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懶得管這件事背後究竟有多少貓膩,隻有不變應萬變,難不成,你們還有膽子把老道士和李公公都殺了,和皇室徹底的翻臉?
至于圖紙,有真有假,其中畫上一兩個小的金礦,也算是跑出去的誘餌,你們這些人各有目的,到時候爲了金礦殺個你死我活的才好,至于金礦的多少,我事先也沒有說具體的多少,隻有有一個就不算騙人。
“不是我們,是法王,我趙家也是爲了朝廷的面子,才不得不出手的,既然你這樣說了,奴家把你的話傳給他們,至于結果如何,就不是奴家這裏能承諾的,事情有了變故,自有人找你說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所謂的一對兒鴛鴦,不過名義上的,和畫上的一般沒有味道,二人同時厭惡了對方,隻盼着盡快離開對方。
韓端的小院子也在這附近,都是一個招待所,自然不會太遠,出了趙嫣的院子,就進了韓端的院子,珠兒坐在門口等着自己:“才來,那趙家的小姐沒有留你過夜?哼,倒是叫我家小姐好等!”
“今夜,我就想在這裏過夜,你和你家小姐和夫君來個雙飛燕可好?”都嘴上玩漂亮話,不幹實事,劉睿抱着珠兒就開親,弄得珠兒緊着掙紮,不行了就大喊:“非禮啊,小姐救命!”
韓端飛了出來,一看是劉睿,撅着嘴又進去了:“喊什麽喊?那小子就是嘴上無賴,其實膽子沒有老鼠大,怕他作甚!”
随後,又是噗呲一笑:“是不是被那位趙嫣勾搭出了火氣?沒事兒,奴家養的小狗也正發春,幹脆,今夜你和小狗兒洞房得了。”
劉睿竟然點頭:“幹脆,你們姐三都來,便宜了一個,另外兩個都郁悶,何苦來!”要論鬥嘴皮子,韓端三個也不行,韓端幹脆休戰:“算了,和你一個賴皮說這個,真是沒趣的很,嘿嘿,先是蓉兒那裏,借着趙嫣那裏,都吃了閉門羹,最後才想起奴家這裏,看來,奴家也不能留你了,不然那兩個怕是有意見了。”
說的好像閨中怨婦,一副委屈不得了的樣子。
劉睿幹脆不把自己當外人,噗呲就躺在了韓端的炕上,這裏環境有點潮濕,天氣又冷,劉睿建造些房子的時候,統一用的火炕,沒有床,就是爲了取暖。
“我想見見你父親,說說咱倆的親事了,整天的看着就是不能用,叫我火上房了。”
韓端也挨着劉睿躺下了,附耳:“火上房一定的,不夠沒了翠濃,換了個楊瘋子,那女人更是正當年,你還有啥不滿足了,怕是那老道士那裏叫你上火了吧。”
“嗯,還是我的端兒知道夫君的心思,咋樣?你韓家沒有參合?平咱們的關系情義,何必那樣大費周折的,隻要你一句話,大青山的金礦就是給你的聘禮了。”
“和我韓家沒關系,高家怕是也沒有參與,那趙家這次吃了獨食,怕是弄不好引火燒身,嘿嘿,你不用忽悠奴家,就算是大青山那裏真的有金礦,你給了奴家,奴也不敢要,那樣,沒等韓家去挖金子,别人會先把韓家的祖墳刨了的!”
“啥?這又是哪跟哪?大不了想法子阻止你韓家去挖金子,刨你家祖墳做甚?”說的越來越離奇了。
“你還不知道吧,整個幽州乃至大唐還有草原都知道了一個消息,說是燕山這一帶是草原水龍龍脈和中原火龍龍脈交接的地方,幹系這中原和草原各族的氣數,挖金礦就破了龍脈的氣數,壞了太多人的事情,你說,誰還敢冒然去挖金子,還不是同時得罪了中原和草原很多勢力!”
哦,事情有趣了。
“這是誰的主意?怕是隻有你父親才有的手段,高明啊,一下子拿住了那些人的命脈,這下子,不但趙家和法王空歡喜一場,還會把趙家和法王的地盤攪個雞犬不甯,真正的惹火燒身!”
這絕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所謂的龍脈氣數,誰不想留給自己,那些人嘴上喊着好聽的,私下裏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摸進大青山那裏尋找金礦龍脈了,一舉兩得啊,有了金子再有了龍脈的氣數,那不就是天可汗,爲了名震中原草原的霸主了!
那趙家這一次自作聰明,怕是正好被韓延輝利用了,這些世家,平日裏相互嘻嘻哈哈好的不能再好,一旦有了機會弄死對方确實不予餘力。
“還不是爲了你,家父才不得已得罪了趙家,你小子可不要沒良心,叫父親白忙活是不,那就快點吧圖紙畫出來,沒有這東西,怕是這件事還是鬧不起來的。”
還是要我畫圖紙,自己卻不能不答應,韓延輝這一手算是一箭雙雕,既能拿住趙家法王的把柄,抛出誘餌叫各種勢力去大青山那裏拼命,他自己也拿着圖紙等待機會,難道就不怕我畫的圖紙裏面玩貓膩?
“小肚雞腸!”韓端狠狠地掐了劉睿一下,哥哥笑着:“家父才不會惦記你這個所謂的金礦,隻要看住了你,啥時候金子能少了韓家的,隻是,按北平王也同樣感興趣,還有那個高世子,對奴家糾纏不休的,這個圖紙就是爲了打發那個高世子,管你畫的真假,不高興最後高世子上了當啥的,人家隻會找你算賬不是!”
這個韓延輝玩的豈止是一箭雙雕啊,怕是五雕都不止了,如此看來,韓延輝和北平王合作,也是同床異夢,各有肚腸啊!
劉睿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又爲何弄出遼東那個事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嗎?平北王要真是達到了目的,對韓家的塞外布局豈不是危害多多?”
韓家之所以成爲北方三大世家,憑的不是像當年五姓七家那高門世家的底蘊,而是借助了草原上的力量,一旦叫平北王在遼東紮了根,對韓家隻有壞處沒有一點好處。
“遼東的事情不是父親的意思,都是那平北王夥同紫陽真君那些人自己鼓搗的,也不知道那個老道士抽了什麽風,原來根本不重視有、幽州這種邊鎮遠離長安的地方的,更何況那貧瘠又難啃的遼東,父親參與其中也是不得已,總不能眼看着被别人占了遼東,所以,才弄出了大青山的事情,就是要把人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大青山這裏來!”
劉睿眼前倒是一亮,之前困惑自己的東西,忽然間有了轉機,說到底,有野心的不僅僅自己,惦記着遼東的更不能隻有自己,或者說,在那些人眼裏,自己不過是過河卒,根本不會等量看待自己的,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樣做,還有漏洞,要想十全十美的把遼東的額事情弄黃了,還需要加一些佐料!”
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劉睿又來了鬼主意!
韓端小手一點劉睿的鼻子:“知道你鬼主意多,說吧,還要加一些什麽?”
“那就是想法子再做出幾個銅鼎,北鎮山的鎮山銅鼎,偷偷地埋在大青山的某個地方,然後嘛,嘿嘿,我的、畫的金礦圖紙就是那個地方,你想想,那些得到圖紙去偷偷挖金礦的人們,一旦挖出來這銅鼎,會是什麽效果?”
“妙啊!這一手絕了!”韓端嘩啦就坐了起來,風一樣的就沖了出去:“奴家要去蓉兒那裏,今夜就和蓉兒妹子大被同眠了,小色鬼你可不要吃醋哦!”
假鳳虛凰我吃的什麽醋,嘿嘿,這是去說和蓉兒,盡快弄出銅鼎了,這件事自己去說,難度多多,人家基本不信,要是韓家的人去說和,怕是一拍即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