嘿,城外,有佛和離你的死敵虎視眈眈,城内,你的盟友出賣了你,把你的女人都獻給了壽王,嘿嘿,壽王如何能允許你這個情敵在他身邊礙眼,早晚要找個借口把你咔擦了,還有那東奚王怕也是對你恨之入骨,你小子自己看看,你在這裏還有幾分安全感,也就是老道啊,看在你師父的面子,多少想幫着你一下,不想你卻這般相待,真是叫人傷心哦。”
呂用之也不客氣,進來就挨着劉睿坐下,一通猛吃猛喝,好一會才有機會抱怨:“那個狗屁佛和離,弄得吃食就是豬食,老道早就厭煩的狠了,你小子要是早過來,我何必在那裏受苦。對了,你師父幾時能到,别的沒等到你的師父過來救命,先丢了腦袋,嘿嘿,看在這頓酒菜的份上,老道可以爲你指點迷津,你又能那什麽報答貧道。嘿嘿,都說你做買賣從來不吃虧,難道老道就一定要虧本嗎?”
“嘿嘿,别說你一個,加上你三個,和睿哥兒做買賣,最後賠個精光的一定還是你,不信,咱們打個賭?”
随着話音,那韓延輝竟然從門口冒了出來,一雙冷靜的眼睛盯着呂用之,雖然笑呵呵的,那隻是表象,眼裏裏有的全是殺機。
呂用之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這個人竟然這般悄無聲息的出現,這身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啊,這眼神明顯帶着殺機,難不成今夜就是老道升天歸位的日子?這可如何是好?
呂用之已經用内息探視了賬外,發現有很多高手已經圍住了這個帳篷,看架勢絕對是有備而來,關鍵的是,是對着劉睿,還是自己?
管他,就算是對着自己,這關節,也隻能把劉睿拖下水,一起面對這韓延輝的殺機,他自信,加上劉睿,想要從這裏脫身應給不成問題,關鍵的是,劉睿能不能被自己說動,想到此,忽然大笑了起來:“咋的?把人家的女人送人了,又唯恐人家報複,這是先一步帶着人過來,要殺人滅口了,嘿嘿,有貧道再次,你休想動貧道的師侄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