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能搭上滄州劉家,自己就再也不是孤軍奮戰了,至少有了介入的資格。
劉茂卻側身讓開劉睿的行禮,才說道:“你年少不懂事,沒弄清事情就冒然說話,看來要好好按照族規教育一番了,記住,那劉仁恭是你的父親不錯,但本家主是劉仁恭的叔叔!輩分都弄不清,真是沒有見識!”
劉睿心裏大罵:我哪裏知道你們弄得破事!裏外裏都沒有叫我參與,還不是把我當做傀儡擺在這裏玩弄,奶奶的,等着吧,你這個老小子也不是好勾當,有機會一樣的修理!
劉睿跪下:“拜見叔祖,孫兒年少無知,請叔祖責罰!”
劉茂點點頭,對着高世子說道:“本官在義昌軍還有差事,不能離開太久,這裏的事情隻能委托給劉家下一任家主代表本官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這次入股山莊的事情,全權有小家主劉仁恭處理,需要滄州劉家出錢出力的,一并由劉仁恭代理,這就告辭了,請宣撫使大人海涵!”
說着,劉茂就拱拱手,真的走出了縣衙大廳。同時,進來了一身青衣的劉仁恭,沒有穿戴軍服,進來給高世子拱拱手,就站隊在趙延鵬的後面,沒有說話。
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是代表滄州劉家站在這裏的。
劉睿納悶了:你代表滄州劉家,那我站哪裏?這裏還有我的位子嗎?
管他!劉睿大咧咧來到左手馮道的後面站定,才要說話,那馮道卻大聲說道:“你是米磚營的指揮使,你要站的地方時哪一邊,這裏面沒有你的位子。”
劉睿納悶了,我是米磚營的不假,可米磚營還是鎮守府的屬下,是劉仁恭的屬下,劉仁恭站在了這一邊,我站在另外一邊算作什麽?
擡眼看看上面的高世子沒有表示,正在看着書案上的什麽,再看看對面,那李匡複正瞄着自己冷笑。
劉睿明白了,自己又成了潤滑劑膏藥一類的,是劉仁恭爲了安慰敷衍盧龍軍的砝碼,叫自己過去也是大有味道。
劉睿走到李匡複那裏,行禮:“米磚營指揮使劉守睿拜見将軍,我可以站在這一邊嗎?”
李匡複點點頭,并沒有看高世子,直接就發了話:“看來還知道自己還是盧龍軍的人,沒有給你父親丢臉,你想站哪一邊你自己說了算,本将軍沒有勉強你!”
這時候才用眼角瞄了一眼上面的高世子。
劉睿欣喜:這盧龍軍雖然暫時認可了怕【平北王的存在,但心裏那是絕對不服氣的,更是另有算盤,說的也是,誰願意憑白的給自己脖子上勒上一道繩索!
就同自己被劉仁恭和滄州劉家勒上這道繩索一樣,都是被逼無奈的暫時的一種隐忍。
隻是,平北王有用什麽叫盧龍軍服軟的?
劉睿來到右邊的末尾站定,默默地等待着接下來的事情。
高世子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大家都知道來幹什麽,卻出現了一些變故,這樣,原來分配好的股份協議就需要改動,這樣吧,今天就到這裏,大家再把自己的合作意向補充一下,明天辰時中刻,依然到這裏,最後把合作的事情确定,散了,各位都去忙着,明見!”
高世子拱拱手,就說先離開了大廳,從後門出去了。
看來,馮道劉仁恭這一出,還真的叫高世子沒有防備,來個冷不防,預計好的方案不得不要變動,這是要給自己準備的時間了。
同樣,别人也需要準備應變,這高世子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這裏畢竟是劉仁恭的地盤,想封鎖這裏,不叫這裏的人擅自活動,根本做不到那麽,高世子這一步卻叫劉睿看不懂了,要是自己,說什麽也不能放過眼前的機會,把事情一舉搞定,最少把局面控制在自己的手裏。
才出了大廳,到了縣衙的門口,劉睿沒等上去和馮道說話,就看見那田振海擋在了門口,笑着對衆人說道:“世子大人發話了,各位辛苦,今天請各位到海邊吃海鮮,如今,世子已經率先去準備了,各位如果給世子面子就去,不給那就請自便,世子絕不爲難各位。”
能不給嗎?咋說,那也是盯着平北王的帽子,不世子這個面子,就是不給皇室朝廷的面子,咋說,這會兒,不管皇室如何沒落,這些人也都是大唐朝廷的官員。
劉睿看着那田振海黑黝黝的臉,心裏明白了,果然那田家已經徹底的投靠了平北王,去海邊,那一定是田家的船隊到了海邊,平北王如今在北方的力量就在那個船隊之上。
難道要把這些人騙到海上捆起來?然後逼着這些人做城下之盟?
劉睿把眼光瞄向了韓延輝和馮道,知道,自己去不去沒關系,就看這兩位的态度了。
“高世子有請,我等如何能拒絕,自然要去!”馮道韓延輝幾乎同時發話,其他的人自然沒有異議,如果高世子真的和盧龍軍并做一路,有沒有田家的的船隊,其實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十萬盧龍軍就不是這裏的人等得罪的,隻是,平北王真的能和盧龍軍一條心嗎?要腳丫子都能想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今天來這裏的絕不是李匡複,而是李全忠了。
有李匡複再此,高世子憑着田家的船隊,也根本不敢做得過分,何況,這些人來這裏可不是打仗的,而是準備發财的。
田家船隊!劉睿倒是很感興趣,這可是自己惦記着的,雖然這一次,田家不可能把全部家底都亮出來,但劉睿也能看出天家2船隊究竟什麽貨色,有多大的船和戰鬥力,這是掩蓋不住的,這不用看别的,看船的大小配置就一目了然了,自然,别人看不到劉睿想看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不過卻知道,宴無好宴,高世子把這些人弄到船上,自然不是真的請大家吃什麽海鮮,或者看什麽海上風景,那麽,他究竟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