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神策軍已經歸隊,壽王自然清楚地知道了,神策軍被王思同修理凄慘的精力,那壽王不過不到二十的年紀,出身金貴,什麽時候這樣窩囊過。
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必須給劉睿一行來的下馬威!
雖然動手的是王思同和他的陷城營,但劉睿是此行的名義上的老大,壽王自己把仇恨放在了劉睿頭上!
劉睿明知道這些,自然對壽王撲過來的怒火心中有數,目前,壽王絕不敢對自己下死手的,不但是自己的賺錢能力,更有身後的幽州,有盧龍軍,不論如何,自己是代表幽州代表盧龍軍而來,隻帶來五百神策軍的壽王把北行的成敗自然地會寄托在盧龍軍身上。
劉睿隻好強裝鎮定,對壽王的雕翎箭和橫刀逼近,隻能視而不顧,自然清楚那壽王隻是威吓,找回場面,但要是來真的,劉睿也隻好含冤完蛋,好在預料完全正确,雕翎箭不過從耳邊劃過,倒黴的不過發髻,橫刀也把脖子弄破了一個小口子,那是壽王的刀法内息不算精絕,收刀還是不充分。
還好,背後已經汗淋淋濕透了,可是又面臨壽王不滿足之後的挑戰!
剛才從壽王的刀法移動看,此人的内息和自己相差很遠,刀法精奇掩蓋不了動作上的漏洞,自己可是勝他甚至不用使出全部的本事,關鍵的,自己能這時候和壽王動手嗎?
勝了他不敢,還要給他顔面,還要不留痕迹,更要随時準備惱羞成怒之後的殺招,這壽王做事有頭沒尾,那可是曆史上明文寫着的。
“小的是紫薇營戌兵,隻會步戰,不善騎戰,怕是叫壽王失望了。”你堂堂壽王和我一個小小戌兵較勁作甚?赢了我你更難堪!
劉睿話裏有話,自然希望壽王就此下台,因爲這個壽王自是極高。
“錯,你如今是邵武校尉,是一城守捉使,如何能不善馬戰?還有、、、”
那壽王一指王思同:“你們也都騎在馬上,自然能騎戰,你們五百人本王這裏四百,自然不占你們便宜,那麽咱們公公平平怕的戰一場,看看我神策軍是不是酒囊飯袋!”
得,這找場子找到了王思同和他的五百陷城營!
陷城營自然也是步兵,劉仁恭手下隻有衙内軍和李守文的骠騎營有騎兵,加在一起也不過兩千騎,好戰馬自然金貴,更是消耗太大,一人一馬的費用能養活一什步兵,劉仁恭可是一直窮得很,兩千騎兵已經叫他勒緊褲腰帶了。
這壽王絕不是棒槌,更懂兵法,知道陷城營不善騎戰,這才準備用騎戰找回場子。
劉睿正在沉吟,如何叫壽王瀉火,還不要把事情弄僵,可那王思同,早就惦記上了神策軍的铠甲,非但絲毫不怕壽王,還提出了挑戰:“我們也出四百,絕不占便宜,但要有彩頭,就以神策軍身上的铠甲做賭注!”
幽州兒郎多善騎,步兵也不是不能馬戰,隻是沒有成爲騎兵的機會,王思同自認爲,就是自己的百戰步兵騎馬也不怕纨绔神策軍,更是心裏、熱對方的铠甲,才有了這種膽子!
劉睿臉黑如墨,這比試如何能行!壽王的神策軍是他唯一的依仗,如何能把铠甲給你,更不能丢了這個臉面,惱羞成怒的結果,自然會有很多禍患。
盧龍軍雖然獨立于朝廷,但也不能徹底擺脫朝廷的影響,這不是十幾年後,如今皇室的威信還有一些,最少,盧龍軍和幽州的任命,和官職委任的權利都在朝廷那裏,如今,盧龍軍的很多人官職和在軍中的職務不配稱,就是沒有得到朝廷任命的結果,一旦鬧僵,這就更難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何況很多軍人心裏還是以得到朝廷正式的委任看得極重,這樣會極大的削弱盧龍軍的凝合力。
這也給其他藩鎮,尤其是高骈插手幽州多了很多條件和機會!
雖然皇室落魄,但打着皇室的旗号去攻擊别的藩鎮,那可是非常有用的,沒看見,漢末,皇室成了玩偶,那袁術稱帝,還找來四方諸侯的圍攻。
壽王臉色變幻,心裏也是狐疑不定,自己的神策軍的底細他如何不清楚,就是馬戰也未必是盧龍軍的對手,這份顔面不能丢,可是,人家當面挑戰了,證明人家盧龍軍的人根本不在乎自己這個親王,絕不會手下留情的,。這可如何收場?
“要我神策軍的铠甲?可以,可是你們用什麽做賭注?能有什麽能匹配我神策軍铠甲的?”如今的皇室早就不是曾經,壽王一個親王更是拮據的很,這五百套铠甲也是傾其所有了,不然,他也樂得大方,以便收買人心。
是啊,自己那什麽做賭注?
陷城營不是主力營,配備可憐,王思同根本拿不出什麽值錢的,所以,把眼睛望向了劉睿:“你手裏那些美酒罐頭先借給哥哥,赢了之後,給你一百铠甲!”這家夥真的不開面,不懂道理,你是那壽王不在乎,可是得罪這個人的後果難道馮道不清楚?
劉睿隻好眼睛望向了馮道。馮道眯着眼睛望着劉睿笑的很詭異,然後對着壽王行禮:“草民馮道拜見壽王千歲!”那馮道雖然是劉仁恭的心腹,卻沒有得到過朝廷的任命,自然自稱草民。
“不過是想相互較量一下,以鼓軍心,也未必大張旗鼓的,以草民看,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傷了誰都不好,要不,雙方各出一什,我方就叫邵武校尉和他的随從出戰,這樣可好。”
劉睿看着馮道的背影,恨得牙癢癢,這家夥又把自己推到了火堆上烤!
不但要承受壽王的怒火,還有背負得罪王思同和他的陷城營的惱恨,畢竟他們眼熱神策軍铠甲的事情壞在了自己手裏,左右,馮道明白,也隻有自己出手,才會叫壽王真正的沒有顧忌,自己不可能對壽王的人下死手的,戰場上厮殺,你這裏有顧忌,就是先丢了氣勢優勢,想要勝利幾乎不可能了,何況自己這些屬下還是出身紫薇營,基本沒有馬戰經驗。
王思同依然不甘心:“我說劉睿兄弟,别給盧龍軍丢臉,拿出真本事,用你的霹靂彈炸他們,叫他們嘗嘗你霹靂彈的厲害!”
我的個天!傷了壽王的人,劉睿都不敢,還敢拿出霹靂彈去招呼人家?
不想那壽王渾不在意,大聲喊着:“好!就看看你們霹靂彈的威力!放馬過來!”
在壽王心裏,所謂的霹靂彈還是他從皇室那裏了解到的概念,拿東西也就是吓唬人,他的神策軍也有這種東西,他的戰馬早就熟悉了那霹靂彈的動靜,根本不受驚,隻要馬兒不受驚,他壽王就根本不在乎什麽霹靂彈了。
可是,劉睿卻知道,自己霹靂彈的威力,那裏面還有裝着汽油的火彈,這要是招呼過去,這壽王基本上離報銷不遠了,關鍵的是,劉睿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