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話音,嘩啦啦從外面沖進來幾個彪悍軍人,拿着刀子氣勢洶洶的就奔着劉仁華三人撲去。
那劉仁華也是絕不示弱,一擺手,從剛才他出來的雅間裏也呼啦啦闖出來十幾個,一個個也是彪悍異常,雖然不是軍人打扮,卻是铠甲武器無一不精,那是滄州劉家的家丁,更可以說是私兵部曲,論實力絕不在強悍的鎮将府兵士之下。
而餐廳裏面其他的客人,竟然默契的分成了兩夥,隐隐把中間的場地圍住,卻都有事躍躍欲試的架勢。
這些人各有恩怨,卻也一直憋着,如今,董事會馬上就要确定,懸之頭上的壽王壓力,迫使這些人沒有耐心,忍不住在這時候,露出了真面目,要拿出真章了。
這就是亂世處理糾紛最有效的手段,文質彬彬的已經腐爛,風度翩翩成爲笑料,要知道,這裏可是邊鎮,本就是武夫成堆的所在,拳頭從來都代替嘴巴說話。
本來已經緩和的額局面,因爲壽王這個變數,使得人們的心兒浮躁了起來,既然我得不到,那麽誰也得不到,這就是人們最後解決問題的方式,這方式延續幾千年,不知道毀掉了多少中華曾經舉世矚目的文明!
劉睿深深地悲哀一下,卻也不能繼續隐忍了,損失了這次機會,這些人無所謂,最悲催的就是自己!
“呔!住手!”劉睿大喊一聲,灌注内息沖進中央,把雙方的人不分皂白的都踢開,然後對着外面喊着:“還不動手!”
随着話音,從外面列隊進來左右各五十個兵士,沒有标準的軍服,但都在腦袋上帶着一個特殊的帽子,上面帶着銅徽,正是劉睿給自己義兒軍設計的标記!
義兒軍把餐廳的人群隔開,劉睿重重的說道:“這是山莊護衛隊,正在執法,從今天起,山莊的安全都由護衛隊接管,說要是不聽護衛隊的管理,那就立刻清除出山莊,再也沒有資格參與山莊的事情!”
“憑什麽?你一個粗鄙戌兵,不過是我滄州劉家看着你可憐,才認可了你冒充我劉家的人,憑什麽敢管爺爺的事情,信不信爺爺立刻把你從劉家趕出去,做你的孤魂野鬼!,”
劉仁華身後一個家夥洶洶大罵着,很多人也跟着起哄,劉睿隻是獰笑,手一揮,立刻出來兩個義兒軍的軍漢,把這家夥架着,扔出了餐廳,就聽叮叮當當,那是亂腳踢打的聲音,然後是慘叫連連。
餐廳裏卻是劍拔弩張,那些被隔開的人如何甘心受制,也都那這家夥和義兒軍對峙着,眼看着就是你死我活!
這時候,從外面又進來兩個,正是劉仁恭和李匡威,氣呼呼的瞪着劉睿,那劉仁恭臉如墨眼如刀望着劉睿:“你要作甚?别人都死絕了,輪到你做主了?”
那李匡威卻是陰着臉嘿嘿冷笑。
劉睿上前,先是給李匡威拱手行禮,然後給劉仁恭跪下:“拜見父親,給父親請安,孩兒這樣做,都是爲了父親,也是爲了盧龍軍的未來,都知道,沒規矩不成方圓,大家哥各服氣不但于事無補,隻能把事情搞得更壞,沒等外人過來,先是自己把自己弄得打亂,一旦出現那樣的結果,我幽州亂成一團,最後的便宜的會是誰?”
劉仁恭微微點頭,依然火氣不減:“就算是如此,也輪不到你來張狂,有我劉仁恭再此,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哦,什麽時候,幽州的事情又輪到鎮将大人說話了!”卻是那李匡威,劉仁恭的話顯然沒有給他臉面,不得不冒火了。
劉睿心裏暗笑,要的就是這個!這李匡威和劉仁恭才是真正的一對兒冤家,尤其是李匡威如何能叫劉仁恭壓過他一頭!
“二位都是咱盧龍軍的頂天柱,決不能自己亂了起來,那樣,幽州就怕是不是盧龍軍的幽州了,孩兒這樣做,就是爲了叫父親和将軍面上好看,把山莊的額事情搞定,和氣生财啊,我隻認一個理,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是好漢,可二位難道不知道,這拳頭大是如何來的?沒有了底氣如何拳頭大?”
幽州向來苦頓,盧龍軍想要發展強大,财政是淨瓶,總是靠搶劫周邊草原各族,那些人也都是苦逼,如何能滿足十萬盧龍軍的胃口,劉睿之所以能玩得轉這些人,就是因爲自己能給他們帶來利益,賺到錢。
“幽州也未必都是盧龍軍說了算吧?難道我們都是擺設?難道盧龍軍就不吃不喝,拿着空拳就能稱霸一方了?”那韓延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一旁,身後跟着幽州大小世家勢力。
這些人基本掌控着幽州的财政,要真是這會兒和盧龍軍鬧崩了,絕對是兩敗俱傷的額局面,以往,雙方各有依仗,甚至3盧龍軍占了絕對的上風,那世家局面已經岌岌可危,可這,會兒,因爲平北王和壽王前十介入,反而給雙方同時帶來了忌憚!
盧龍軍滅了幽州大小世家或許可能,但自己也是強弩之末,那世家都有私兵部曲,在盧龍軍中都有根基,這絕對是兩敗俱傷,沒有外力介入,盧龍軍可以事後舔着傷口慢慢複原,可平北王壽王的介入,就沒有了這個可能!
劉仁恭也是隐忍之人,知道情況不妙,沒有言語,李匡威卻忍不住跳了起來,對河韓延輝咆哮:“爾等酸腐有什麽本事,信不信爺爺馬上毀了你們,爺爺早就看着你們指手畫腳的不順眼了!”
那韓延輝面無表情,隻是冷笑,就聽那李匡威又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那劉睿兄弟說的也不錯,幽州的事情隻有咱們自己解決,決不能叫外人把便宜撿走了,咱們的事情日後再算賬,我說劉睿,你要如何?這個護衛隊管理山莊本将軍沒意見,不過,這個護衛隊的人,可不能都是你的人,我這裏也要派一個營!”
劉睿拱手,對李匡威是個眼色,看見果然李匡威也會意的叽咕一下眼睛,露着狡黠。
沒一個省心的,這家夥外表粗暴膚淺的同時,竟然也有着一顆玲珑心,不然又如何會把自己兄弟的盧龍軍節帥搶到自己的手裏。
劉睿抱拳:“在下不過晚輩小子,絕不敢對諸位指手畫腳,還是那句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家要發财就一定立個規矩!至于這護衛隊的組成,自然是董事會說了算,隻是目前董事會還沒有成立,卻出現了這裏的情況,在下不得已先冒失了,各位如果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更要盡快把咱們幽州的事情自己搞定,那就請拿出誠意,等董事會确定,山莊的事情就交給董事會全權管理,小的絕不越俎代庖,做出有損山莊利益的事情!”
韓延輝點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幽州是我們自己的幽州,隻有我們自己抱成團,才不會叫外人看熱鬧,至于今後幽州誰誰了算,還是劉睿侄兒那句話,就看日後誰的拳頭大!我韓家在這裏立誓!日後誰能收複營州,我韓家就甘心拜服,爲他效力!”
衆人一片歡呼,劉睿卻樂不起來,這韓延輝這下子不但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算計了,還叫衆人一片歡喜,收複營州,豈不是幽燕兒郎最渴望的願望!
隻是劉睿樂不起來,這韓延輝别人不知道他的野心能量,劉睿卻是深知,這裏面又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