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最恨田娥兒這種自以爲是,看人帶着自身下意識見解的臭毛病,捏着鼻子悶聲哼了一聲:“難不成下裏巴人做不了養陽春白雪的事情,誰告訴你,這曲子一定不會我這種人能做的?”
“不是胡人做的嗎?最早是用胡琴拉的?”田娥兒一時間忘了,這本是對自己有利的變故了,竟然舍本求末的準問這個,或許在她眼裏,劉睿有沒有這個本事,比自己被韓端挫敗更重要?
“這曲子就是奴的未來夫君用胡琴拉給奴的,就給奴一個人拉的,有些人不要氣得不行哦,我夫君的本事别人看不起,奴卻是佩服得很哦,可不像某些人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天下第一了,什麽都會了,就那曲子彈得,笑掉大牙了!”
這會兒針尖麥芒的,韓端早就把大小姐的諸多矜持和涵養忘到了九霄雲外,一門心思的就想着壓過對手一籌。
田娥兒發現自己錯失了反擊的要點,咋的和她較真這個,自然是自讨苦吃了,不愧是久經沙場,心思靈敏,眼睛一轉,忽然找到了反擊的妙方:“耶呵!既然是公子做的,咋的傳到塞外卻沒人知道曲子的作者是哪一個?莫不是五絕仙子小肚雞腸,不敢說出這個丢人瞎眼的秘密!”
“這個、、、”正在興奮地韓端果然被澆了一頭冷水,心道“我咋知道這曲子是如何傳到塞外的,學自别人的,自己自然不會滿世界去宣揚,礙于自己和劉睿的關系有諸多變故忌諱,更不會那這個把自己和劉睿攪到了一起的,卻被這個死妖精拿住了把柄!”
不過就此落敗有如何甘心,把祈求的眼神本能的望向了劉睿。
劉睿心裏一軟,這樣叫田娥兒占上風,不是自己的本意,眼睛露出詭異的一笑,做了個親嘴兒的嘴型,手指頭伸出兩個,幫你也不能吃虧,堤内損失堤外補,嘿嘿,别說我趁火打劫就好。
韓端瞪了劉睿一眼,無可奈何的眨了眨眼睛,算是認可了,親一下親兩下沒什麽太大區别了,韓端已經麻木了。
“是這樣的,那啥,我不是在烽火台下面弄了個就酒肆客棧嗎,娟子和我學了這曲子,就彈給了來往客人,卻沒有說是誰做的曲子,傳到塞外自然以訛傳訛的更不知道這曲子的來路了,這樣說,田姑娘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端兒卻是無辜的,請不要那這個攻擊我家端兒!”
這會兒親不到,嘴上的便宜卻要占足了,不然虧大了。
“切!八字沒一撇的,這親熱勁,酸死了,熏兒快看看,我的牙喲沒有被酸掉幾顆?”
也不過是王顧左右,來掩飾自己的尴尬罷了。
劉睿卻不依不饒:“這次比試,雙方大成平手如何?”這個提議,韓端雖然滿肚子不願意,但自己也有短處被這混球拿住,别的再用來要挾自己,親個嘴也就罷了,在提出過分的可就不好收場了,這家夥絕對的得寸進尺的混蛋,不能不小心啊,那就算了吧。
“咋說奴也是姐姐,帶材啊,讓着妹妹自然,就算是平手吧。”
田娥兒本來一敗塗地,能有這個結果已經意外,自然沒有異議,結果立刻就臉大了一圈,腦袋發暈!
看見那該死的劉睿竟然把剛才自己吓唬韓端的大酒杯倒滿了,先是送到了自己面前,這杯子裏面的酒怕是有一斤上下,最要命的這還是這混蛋自己釀的酒,度數可比一般的水酒烈的很,本來就喝了不少了,這一大杯下去,自己還不暈乎了!
可是,瞄着韓端的眼神,名下的呢挑釁看不起自己,聽着話兒更是來氣:“要是不敢喝,就跪下拜見姐姐,日後别在号稱和我韓端并列什麽雙驕了,奴家就放你一馬!”
去死!奴就是醉死了也不能被你貶斥死了!
田娥兒一來氣,咚咚咚就真的灌下去了,喝完了就噗呲坐在椅子上,身子已經打晃,眼前的韓端竟然變成三個腦袋了。
“呵呵,就這點道行,還敢、、、、”韓端正在幸災樂禍,誰知道,該死的劉睿不分裏外拐也斟滿了一大杯送到了自己面前!
“你、、、”
韓端想争辯,劉睿馬上笑道:“不是平手嗎?這一輩難道你就不喝了,要是這樣,就不知道誰給誰下跪了!”
“好人啊,公子真是大好人,不錯,仙子要是不喝,那就跪下請安吧!”田娥兒嘴巴都說話利落了,依然不放過這個好機會。
韓端狠狠地腳下踹了劉睿一腳,小聲說道:“一個也不給了,算你狠,沒良心的,一個也不給了!”
“不給什麽?原來還私下裏賄賂人哦,公子别怕,她不給奴家給你,給你多少都可以!”田娥兒畢竟醉了八分,根本沒有多想就放了空炮。
可惜,劉睿能叫她放空炮就不是劉睿了,多少都行,太好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反悔!
“不許反悔!嘿嘿,到時候你一定不要反悔啊!”喊的不是劉睿,卻是韓端,已經灌進去一大杯的韓端也開始晃悠了,指着田娥兒笑的東倒西歪的,反正自己和劉睿的關系弄得滿城風雨了,親兩下沒外人看見沒什麽,反倒是你這個妖精這次算是倒黴了,多少都行,到時候我就幫着劉睿按住你,叫他親你沒完沒了的,叫你還得意!
八分酒意,想的事情就極端顧頭不顧尾的,卻不知,劉睿豈能善罷甘休,都抱着親了沒完沒了,難道不會得隴望蜀的做出别的事情?劉睿能放過這個機會?
小半夜,劉睿就帶着兩個東倒西歪的醉鬼從通幽觀的下面下水了,根本不知道,外面本來還冰凍着的湖面已經徹底開化了,不但沒有了冰,還冒着濃濃的白霧熱氣!
這個變故很重要,但劉睿也喝了很多酒,同樣沒有感覺到水已經比往常熱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