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雲,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也,如人誠不我欺,幾日沒看見兄弟,想的甚啊!”
一個武夫粗漢,偏偏喜歡鑽醋缸,淹死你得了!
劉睿來不及揶揄幾句,嘴巴就變了形,誇張成了牛尾巴,老臉在在的上前拱手:“不想賢達兄也來了,真是、、、”
賢達,就是那郭靖的字,沒等劉睿說完,那郭靖上來也來了個熊抱:“果然好兄弟,自是有緣,這不又見面了,聽賢弟的語氣,似乎有點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哪裏?是高興,對,就是高興,高興地都不知道如何表達了,賢達兄一向可好?”純粹沒話找話,主要是真的沒話,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着郭靖劉守光勾肩搭背親熱的樣子,劉睿真佩服古人的虛僞,本來是死敵,昨日還你死我活的,可這會兒好像相逢一笑就抿了恩愁,親熱的不行。
“是啊!睿哥兒賢達多知,愚兄佩服的很,總想着有機會讨教一二,這不,守光兄正好給了這個機會,今天,咱哥三就不醉不歸!”
劉睿瞥了一眼劉守光,古怪的笑問:“本以爲二位應該喜歡鬥牛,卻沒想到鬥酒,小弟隻有奉陪了。”
郭靖哈哈大笑:“戰場上厮殺,那是各爲其主,卻擋不住私下裏的交情,咱們各論各,今日隻論交情,不談國事!”
“對極了,請兩位哥哥進屋,小弟這就吩咐人準備酒菜!”不談國事最好,省的你和我要人要馬的大家不自在。
心裏卻想着,這劉守光喜歡附庸風雅,卻如何也不給自己弄個字号?
“不急,一早在榆關,已經和守光兄痛飲了幾杯,這會兒還暈暈的,還是先看看賽江南山莊的好風景,也好積攢幾許情趣到時候好下酒啊!”這個賽江南咬字很重,顯然有着嘲諷的味道。
劉睿帶着二人到了山谷的正中,看見一個巨大的牌子立在那裏,指着上面的圖畫說道:“山莊的風景就在這裏,二位品味一下,可曾去過江南,品味過這樣的景象?”
二人上前,打量着那副畫,看見,有山有水,鳥語花香,樓台雨謝掩映在湖泊林蔭之中,特色的建築點綴其間,田陌相間有序,商鋪酒肆各有風情,還有學子正在高樓中讀書吟唱,動中有靜,景中有景,絕對的世外桃源!
“睿哥兒竟然還有繪畫的本事,愚兄佩服,隻是這是這個荒古嗎?要說是人間仙境或有可信,可惜啊,不過是一幅畫,畫得再好也不能畫餅充饑,飲梅止渴乎?”你也酸的可以。
劉睿瞥了一眼一臉不信的郭靖,指着山上已經盤好的五組陶管:“要是這裏把山外的大石河水引過來,你們說,這畫上的東西能不能有?”
“可以有,卻是太難了,比登天還難?”劉守光也不知道在點頭還是搖頭,腦袋像個撥浪鼓。
“根本不可能!你難道真的是天神下凡?有六丁六甲的本事?那山有百米之高,你說那陶管就能把上另外一側的河水引過來,天!這不是癡人說夢乎?”郭靖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夢你個大頭鬼!
“和二位哥哥打個賭如何?如果我能把水引過來,叫這個荒古變成魚米之鄉,還能在三年内把畫上的東西都弄成了,要是那樣,二位必須爲我做三件事,反之,我無條件的爲你二人做三件事?有沒有這個膽子?”
相比墜落到谷底的前世,古人還是很注重誓言信譽的,如果二人同意了,事後還真的要遵守諾言,爲劉睿做三件事情,這三件事情要是事先名言,還能好受一些,這種不知道的才吓人,要是其中有背叛自己的郭家或者勢力,殺了他們的至親甚至自己,那可是懸着頭頂上的達摩劍了。
“這個、、、似乎不妥的,怎說也不能什麽事情都爲你做吧?”劉守光多少知道劉睿一肚子鬼主意,弄出的東西無不是異想天開,沒準兒還真的弄成了,所以還真的有點怕了。
“哈哈,愚兄應了,和你賭,你要是真的有神仙手段,我郭靖認賭服輸,到時候你叫我自己摘下腦袋送給你都可以!”
啪啪!
不知死活的竟然怕來人後悔,緊着上來就擊掌。
我要你的腦袋做什麽!到時候把渤海多交給我就行了!劉睿心裏美着,等這小子掌控了渤海國,到時候看你如何應諾這個誓言!
劉守光謹慎的多了:“要是你的三件事不違背孝道,不違大義,哥哥我也和你賭了!”還玩個心眼,隻說我劉睿的三個條件,奶奶的,我怕什麽?知道必赢還怕給我打埋伏?
“成了,大丈夫一諾千金,到時候誰要是反悔,就遺臭萬年吧!”
啪啪,劉睿和劉守光擊掌,三個人在山谷溜溜達達,就聽見,山谷外又傳來的馬蹄聲!
這回又是哪一個到了?
看見進來的馬隊,劉睿有覺得有點暈,不是期待的,卻是頭痛的,赫然熱河大青山的法老如今的西奚王帶着五百護衛來了!
最要命的,馬隊裏面還打着唐室皇家的旗号,有輛車子更是豪華的很,赫然大唐郡主的标志!
暈,那不是死去的西奚王李海山的妻子嗎?如今咋的和法老混在了一起,最可氣的,一個胖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的老太監望着劉睿等人陰陰陽陽的額喊着:“琪郡主駕到,爲何不上來跪拜請安?”
那大唐雖然沒落,卻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人們爲了場面和自己的虛僞,還是要謹小慎微的伺候着,一個郡主相比這裏的人,也是高高在上了,至于那郭靖卻是兩碼事。
劉睿劉守光沒奈何上前跪拜,不想拿郭靖也跟着跪下了,附耳劉睿:“你看着車子上的喜色,哪裏有守孝的素色,四面大紅喜字,好像應該是新娘子,難不成,這個琪郡主這麽快就改嫁給了這位新西奚王?”
不過是和親,要的不是親情而是一種利益的交易,改嫁就成了自然,那隋朝的公主先後嫁給突厥父親哥哥弟弟兒子的四個人,這在古代草原不新鮮,草原人的繼承權,就包括财産女人牲口,父親的女人,出了親生母親,其他二女人都要繼承給兒子做女人的。
“劉将軍請起,郭将軍請起,這位劉睿,算是哀家的女婿,來,上來叫額娘看看,是不是像說的那樣神奇?”
那琪郡主帶着面紗,從【篷車裏面露出腦袋,沖着劉睿點點頭,就縮了進去,劉睿看看一旁馬上端坐的法老,看他隻是對着自己點點頭:“去吧,郡主已經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了,你這要上去拜見!”
拜見就拜見,鑽進那個郡主的車子,這衆目睽睽的玩的什麽貓膩?
劉睿才敢看見,那琪郡主雖然蒙着面紗,卻也擋不住青春年華,朝朝春色,應該是二十出頭的美女,一舉一動不怒自威,果然有着皇家風度,隻是,我和你沒有任何交集,這衆目睽睽的和我弄出這個算什麽?那個法老好像也不在乎,甚至還有點期待。
劉睿進了車子,裏面還算寬敞,那琪郡主倚在枕頭上,懶洋洋的看着劉睿,先是大有味道的看着,忽然間臉色一陰,輕聲卻嚴厲的說道:“大膽狂徒,還不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