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眼睛偏小,眉毛稍微粗了些,鼻子略顯寬了一點,五官都達不到标準兒美人的審美标準,可就是搭配在一起,是那樣的和諧精緻,仿佛隻有這樣的五官放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尤其是那一雙不大的眼睛,仿佛一個看不見底兒的幽潭,眼神流轉,不是風,卻是雲,層層迷霧中看見的不是潭水,偏偏烈火一般的火熱,叫人不由想到本來發出清冷寒光的月亮卻散發着火一樣的熱烈,不和諧的感覺偏就那樣的奇特,叫人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想一探其中的究竟。
“看傻了吧?嘻嘻,家父說了,奴家就是水中的太陽,世界上最金貴的珍珠,隻有長生天的使者才能得到奴家的身子,你呀,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唐人,怕是沒這個福分,不過,能叫你見奴家一面,已經是你的造化了,别做夢了,說說吧,天上什麽樣子,也算是對奴家的報答。”
倒是自我感覺不錯,世家的女兒都是利益的代名詞,何況有着帝王之心的王建,你期待的白馬王子隻會在薄薄的春夢之中。
“天上有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有地上不用人拉馬拽的跑的飛快的汽車,天上有飛的比鳥快的飛機,人們住的地方,點燈用電,取暖有暖氣空調,吃的什麽都有,想吃什麽都有,還有、、、、”
劉睿如何知道狗屁天上的事情,隻把記憶中前世的東西籠統的說了出來,忽然發現,那些東西已經在幾種淡薄的狠了,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天上真好啊,那你爲什麽要離開天上,來到人間受苦?”
那獾子肉很肥,脂肪是他抵抗寒冷的本錢,放在篝火上烤着,油脂滴滴答答的落在火上,發出滋滋啦啦的脆聲,劉睿圖上自己配置的随身帶着佐料,立刻,奇特的香味叫少女和那叫王桐的哥哥都嘎巴着嘴巴流出了哈喇子:“真香啊,可也是天上的味道?”
顯然,那王桐更關心烤肉的味道。
“所謂好吃的不過是東西少,你很難總是吃到了罷了,要是頓頓這東西,你就會覺得他還不如菜團子好吃,不同的東西補充不同的營養,光吃肉不行的,你看草原人肉食多,就短命就是這個道理。”
“不錯,那些草原蠻子是短命,可爲什麽人們都喜歡吃肉?”王桐已經急不可耐的拿起一個烤的六分熟的獾子腿吃了起來,少女卻依然忍着。
高句麗已經漢化極深,基本脫離了遊牧生活,幾乎和唐人一樣更做了,自認爲也不是草原蠻子了。
劉睿繼續烤肉,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有些道理前世小兒科,這年代高深到曲高和寡,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嗯,一定是你這個色鬼調戲了嫦娥,被打入凡間的吧,哼,依着奴家,這懲罰已經小了,應該把你托生一頭豬,叫你還惦記着人家姑娘!”
噗呲,那少女說着,來氣了,噗呲把手裏的刀子插在了火山,頓時火花四射,劉睿随手一招,用内息把火花吸住,都聚到了手裏,熄滅了。
本來是本能的舉動,就是不想火星子弄壞了身上的衣服,不過卻引來二人的驚呼:“果然神仙手段,可比金國師的手段厲害多了。”
王桐羨慕的喊着,他也習練内息,卻根本達不到這種境界,看着劉睿也不過和自己年歲相仿,絕想不到劉睿會練出這樣絕頂的内息,想當然的把這個功勞歸到天上的神靈身上。
少女也是兩眼冒着星星,看劉睿的眼神多了幾分味道:“好不錯,要不是登徒子,出身太低,奴家還真的想和你交個朋友的,要不,你把那個厲害的霹靂彈送給家父,或許家父高興了,就能叫奴家留在這裏,這樣,你就有機會每天能看奴家一眼了,哼,要是别人,膽敢看奴家一眼,立刻挖到眼睛是輕的,也就是那樸海龍把你誇得什麽似的,奴家很好奇,才給了你這個機會!”
高句麗不大,如今被大唐禍害的也剩不下幾十萬人了,這個少女這般姿色還有金貴的身子,在高句麗怕是衆星捧月的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不過,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女,還不缺乏天真浪漫的本性,或許随着時間的摧殘,最少隻剩下一顆高高在上的冷漠的心了。
“那你這次出來,不就是來找我嗎?”劉睿色眯眯的打量着少女,既然被公認是色鬼,那就色眯眯的才對勁。
“臭美!奴家是想和那個田妖精還有五絕仙子一決高下,看看誰才是天下最美最有才華的女人,才特意趕來的,就你?做夢吧,不過是那個樸海龍逼着,才不得已來看看你那個引水有多神奇,還有那霹靂彈真的是天上打雷用的?奴家看着不像啊,至少沒有那麽驚天動地的。可家父和樸總管偏偏惦記着拿東西,打打殺殺的有什麽好,反正,奴家不喜歡,大家和和氣氣的玩耍多好!”
少女的心不乏仁慈,看來王建枭雄的本性沒有多少遺傳給她,至于那個王桐,怎麽看也不過官二代纨绔的樣子,太強勢的雄主大概把天分耗盡了,留給子孫的多半糟粕,很難趕上上輩開國擴土的雄姿了。
“田妖精?”劉睿一愣神,那少女撇着嘴嘟囔着:“就是那号稱南國第一絕色,才貌雙全的花蕊小娘子,和北國的五絕仙子并稱中原雙驕,哼!憑什麽她們就是雙驕?奴家就像比一比,我這個被他們中原人看不入眼的絕不比所謂别的雙驕差!”
美貌是女人的本錢,也是武器,這是個遭男人喜愛偏偏遇到女人敵視的東西,總會本能的挑逗出太多的事情,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别的女人的美色超過自己的,不過是,有的人隻能把這個願望藏在心裏,有的卻發洩在怒火中。
三個女人一台戲!
怕是,自己費盡心機的弄出那麽多勾當,最後還是這三個女人的眉眼把那些人吸引了過來,可能,明天的重頭戲根本不是自己精心打造的引水,而是這三個女人争奇鬥豔的表演,劉睿苦笑這搖搖頭,這樣子也好,最少自己可以達到目的的,隻是,這樣的過程真的很無奈,女人傾城傾國,難道真是女人的一切?禍國殃民真是她們的罪過?
無論如何,這場戲就要開演了,不過是本來的主角隻能退居二線,做起配角跑龍套的佐料了,女人能做舞台上的主角,可以衆星捧月,可是到了真實的生活中,卻隻能是配角,那才是男人的世界,這種看着矛盾卻又天經地義的事情,在人們眼裏,就和人能說話,狗隻能叫一樣的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