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炳義陰沉的臉又黑了許多,反着白眼皮說道:“田家是田家,高世子是高世子,和這裏的事情沒關系。”
趙延鵬呵呵冷笑:“沒關系,如今的田家船隊從何而來?嘿嘿,莫非當年江北五堡還有後人?”
那田家一脈,實是當年盧龍一脈,被迫逃亡,這個趙延鵬最是忌諱,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盧龍已經被趙家看做自己的後院了,自然對田家耿耿于懷,唯恐田家得勢,對他趙家不利。
江北塢堡,說的是東晉,當時,随着司馬在江左建立東晉,不少世家跟着南遷,有的被江左容納成爲東晉北方世家大族,比如王謝,也有的去的晚了或者世家名望實力不濟,不被東晉接受,更怕他們對東晉有所危害,就把他們安置在江右,也就是江淮一帶。
那裏是東晉和北方五胡交戰焦灼之地,一會兒屬于東晉,明天就是五胡的地盤了,動蕩的很,這些人就築堡壘自保,其中以無五姓塢堡最爲有名,其中就有田姓。
後來,這些塢堡先後被五胡毀滅,族人或投奔五胡,或淫滅,這才有剛才趙延鵬的話兒,其實就是暗多譏諷。
當年田家逃亡,去江南也是因爲那裏有田家當年留下的餘脈。
“田家在這裏已失根基,算不得幽州勢力,怕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吧!”樸海龍立刻配合趙延鵬攻擊田家,不是和趙家有多親近,實在是田家船隊就是海盜,多年侵擾半島,樸海龍有切骨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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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炳義立刻要發怒,劉睿馬上站起來說道:“不管田家算不算幽州一脈,但我們山莊都需要田家,你們想想,如今天下動蕩,各地藩鎮割據,商路不通,我們要先開拓商路,把江南西南西北的商路開通,就離不開海陸,也就是說,田家船隊使我們山莊商路的保證,缺不得,這一點我想各位都心知肚明,至于田家和樸兄的恩怨,是你們的私事,可以私下裏了結恩怨,卻不能帶到董事會。”
衆人紛紛點頭,海路對山莊的重要沒有人否認,那樸海龍可不敢觸衆怒,隻好讪讪坐下,知道這些人根本看不起自己,能接受自己也是觊觎着能叫山莊能在高句麗那裏賺到更大的利益。
“可是,答對高世子那筆錢如何出?想要那家夥盡快離開,不給他參與山莊秘密的額機會,這筆錢、、、、”劉睿可不想參合這些人的恩怨,抓住大家都關心的事情不放。
“那是當然,可是,誰手頭能有?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憑高世子那架勢,沒有二三十萬怕是打發不了。”高慶祥望着衆人,這筆錢實在不小,山莊的事情雖然很有希望,拿出去事後也能補上,可是,放到個人頭上,卻沒有人希望落到自己頭上,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沒見利益先出血,沒人願意。
“我出二十萬!但必須有山莊股份!”樸海龍站了起來。
“我郭家出二十萬,也是用山莊股份補償!”郭靖不甘示弱!
二人老遠到這裏活動,自然會身邊帶着财物,關鍵的是,他們都不甘心被山莊排斥在外,隻能參與競标營銷權。
這、、、
衆人都尴尬,不接受這筆錢,如何大發了禍害高世子,接受了,又不甘心,被草原蠻子和自己平起平坐自然懊惱,再說了,預計的山莊總投入才十一萬,好家夥,這二人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到時候可不是把大股東董事長的位子搶走了,我等給他打工,豈不是個笑話?
劉睿自然知道雙方的糾結所在,可是這兩個二十萬對山莊又絕對重要,馬上說道:“原則上可以,但有前提,那就是你們各出二十萬,卻隻能得到半成股份,我劉睿也不貪心,也要半成股份,其餘的,各位根據出資多少占有多少自己商量着辦,我就沒法子參與了。”
這些人有世家,有藩鎮,爲了各自的利益必然會爲股份的分配打成一鍋粥,自己是在不能攪進去。
“可以,能和兄弟一樣的股份,某郭靖認了!”
“多謝各位賞臉,在下樸海龍謝過了,二十萬明天就到位!”
樸海龍和郭靖争的不是山莊的股份,而是被容納接受的權利,能有了這個股份,就有參與幽州大小事情的機會,實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睿也知道,自己能拿到半成,也是衆人能忍耐的極限,這些人絕不會叫自己真正的掌握山莊的,卻也離不開自己,給半成就不疼不癢了,小股東說話的權利自然是小,不是大股東才能做董事會監理會的簡曆嗎!
“我也拿出二十萬,半成股份!”田炳義自然财大氣粗,相比在座的勢力,田家船隊積累的财富自然多是現銀,可不像在座的都在田産地産上,能不被排斥,田家也和樸海龍郭靖一樣的心态。
“可以,條件是,海上的商路也必須歸屬山莊,不過,田家可以從海上商路中另外獨享五成的利益,另外五成歸山莊,某這個建議可否?”說話的是韓延輝,這家夥不愧是高明人物,立刻看到了海路的利益,卻不甘心都被田家船隊得去,想都歸屬山莊,卻又不可能,畢竟,船隊是田家的。
“這、、、、”田炳義陰着臉沉吟着,這個條件絕對是割肉,割田家的肉,想拒絕又怕真的被排斥在外,接受了,拿走船隊一半兒的利益,真的恨痛!
劉睿也想把船隊控制在自己的手裏,決不能放任田家在海上獨大,那樣,指不定是誰的勢力了,馬上說道:“這樣吧,給田家補償,可以吧東瀛的競标權給了田家,不知道各位可以接受否?”
要是中原任何地方給了田家,在座的沒有人能接受,可是東瀛海外孤島,卻真的沒有幾個在意的,除了在座的樸海龍。
“憑什麽?我半島和東瀛一衣帶水,這個競标權我們也想要!既然是競标,如何隻有一家,到時候你我就拿東瀛競标,出價多的得到東瀛競标權!”樸海龍那是準備和田家對着幹了,他可以忍耐所有人,唯獨田家。
“好,到時候各憑本事!”田炳義也不能示弱。
競标規則是劉睿提出來的,樸海龍老謀深算抓住了這個漏洞,自然不會放過,競标自然是多方參與了,不然何來競标之說。
這一點田炳義也是無可奈何,在座的更是樂得看笑話,一時間就僵在了這裏。
劉睿偷偷給了樸海龍和田炳義一個有味道的眼色,笑道:“怕是那高世子等急了,咱們還是把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落。先安慰一下高世子,把他打發走了,還要提咱們的山莊做事,大家以爲可否。”
“給那小子二十萬,如何叫那禍害爲山莊做事,既然是你的主意,如何打發高世子就是你劉睿的事情了,咋說,你也是山莊的财物主監不是!”
好家夥,董事會還哦沒有成立,這财物主監卻先到位了,這也是必然的,自己号稱能有新式記賬法,把山莊的财物徹底透明公開,這些人也隻能把這個位子給我劉睿,也不怕自己做鬼,都透明公開了,還怕什麽,大不了每一家都怕心腹放在劉睿身邊監視罷了。
衆人心滿意足的各自而去,留下劉睿肚子懊惱,如何說動高世子不是問題,甚至小事一樁,關鍵的是,日後得罪這個禍害必然,最後成了替死鬼被高世子嫉恨報複的也隻能是自己。
那些老狐狸就是看到了這個,都不想自己招惹那個禍害,才把自己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