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幾個就要沖上來動手,劉睿轉手就要走:“是在下俗氣了,請世子海涵。”
“等一等,咱家就一俗人,過來說說,你這個善财童子卻能給咱家多少?”
卻是那李公公的公鴨嗓子,本來準備利用此人和皇室留有後路,不想這家夥竟然和紫陽真君反目,自然不會再給顔色。
劉睿過去,那些護衛卻也沒有阻擋,劉睿隻給高世子行禮:“邊鎮小兵本沒資格和世子說話,但很多事情卻也隻有小的才能和世子說的明白,有些話卻隻能入世子之耳,不知、、、”
高世子呵呵冷笑:“本世子做事光明正大,沒有閉人龌蹉之事,何況在做也沒有外人,有什麽話就說,别耽誤了本世子賞月聽風,嘿嘿,你一個俗人如何知道這海上聽風踏浪的妙處。”
“咱家和你也算有交情,還爲你争來前程,難不成要卸磨殺驢,這就覺得咱家拿你無奈否?隻要咱家一句話,你立刻什麽都不是!”李公公感覺到了劉睿的敵意,立刻冒火。
劉睿看了看,高世子和盧懷:“在下這份前程,是世子給的天使也在此,不知道和公公有什麽關系,我隻知道,公公對我的師尊大不敬,甚至對師尊迫害,天地君親師,你叫我如何還信你?如果你有誠意,把師尊送來,我自然有一份心意給公公,不然免談。”
“你、、、”李公公想争辯,可當着高世子又不好啓口,隻好恨恨的罵道:“别以爲靠上了世子,就以爲有了依仗、、、”
劉睿沒等他罵完,就哈哈大笑:“難不成?世子還要看公公的臉色?公公可代替聖上說話?”
這高世子能忍耐李公公,還不是暫時給皇室臉面,卻當不得劉睿這樣譏諷,立刻悶哼一聲:“朝廷之所以有今天這樣艱難,還不是小人當道,我高家的事情請公公不要操心了。”
小人當道是借口,很正要說的就是宦官幹政,可一想到那聖上身邊的田宦官就是這個李公公的阿公,高世子還是給了面子。
“小的有一計,每年可爲平北王謀得最少百萬軍需,不知道世子可有興趣聽聽。”說着話,瞥了一眼正被氣得呼呼喘氣的李公公和一本正經的李懷,卻是歎口氣。
“聽聞,你能用胡琴彈奏苗曲,本世子倒是很有興趣,一會兒到上面帶着胡琴找我,卻要聽聽下裏巴人如何能裝點陽春白雪。”
劉睿拱手:“在下粗鄙,彈奏的勉強,怕是有辱高人傾聽,隻要世子不嫌棄,一會兒自然拜訪。”
卻也知道,剛才的誘餌,高世子吞了進去,就不怕不上鈎了,也知道這個世子聰明有之,隻是見識有限,又喜歡裝腔作勢喜歡裝逼,對付這樣的人,劉睿很有心得。
劉睿離開,才出來就看見一個身穿淺绯色軍服的漢子湊到身邊,抱拳:“我家世子在四樓等你,随我來。”
劉睿看了高世子一眼,,似乎正安慰着李公公和盧懷二人,就跟着那軍官進了樓船裏間。
應該是高世子臨時的客廳,裏面卻有人坐着,卻是田娥兒。
這個田娥兒果然和高世子關系暧昧。
田娥兒站起來:“你也來找世子?聽說還在下面喝酒,奴家也是才來。”怎麽看都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劉睿卻也不揭破,笑道:“早聽說,世子對姑娘一往情深,從江南追到幽州,倒也是郎才女貌,在下這裏祝願有情人早成眷屬。”心裏卻想。這田家一面和自己還有幽州上下勾勾搭搭,一面還拉着高世子,卻也是世家管用的手段,腳踩兩條船,狡兔三窟之策。
“公子說笑了,奴家何等身份,如何能高攀平北王,人家世子早有了婚約,奴家爲了田家,有些事也是無奈,倒是叫公子見笑了。”
“我就一粗人,可不敢高攀公子的稱呼,不過,田家把希望寄托在平北王身上,怕是轉眼雲煙,那平北王自打失去了心腹重将,怕是已經沒了勇氣,怕是江南三鎮都要保不住了,更何況幽州之地。”劉睿這話兒是用内息屏蔽了四周說的,卻也不怕有外人聽見。
“聽哥哥說,你把東瀛的營銷權給了田家,奴家這裏謝了,可那樸海龍卻也要惦記着東瀛,怕是難了,公子可知道那樸海龍的來路?”
劉睿呵呵:“自然之道,樸,漂也,樸海龍應該是東瀛人漂泊到半島的後裔,卻也是半島一等高門。”
田娥兒點頭:“公子見識廣博,小女子敬佩,但你可知那樸家相助那王家打的又是什麽主意?爲什麽他那麽在意東瀛的事情?”
棒子和東瀛勾勾搭搭必然,樸家已經根植半島幾百年了,如今想要保住自己的家族勢力,幫助王家也是各取所需,沒記得王建身邊有東瀛卧底間諜的說法。
田娥兒才要說什麽,忽然轉顔一笑::“公子的梁祝果然妙曲,奴家用琴卻如何也彈不出公子那種味道,難道,這曲子隻能用胡琴才能彈奏?”
劉睿也聽到從樓梯處傳來的動靜,心裏暗笑:果然是貌合神離,田家對高世子也是提防着。
門開了,隻有高世子進來:“如果是妙曲,如何能用胡琴彈奏?或許是這曲子姑娘沒有得到精髓,被别人騙了,嘿嘿,這小子哄騙女人可有一套,姑娘卻要小心。”
高世子絕不給劉睿情面,當面陰損。
“既然二位有事,奴告辭了!”田娥兒起身要離開,高世子卻抓住了她的手兒,嬉笑:“姑娘早晚不是外人,聽一聽又何妨,也一起看看這個小騙子今夜如何施展手段,能叫本世子入甕,嘿嘿,能把幽州那些人玩的團團轉,也是不簡單哦,我倒是很期待,能給本世子一些驚喜,不然這次北行算是無趣的狠了。”
田娥兒急忙把手兒從高世子的魔掌中逃走,才笑道:“奴家隻會琴棋書畫,對國家大事一竅不通,更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你二人先說話,奴家去安排一下酒菜,今夜無眠,正好請教世子的棋藝。”
說着還真的出去了。
高世子不舍的把眼光從田娥兒的腰身回過頭來,笑道:“那就說吧,如何能叫本世子能一年弄到五百萬!”
劉睿馬上分辨:“世子聽錯了,是一百萬!”
“嘿嘿,要是一百萬,我有心情和你一個混混費口舌嗎?分片營銷倒是好新鮮,真的能賺到大錢?”高世子笑的很陰險,劉睿卻是渾身發冷,那田家和平北王真的關系不簡單啊,也絕不是腳踏兩條船,這個消息竟然這麽快就告訴了高世子。
這個高世子有時候像個傻子,可有時候恨得很陰險,莫測高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