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山洞直接深入地下,最底端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幽洞,下面偶爾的還能看見紅光閃動,給人以神秘感或者說妖異的感覺。
劉睿曾想,莫不是下面直接到了地下熔岩處?那紅色的東西就是岩漿?要是有地下岩漿變故,這裏應該有溫泉,咋的二十裏外的溫泉堡卻有,這裏卻沒有。
這種事情,弄到千年後,怕是都難以解釋,劉睿更是沒有以身試法,下去試一試岩漿熱度的勇氣,自然放棄了。
不過,這神秘就有神秘的用處,引水就嫁禍給子虛烏有的神靈,這裏弄出神呼呼的名字,容易叫人浮想聯翩不是,不過,說實在的,這裏應該叫通幽洞才形象,或者地獄的入口更準确,不過那樣怕是更沒有人敢進來了。
劉睿倒是想起了山另外一側燕塞湖下面的那個水下溶洞,奇怪至極的水底頂部,難道這一切有的必然的關聯?
那法老進來,就在這裏擺起了祭壇,嘀咕着一大堆聽不懂的東西,最後才對着劉睿說道:“本王已經得到長生天的啓示,說,這裏是長生天懲罰叛逆的地獄入口,随時都會吞噬這裏的一切的,你還是盡快離開,去大青山去和小女成婚,然後開金礦,這是你的責任,不管是對本王來說,還是皇室,都是你的本分,阿門,不要再癡迷了。”
“山桃爲什麽沒來?”法老最大的本事,就是每每能把自己想做的都嫁禍給神靈,也就是他們的長生天,劉睿的知道,這個法老弄金礦,是孝敬皇室的心思多一些,還是爲了自己多一些。
“這件事牽扯上皇室未必有好處,更容易招惹來衆多的蒼蠅,法老想明白了?”
“嘿嘿,賢婿這話兒有心了,千年世家,三百年皇朝,大唐已經二百七十年了,也走到了盡頭,本王才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堆爛泥巴上面,不過這杆大旗還很又用,最少那些蒼蠅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皇家那張高貴的臉的,所以,賢婿到了大青山,這件事要仔細斟酌一番兒,如何能敷衍皇室,又不漏痕迹,是整個事情的關鍵,本王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咱爺倆演一出戲,保證叫那郡主和貪心的李公公入甕。”
那郡主咋說也成了你的女人,說到郡主的時候,法老竟然沒有一絲牽挂,仿佛就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聯姻和親,他需要的不是郡主的身子,而是她的身份。
最後,法老也沒有說到山桃,劉睿也就沒有再問,要的就是一種姿态,同樣的道理,自己和山桃,不管是自己還是法老,要的也就是個名義,雙方各得其所,至于那個山桃,她的感覺沒人在意。
“我會去大青山的,卻不是現在,那裏才進過動蕩,本就招人耳目,我也算個敏感人物,這時候去了沒好處,隻會給你們族人帶去災難,對了,那佛和離沒得到便宜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就要轉移話題。
“那自己都自顧不暇,如何敢在本王那裏下本錢,搶走一些族人和牲口也就是了,回頭本王加倍的搶回來就是,關鍵的是那個東奚王,似乎做個王就得意忘形了,早就忘了祖宗的遺訓,奚人五部被大唐強行的分散,才有了如今奚人的自相殘殺,叫别人任意欺淩,本王發誓,早晚要把奚人五部統一起來!完成祖宗的遺願!”
從他們奚人的角度,這個法老做的也是本分,無可厚非,但對中原就不是好事,世上的事情,本就這樣,你看着好就是别人眼裏的壞,利益角度決定了人們的理念。
中午了,劉睿被劉守光郭靖拉去喝酒,喝酒不是目的,關鍵是要達到什麽目的。
“聽說,那個李匡威****的明天和南邊來的那個****的一起來,奶奶的,真是引狼入室啊,人家來做平北王,平的就是塞外蠻子?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都不懂,那平北王的公子這次來,還不是想先一步刺探盧龍軍的底細,想法子吞并盧龍軍,他李匡威真是鬼迷心竅了變成,要不就是被他的弟妹,那個羅美人弄迷糊了,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說道那個羅美人,劉守光本能的渾身火熱,可是心裏偏偏的酸甜難辨,那朵兒豔麗無比的野花,本是自己夢裏的火山,偏偏被自己的父親占了槽子,弄得心裏怪怪的,難不成爺倆爲了一個小妖精弄得你死我活?可是,要真的放棄那個尤物,又如何舍得?
紅顔禍水啊!
劉守光本能的把所有的過世都踢給了那個羅美人,自古那些高貴又敗家的男人都是這樣推卸的,所有的過失都是女人。
“嗯,果然紅顔禍水,那個楊瘋子看着嬌滴滴的大美人,本應該躺在男人的懷裏享受無比春色,可是偏偏大煞風景的去造反,真是倒胃口啊,不過,這樣的女人野味濃濃的,不能弄到身邊做禍水,偶爾風流一次也是妙事,我說睿哥兒,你小子和那個楊瘋子眉來眼去的,幾番共赴巫山了?别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要是方便了,就把那個尤物叫哥哥品嘗一番兒,那樣,才公平不是,我的蓉兒給了你,你把楊瘋子送我玩一次,你還是占了便宜去。”
這家夥也是個色果,想起楊瘋子既有野味又嬌滴滴的神态,不由得魂兒菲菲。
在世家人物心裏,楊瘋子這樣的女人就是玩物寵物,可以随意交換享用的,那種女人連人都談不上,也就說不上什麽忌諱了,就連多年後的蘇東坡,連自己的愛妾還懷了他的孩子,都随意和别人交換來一匹馬兒,在他的眼裏,那愛妾玩膩的,就絕對比不上一匹愛馬了。
“我的女人不是玩物,絕不送人!”劉睿陰着臉回絕了郭靖,弄得郭靖莫名所以:“不過是一個野女人,犯得上嗎?真是小肚雞腸,果然粗鄙啊,枉我把你當做了兄弟!”
‘嘻嘻,誰說奴家是你的女人來的?嘿嘿,奴家雖然嫁過人了,可還是原裝姑娘啊,那個死鬼連碰都沒機會碰奴家,就見了閻王,郭公子,你想要奴家也不是不行哦,關鍵的是,你能給奴家什麽好處哦?既然奴家不是你的女人,你還想偷腥,那就要拿出偷腥的誠意?’
說話間,那個楊瘋子就進來了,竟然兩不得罪,就坐在劉睿和郭靖中間,一條腿搭在劉睿身上,一隻胳膊摟住了郭靖,小嘴兒就在郭靖耳邊吹氣如蘭的呢喃着:“奴家咋說也有六七千屬下,卻一個個連像樣的铠甲兵器都不齊全,更别說戰馬了,而公子的野狼軍那裏有的是,如果公子舍得,咱們今夜就共赴巫山如何?”
這妖精嘴裏和郭靖談着條件,腳丫子更不老實,已經鑽進了劉睿的下面,在那裏鼓搗起來了。
果然是瘋子!爲了達到目的,什麽事都可以做,卻還想着腳踩兩條船,難不成還想着今夜叫我和郭靖來個水陸共進,前後夾擊不成,真的好胃口!
郭靖早就神魂颠倒的樣子,卻不糊塗:“好說啊,二百多套裝備,二百多匹戰馬我已經委托給睿哥兒,叫睿哥兒轉交給我的小寶貝可好,你明天早他要就是了。”
奶奶的,終于忍不住漏了馬腳,把那件事弄了出來。
這家夥不好張嘴和自己要人,卻弄出了這個勾當,看來,裝着癡迷楊瘋子,在自己面前擺出這種醜态,也是一個計策,或者就此離間自己和楊瘋子的合作,隻是這個纨绔公子哥如何有這麽深的詭計?
劉睿不由望向了楊瘋子,看見,楊瘋子借着和郭靖調戲的機會,眼睛望着自己,叽咕着眼睛!
他嘴巴努着的方向就是劉守光!
這是什麽暗示,叫自己配合她做什麽?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做無聊的事情的,剛才一樣的也在演戲,隻是,她要的是什麽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