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個韓端?難道你就認爲她真的對你好,你家爲了你連哥哥都得罪了,一門心思的想和你分享所有的秘密,而那個韓端都爲你做了什麽?”這會兒,似乎把劉睿拉進圈套對虞姬反而不重要了,隻覺得被别人比了下去,丢臉的很。
“絕對不是,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願意和你在一起的,不然,也不會給你們那樣的照顧,你要知道,高句麗可是大唐的死敵,我這樣對你們會得罪很多人的,還會遭到皇室朝廷的嫉恨,要是、、、”
這個虞姬顯然被授意來接近自己,跟着她下去怕是又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而自己在沒有準備好的前提下,冒然間如何能有最佳的應對,所以,必須在之前,把韓端那裏安頓好,通過韓端這個樞紐,把幾個世家的事情搞定,根基這邊的反應和效果,才能近一步拿出對虞姬的應對。
“算了,好心當做了驢肝肺,反正今晚也出來了,回去後還要被哥哥譏笑,隻好跟着你拜訪一下那個五絕仙子了。”虞姬如何不知道這時候掌握劉睿的動向很關鍵,絕不給劉睿和其他勢力尤其是韓家趙家高家接觸商量的機會的,知道擋不住劉睿去見韓端,就賴着臉皮跟着了。
劉睿本可以找借口強行把虞姬趕走,那樣就落了俗套,反而顯得自己心虛,叫對手有了心理準備今兒生出變故,絕不是自己希望看見的局面,穩住虞姬也是必須的。
“去也行,不許瞎說什麽,免得被别人認爲,高句麗大将軍的千金比不上人家一個世家小姐,給你父親丢了臉怕是你哥哥可高興了。”大蛇打七寸,王桐絕對是虞姬的七寸要害。
“隻要交奴去就行,一切聽你的還不行嗎?奴堂堂大将軍的千金比不過一個世家女兒才怪!”虞姬在高句麗自然是寶貝嘎達,到哪裏都有人捧着她,根本不把一個高句麗的世家兒女看在眼裏,卻不知道,論身份地位,韓家在大唐人眼裏隻會比她這個草原蠻族的千金金貴許多的。
韓端卻不在自己的院子,問過娟子才知道,是被田娥兒邀請,說是坐船賞月去也!
才踏進春天的門檻兒,又不到三月十五,夜裏山裏的風很大,很冷的,湖水中依然還有冷冷的水,根本岸上些許的青綠嫩紅也被夜幕遮掩,這般季節坐船晚上那賞月,真是好興緻!
虞姬卻是高興地拍手稱快:“不愧是中原雙驕,這愛好就是獨特,奴家到想看看,她二人如何在冷風殘月下風流快活的。”其實,船兒就屁大的地方,監視幾個人的一舉一動太容易了,這才是虞姬高興地理由,更何況,那二人狐疑的舉動,虞姬也想一探究竟。
晚霞的餘晖把湖水塗抹出幾分暈紅,偶爾會有鳥兒上下翻飛,不時的點擊着湖水,泛出點點波鱗,淡淡的水霧彌漫而起,把整個湖面籠罩出繼續恬靜。
要是過了一個月,那麽是半個月,鳥語花香的這般出沒在湖水中或許真的有幾分詩情畫意,可這會兒,人們隻會感覺到水面上掃過的風兒和料峭清冷。
“嗨,愛哥哥要上船,你們把船兒劃過來!”娟子手兒變成喇叭,可勁的對着湖裏的小船喊着,湖水其實不大,長不過七八裏地,寬也就是兩裏地,在狹長的山谷裏在低窪處形成了湖泊,船兒不可能很遠,有沒有蘆葦河草當着,小船兒在湖面上很清晰,也很孤單。
“啥?你叫他愛哥哥?咋回事?不會吧,這麽小你就成了他的女人?”虞姬不熟悉娟子,自然對這個稱呼狐疑萬分,不自覺的狠狠瞪了劉睿一眼:“果然色鬼,饑不擇食咋的?”
“就是奴愛哥哥,和你有什麽關系,愛哥哥有自己的未婚妻,你一個未婚少女整日纏着愛哥哥作甚?”娟子心目中,隻有韓端才有資格和劉睿在一起的,别的女人看着和劉睿在一起心裏就不痛快,這虞姬還譏笑她,自然在娟子心裏最可恨了。
“難不成那個未婚妻就是你這個牙都沒長全的小丫頭,笑死奴了!“其實,虞姬才沒心思和一個屁大的小丫頭較勁,隻不過要上去和南北雙驕對陣,一争短長,心裏緊張,借此放松自己罷了。
“奴家長大了就是愛哥哥的未婚妻,給愛哥哥生一大堆小娃娃,氣死你!”小娟子爲了賭氣,竟然不顧一切了,弄得虞姬指着劉睿娟子笑彎了腰:“你、、、那你就快點長大吧,給他生一窩如何?”
”奴就、、、”娟子聽着小胸不依不饒的還要争辯,劉睿拍拍她的豎起的小辮子:“别鬧了,沒看見船兒靠岸了。”
船上,珠兒和香薰站在船頭,擰着眉毛都冷冷的看着虞姬,看虞姬得意的樣子,二人默契的同時悶哼一聲,香薰對着劉睿喊着:“我家小姐正和五絕仙子讨論琴藝,劉公子來的正好,胡琴我家小姐已經找人買來了一把,就請劉公子親自演奏一曲梁祝如何?”
劉睿其實心裏最反感沒事閑着擺弄一些詩詞歌賦,彈個曲兒無病呻吟的,當初不過是爲了接近韓端,才不得已盜竊了别人的東西,不想着韓端田娥兒吃飽撐的,冷冷的晚上跑到湖上彈什麽梁祝。
船不大,但上面還有個不小的船艙,裏面很大,幾乎占了船的大半兒空間,裏面正中擺着矮桌,上面擺着菜肴酒杯,兩盤還有小矮桌上面各有一把琴兒,都是很講究的焦尾琴,每一把都是價值不菲的,兩個女人名聲相仿,到了一起無論什麽都要比一比的。
劉睿大咧咧拱拱手就挨着韓端坐下了,倒是虞姬很規矩的給兩個姑娘行禮,才坐到田娥兒一旁,狐疑的問道:“二位姐姐名震中原,琴藝自然高明,卻叫那個色鬼彈什麽梁祝,還用我們用的馬頭琴,奴家不記得草原上有什麽梁祝這樣的曲子啊?”
胡琴是中原人對二胡的稱呼,和胡人一樣帶有貶義,草原人把胡琴稱作馬頭琴,大概琴頭的樣子都是馬腦袋的樣子。
劉睿用内息對着韓端問道:“你難道沒領到我和高句麗人的那個傳言,你不去和你父親商議,跑到湖上和田娥兒玩這個作甚》這是什麽時候?”
韓端瞥了一眼田娥兒,又看看虞姬,也用内息回話:“這個田娥兒也是聽到這個才找借口把奴叫到船山的,到如今奴也是一頭霧水,至于你小子弄出的那個傳言,如何能瞞住父親,嘻嘻,你隻要一撅屁股,父親就知道你拉幾泡屎,放心吧,今晚父親會安排好一切的,保證不會叫你白忙乎,高句麗從下面得到的安歇财寶,正好補償韓家的損失,父親早就惦記着的,這一次,他們送上門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