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隻好以祖上娘娘頂和遠遠的盧龍塞爲基點,三點成參照,再對證如今的圖紙,找到一個山谷,标記了金礦的位置,隻能是一個區域,暫時根本考慮不到是否有金礦了,這樣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情也基本不靠譜,唯一的指望就是,等韓家搞得的人拿着這個圖紙帶着制作好的銅鼎去的時候,自己憑着見識和經驗選擇具體的位子了。
這樣,問題就來了,這樣就一個金礦都沒有了,不管是忽悠趙家和法王他們,還是應付韓家高家,怕也是交代不了,因爲這些人之所以和自己合作,用銅鼎把遼東那裏的事情攪黃了一方面,裏外一方面,這金礦也是必然的誘餌,不然,大前提都沒了,韓家憑什麽和自己合作,沒有利益的事情,人家如何聽你的擺布。
那可來個真的,卻最難找到的,你們真的找不到那裏,嘿嘿,也就怪不得我了。
那娘娘頂乃大青山一帶第二大山峰,和第三大山峰祖上遙相呼應,這之間有個幾乎封閉的峽谷,上面的娘娘頂和祖上的山峰幾乎搭在了一起,從外面很難進去,當年自己遊玩這裏的時候,就是經過開鑿的山洞,還坐了船才進去的,記着那裏面可有一個很大的金礦。
最好這裏的地形最好辨認,兩座高山都很有名,娘娘頂名稱千年都沒變,隻不過,千年後這裏叫祖上,如今叫青龍山,也稱大青山,大青山說的就是這個山,是奚人一部分的發源地,因此,大青山也成了這一帶奚人勢力範圍的統稱。
這樣,樂子必然大了,大青山是奚人的發源地,那可是祭祀的重要所在,西奚王的根基,而那些奔着金礦而去的各個勢力爲了得到這個金礦,怕是要和西奚王弄個你爲死我活了。
奶奶的,****的法王,一面和我玩感情,玩聯姻,暗地裏使絆子,這一次不死也要把你扒層皮!
說到底,兩輩子都不是和大度的人,說是小肚雞腸也不爲過,不是不想報複,不過是沒條件,如今,韓家上杆子把這個機會送上門,劉睿就絕不會客氣了。
嗖的一聲,窗戶被打開了,呼呼的山風灌了進來,吹散了滿桌子的紙片圖紙,劉睿才要去關窗戶,就看見那楊瘋子從窗戶鑽了進來:“擺弄勞什子?難不成先弄出幾句哄騙那幾個世家小姐的詩啊詞兒的,哦,這不是大青山嗎?這個标記是什麽意思?就是這裏有金礦?”
楊瘋子毫不客氣,拿起一張就揣進了懷裏:“這圖紙奴家見者有份,反正奴家已經跟了你,可不能偏向,有她們的沒有奴家的。”
劉睿故作大方的一揮手“自然少不了你的,可是,會有很多人也要去的,你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别的沒找到金子,人兒卻被人家留在那裏回不來了。”
楊瘋子看着其他幾分圖紙:“那還不簡單,這些圖紙都歸了奴家,就不可能有别人的了,我說劉睿,你也不要做夢了,那些世家有誰會把你當回事?也就是奴家這樣沒找落的,爲了幾千人的吃喝,才被你哄騙了身子,幹脆,這些圖紙都是奴家的了!”
“慢着,你聽我解釋,不過,說之前你要發誓,決不能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劉睿徹底沒法子了,這女人自己要去送死,自己也擋不住,幹脆把事情透漏一點,估計,這女人野心不小,怕是更要拼命去了。
“真的,那裏埋得不是金子,是北鎮山的銅鼎,那可比金子還有用啊,嘿嘿,到時候要是奴家得到了,做了遼東乃至塞外的王,就封你做王妃,嘿嘿,真的不錯!”
劉睿冷笑:“你那些人老弱婦孺占了大半兒,你要過去,不能走關内,自然要經過崇山峻嶺的,你那些人能過去多少,剩下的人怎麽辦?還有,你那點人怕是連西奚王都對付不了,如何應付其他各路人馬?”
楊瘋子嘩啦啦把剩下的幾份圖紙都撕了粉碎,然後扔進了火爐,才笑的很燦爛:“這不就行了,圖紙就奴家這獨一份,還有什麽其他的人,奴家這就回到溫泉堡,你也派一個得利兄弟,負責接管奴家留在哪裏的人,今後,那些人就歸你管了,奴家就帶着一千青壯爬山過去,放心吧,留給你這些就是托付給你,那些人在這裏,你還怕奴家反悔了事後不給你分紅咋的!行了,就這樣定了!”
說着就從窗口飛走了,想來是連夜要準備出發的事情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留下的那些人八成老弱,對你楊瘋子就是累贅,這番兒也是順水推舟,把累贅抛給了自己,她自己輕裝上陣,帶着一千骨幹精銳發财去了!
自然,她認爲不但發财,還能做一個帝王美夢的。
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好一會老弱才發出一聲冷笑:這個女人不等到窮途末路了,要不是自己站穩了腳跟有了一定的勢力,絕不會對自己真正的屈服的,這番叫她攪進去也不錯,最少給事情多了一個變數,說實話,一切按照韓家的布局進行,事情成了,自己也不會得到多少好處的,唯一的機會就是把事情弄出更多的變數!
至于圖紙,劉睿搖搖頭:瘋子不是白叫的,你以爲撕了那幾張圖紙就萬事大吉了,嘿嘿,難道就沒想過,我能畫這幾張,就不能再畫更多張?你這裏沒有信譽可講,我劉睿又如何在乎一夜的風流破事!
好在,遼東的燃眉之急就有希望解開了,接下來,就是要盡快壯大自己的實力了,不然,總是被别人這樣左右着,終歸不是發子,必然的總有爲他人做嫁衣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