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早就想到了,咱們和人家合作,自然要拿出誠意,所有的多要有個過程,慢慢的,等玻璃和香皂等做出來,看見了利益,這些人就會改變主意的。”
這高嵩還好說,雖然不至于和自己一心一意,但目前也不會背着自己和高家陷害自己,大不了睜一眼閉一眼,自己給他描繪的前景絕不是高家能給他的,在自己沒有叫他失去希望之前,會默默地跟着自己去争取的。
但劉生這個人不能不防,對這個人,還不能過分,都是紫薇營的,不是實在親戚也是兄弟,一旦對他處理不當,就會叫所有聚在自己身邊的人失望,因此對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那樣,自己就失去了根據,隻能任由世家和盧龍軍那些人掌握了,這個結果絕不是自己能夠忍受的。
“可是,咱們允諾了那些鄉親,這會兒出爾反爾,一定會叫大家失望的?”劉生竟然率先問出了這話兒,劉睿心裏納悶了,這家夥究竟是誰的卧底,打的什麽主意?
“放心吧,沒有過不去的河,明天,我就和韓家高家趙家商量一下,會有結果的,我想一定會有結果的。”自己的對策不能過早的洩露,給對手事先準備對策的機會,就是給自己脖子上架刀子。
“能行嗎?趙海瞄了一眼劉生,卻把話兒咽了回去,對這個劉生,趙海心裏也是一樣的狐疑。”目前的情景,一切都要小心謹慎,更是因爲劉生這個不确定的因素,做起事來更是要小心。
“怕什麽?本來咱們一無所有,這次不行還有早晚,等玻璃香皂出來了,事情也會有轉機,現在光着急有什麽用,最少,那些水田落實了,不管誰弄走它們,咱們也能得到一定的補償,有了資本,咱們接下來的事情才好操作不是。”
“這、、、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咱們抓緊整理山谷,平整出水田旱田,隻有這些落實了,才能和人家交易不是。”趙海和劉睿眼睛對了一下,很默契的把話題接了過去。
其實,如果一開始就叫世家和劉仁恭掌握了這裏的局面,接下來人家會給你留下發展自己跌餘地,一定會限制的死死地,就是真的建立了義兒軍,那也都是人家的人把持着,不過是自己給别人做嫁衣了,這個道理劉睿懂,趙海心裏自然明白。
打下什麽框子,開局最關鍵,這話兒不過是先穩住一些人的心兒罷了,叫對手失去警惕。
都離開睡覺去了,自然剩下的是翠濃,一邊伺候着劉睿洗漱,一邊說道:“據可靠消息,紫陽真君已經去了四川,大概是幽州的事情弄得一塌糊塗,被那個阿父狗太監在聖上那裏告了一狀,這是去解釋或者被責問了,不知道夫君能否找機會、、、、”
劉睿拍拍翠濃的腦袋,想了想:“控制你家人的不是老道士,是李公公,我已經暗示他了,最少,這一段不會爲難你的家人的,等咱們有了一定的實力,我第一時間把你的家人救出來,目前,咱們不能輕舉妄動,那個李公公雖然被我忽悠住了,但叫他背着那個阿父爲咱們做事,還遠遠不行,急不得的,不然,你的家人反而更危險。”
安慰着翠濃,其實,也有些話兒不能說明白,暫時,朝廷那裏還不能得罪,很多事還要以朝廷的名義出頭,不然就失去了很多東西,那個阿父還有一段時間折騰的,卻也不會長久,爲了眼前的事情,得罪了那個小人犯不上,再說了,那紫陽真君也需要這個姓田的平衡,給他時刻找麻煩,那樣,紫陽真君就不能抽出精力找自己的麻煩了,這裏面的關系相互糾纏,牽一發而動全身,馬虎不得,翠濃畢竟一個小女人,心裏想的就是家人的安全,大局上是不會考慮的,再說了,她的家人能活到現在,苦也受了,也不差一時半刻。
還有就是翠濃手裏的那些屬下,也是一個不能放棄的力量,他們雖然不會甘心爲自己做事,卻可以成爲自己探查左右紫陽真君和李公公一些秘密的關鍵,卧底可以成爲雙料卧底,關鍵是如何處理這個關系,最關鍵的就是翠濃,劉睿因此也不能怠慢了她,能穩住就好,實在不行還要小恩小惠的施舍一些感情。
“那個韓湘子在幹什麽?”那個家夥氣勢洶洶的威脅了自己一家夥,可是到了今天卻一直沒出現,放了空炮人不見了,一定是有了更要緊的事情,隻是,還有什麽更要緊的?
“據屬下報上來的消息,是跟着韓延輝去了,應該也是想和那個高世子做什麽交易。”
劉睿點點頭,韓湘子這一脈,在昌黎的那場變故中受到重創,損失了不少族中精銳,損失比韓延輝打的多了,想要鹹魚翻身,自然是更急迫的找到機會,更不能叫韓延輝有這樣的機會,這個看來果然更急迫一些。
隻是,和高世子的交易是不是指的是遼東那裏的東西?既然是高世子能做主,那麽,按個田娥兒又是依仗着什麽和自己談條件?這裏面究竟藏着什麽貓膩?
或許是自己白天那個表演,太出乎韓湘子的意料,這其中也包括那個韓延輝,把高世子羞辱一番兒,弄得他狼狽而逃,一時間,韓延輝和韓湘子都慌了手腳,顧頭不顧尾的把自己這裏先涼了起來,先去和高世子去交易去了。
韓延輝不出頭,趙家高家自然就不能冒然出頭,這是和盧龍軍對着幹,失去了韓家,趙高兩家的底氣自然不足,這也是對劉睿這裏的事情沒有信心帶來的必然反應,要是真的金山銀山了,兩家怕是豁出老命,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立刻撇開韓家的。
既然韓延輝不在,明天大度和趙家高家交洽,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那就先把其他的事情搞定,最少也要穩住安歇鄉民的心,陸續的已經有兩千多鄉民拖家帶口的投奔到了這裏,一開始,是因爲這裏負責三頓飯,還有工錢,這是農閑季節,春荒季節,能有這個機會自然立刻吸引了他們,可是,進了三月,沒多久就要春耕,這些人到了那時怕是就要散了,爲了留住這些人,就用這裏的土地吊起了他們的胃口,可是,一旦消息傳播出去,這些人必然會生出驚慌,到時候一哄而散可就麻煩了。
關鍵的,好不容易因爲引水成功造出的效應,也會跟着完蛋,這些人跑了,再想吸引更多的人進來更是難了。
到時候,韓家和劉仁恭這些人樂屁颠了,這裏都是他們的人,劉睿還能折騰出什麽幺蛾子,怕是劉睿自己都不信自己有這個本事。
一夜過去了,又是一個新的一天,今天似乎和昨天沒什麽區别,春姑娘I依然爬在南來的燕子在大河兩岸安睡,滿山的積雪依然皚皚,陽光下也會松軟,踩上去噗嗤噗嗤的濺起的不再是雪花,而是水滴,踏在石河的河床上,吱嘎吱嘎的有了腳下冰撕裂的動靜,河水開始複蘇,但要說是融化,怕是還要等上幾天。
“這是去哪裏?奴跟着去可以嗎?奴很多年沒有回到北國了,都忘了山裏的雪景,看奴帶着弓箭,跟着你們去打獵可好。”
田娥兒呼哧帶喘的追了上來,說是在祈求,可是看神态于是就是理所當然,根本不用你答應,已經率先走上了冰面。
颠倒衆生的尤物,一向在男人面前頤指氣使,怕是已經養成了習慣,或者說是是一種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