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勢力躍躍欲試,無一不對盧龍軍有着切身的危害,這李匡威純粹的武夫,自然憋不住開跑了。
劉睿指了指南邊:“鬧到什麽時候,大将軍問的因該是他們,不過是一個董事會誰做老大的事情,墨迹到現在依然沒個音信。”
“那麽,在你看來,誰做這個老大最合适?”郭靖話裏有話,劉仁恭聯合滄州劉家想拿到這個位子,衆人心知肚明,其實每個人也都在醞釀着對自己有利的結果,所以都叫着勁等着對方露出破綻。
劉睿才不會自己卷進這個麻煩:“你們看看我算是說話算數的?放個屁還能聞聞臭味,可是,那些人一進來,誰把我劉睿當回事,起啦咔擦的就把山莊的土地給占了,那土地是誰的?那可是我劉睿被趕出榆關劉家的代價,最少兩千畝上等好地,價值多少銀子?還有那憑證山莊挖溝挖渠用去的工費,建造房子設施用掉的物資工費,總共我預計的山莊投資也不過十一萬,你們給評個理,要知道這樣,我何不把那些土地賣了,自己搞這個山莊作坊?”
這純粹是沒話找話,要是自己一個人能幹,劉睿早就大張旗鼓的幹了起來,可是,那樣絕對熬不過一個月,隻要外面知道這裏賺錢了,立刻會有一萬個借口把自己弄死了,山莊的一切别人人家的搖錢樹。
“所以,你就把那四十萬一賭氣揣到自己的腰包了,這樣,你把四十萬拿出來,本将軍馬上發兵,把那些人都趕走,然後你自己弄這個山莊,賺的錢咱們二一添作五,如何?那麽多人等着分錢,你傻啊。”
李匡威喝了幾碗酒,立刻武夫的習性大爆發,口無忌憚。
“那樣,怕是盧龍軍自己内部先要亂了起來,你還如何分錢,準備着像李可舉一樣被别人砍頭吧!”李匡複終于找到攻擊李匡威的機會,粗鄙武夫畢竟粗鄙,連這一點淺顯的道理也不懂。
“該死的世家,沒一個好東西!”李匡威狠狠地一砸手裏的酒碗,其實更想罵的就是李匡複,相互看着不順眼,加上那個羅美人的暗中鼓動,幾乎勢如水火了。
“你還想那些人在弄出一個盧龍軍軍變?盧龍軍才經過變故,如何受得了再來一次?我李家如何是那些人的對手?不自量力!”
“呸!****的,你罵誰?信不信爺爺能把你的腦袋摘下來做球踢?“借着酒興,二人紅着眼就站起來要掐架的樣子,劉睿郭靖急忙一人拉着一個:“看看,才剛笑話前面那些人亂成一團的,咋的,你哥倆也忍不住了。”郭靖其實恨不得這兒二人立刻帶着手下你死我活的鬧起來,可是這話兒決不明着說。
“無聊,粗鄙就是粗鄙,告辭!”所謂秀才遇到兵,李匡複還真的很忌憚喝完酒的李匡威,氣呼呼找個借口出去了,一會兒,馬蹄陣陣,似乎帶着親衛羅美人離開了。
“喝酒!沒那個鬧心的,喝酒才有意思,奶奶的,早晚有一天,爺爺我弄死那個****的,把那個騷娘們請過來白天黑夜的猛幹!”
劉睿郭靖對望一眼,默契的一笑,這話接不得,那李匡複****的,難道你李匡威就變了種?
“說實話,你認爲誰做這個董事長最合适?反正,不管是誰,爺爺我都看不上!”走了李匡複,李匡威少了許多火氣,還是糾纏才剛的問題,這是苦惱所有人的問題,都想自己拿到才好,别人得到不甘心,才把事情拖到了現在,依然沒有結果。
“當初,隋末七十二路煙塵,三十六路反賊,最有實力的當屬瓦崗山。”劉睿忽然說起了隋末,郭靖和李匡威摸不到頭腦,郭靖狐疑的問道:“難不成你把這裏當成了瓦崗山?要造反?嘿嘿,怕是在座的大将軍也不會放過你,立刻把你咔擦了!”
李匡威哈哈大笑:“奶奶的,其實每個藩鎮都想造反,做那個皇帝,可每個人都羞答答的裝僞君子,表面上還裝孫子奉承那狗屁皇帝,可是,誰要是敢第一個冒出來喊着做皇帝造反,爺爺我自然會立刻咔擦了。憑什麽你做?”
“是啊,當初,瓦崗山有四股有實力的,相互不服氣,都想做那個老大,卻又不敢冒出來招惹别人的怒火,最後,卻把那個混世魔王程咬金推出來,做了瓦崗山的老大,這個人沒有根基沒有自己的實力,他做那個位子别人都放心,結果,瓦崗山才有了那樣的氣象,可惜,後來被李密那個混蛋糟蹋了。”
劉睿自然是大有用意,卻看見郭靖和李匡威緊着迷糊:“我說劉睿,誰說程咬金做了混世魔王?啥時候那家夥做了瓦崗山的老大?”李匡威搖着頭:“果然是鄉野小民,連這個都不知道。羞與爲伍啊。”
劉睿也是疑惑啊,望着郭靖問道:“那秦叔寶和程咬金不是隋末反賊,上瓦崗山的?”
相比李匡威,郭靖出身世家,家學淵源劉睿才問題。
郭靖搖頭:“那程咬金和秦叔寶都是張須陀的部将,大隋的将軍,啥時候上了瓦崗山成了反賊?”
劉睿有點暈菜,上輩子看的書看得影視都是這樣的,十八條好漢,秦瓊排第十三,程咬金三闆斧,過了他這關就是十八條好漢,咋的卻成了張須陀的部将?
“不過,你這個提議還真的不錯,找一個****無害的大家都放心的或許還真是好辦法,隻是,這個人會是誰?”
郭靖李匡威忽然指着劉睿哈哈大笑:“你小子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就等着這時候大家僵持不下,最後成了那個混世魔王不成?不過,你還真是這塊料,不過,也不成,你要是真的成了那劉仁恭的三兒子,和滄州劉家攪在了一起,也不是好勾當,大家也不會信你的。做個傀儡都不容易啊,這世道!”
劉睿心裏感慨,李匡威這話兒卻說出了自己的無奈,那劉仁恭把自己弄成了他的三兒子,就是爲了把自己拉到他的身邊爲他賣命,義兒軍啊,将來可是最多十幾萬的,都是他的兒子,就是用來給他賣命的,結果,他這裏得意了,卻把自己和别人拉遠了,這一得一失,最後得的是誰,失去的又是誰?
劉睿冷眼旁觀,今兒趁機冒出這句話,自然是早有腹案,沒想到,一下子又把自己卡死了,這個山莊老大的位子,就是名義上的傀儡擺設都不容易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