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劉仁恭的人已經回到了榆關,各地的世家也有不少人奔着你這個引水來了,多在路上,咱們那些人明着過不了,我就叫那精選出的一千人從山裏爬山,大概幾天後能到吧,就看你留下的那張地圖管不管用了。”
“不是叫過來五百人嗎?太多了我這裏一時半會兒可養不起!”劉睿看着翠濃的眼睛,希望她有什麽不方便當着楊瘋子的面說的話,用内息傳過來。
“你養比起,我更樣養不起,你叫我們去那個溫泉堡,安全是安全了,可惜,漫山遍野都一一片荒涼,根本沒有耕作的土地,你叫奴家如何養那些人,好在從青松嶺那裏弄到不少糧食牲口,一兩個月還能對付,時間長了怎麽辦?”
劉睿瞪了楊瘋子一眼:“就知道吃現成的,沒看我留給你的圖紙,沿着那條桃花河往上遊二十裏,有一個很大的山谷,那裏可以開墾出很多水田,緊挨着桃花河有了土地怕什麽,如今正好燒荒,今年收成差點,明年就好過多了。”
上輩子,那個山谷成了溫泉度假村,養了很多人。
楊瘋子噘着嘴:“都習慣了打打殺殺的,好多人都忘了種地了,奴家不管,你既然把我們弄到那裏,吃的用的你就得管,你說那地方能種田,那就你親自去安排,反正,這些事情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一個女人才不操心那種事情!”
這是賴上我了,也好,你把衣食住行交給了我,那麽你的人一舉一動也别想自己做主了。
“好吧,等這次引水告一段落,我大概能弄到一些糧食,想法子給你那裏送一些過去,順便把你那裏的人整頓一下,一個個都像個山賊,打起仗來就知道一哄而上,就是一群烏合之衆,這樣的人再多也不頂用!”
楊瘋子身子送到劉睿懷裏,咯咯笑着:“也和,沒做成壓寨夫人,直接要做山大王了,也不問問奴家願與不願意!哼!憑什麽奴家的人交給你管?”
“不管也可以,那你那裏的吃用補給就自己解決吧,别來煩我!”劉睿把楊瘋子的身子推開,望着山口:“今天,要是還沒有人上來,我就該考慮散攤子了,不但管不了你,怕是我自己小命都懸了!”韓家和劉仁恭這些勢力,要是真的不露面,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達成了共識,徹底把自己放棄了!
這個後果很嚴重,隻是,這可能嗎?
明天就是引水的日子,已經哄傳了很久,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也就有榆關的一些貧民商戶過來看熱鬧,安歇勢力卻一個沒有露面,這件事裏外偷着邪乎。
楊瘋子又從身後貼了上來,嘀咕着:“看來,上杆子不是買賣啊,奴家也算是大美人了,這樣投懷入抱的竟然沒興趣,咋的?是不是想着你那個大小姐,還有蓉兒啥的?呵呵,人家什麽身份,如何會看得上你這樣的粗鄙,還是咱們兩個門當戶對的正合适,我看這裏離榆關踏進,做什麽事情都危險,還不如去溫泉堡那裏,咱倆就在那裏做山大王,有機會就下山搶一把,沒機會藏在山裏過日子也不錯,咋樣?舍得不舍得你那個端兒蓉兒啥的?”
你這個女人就是招惹是非的主,能老實的藏在山裏過日子?不過是想把我騙過去,給你那些人解決糧食補給罷了,沒有了自己的底氣在你那裏,還不是被你任意捏玩!
“不信,咱們打個賭,今天,該來的都會來的,要是來了,今夜你就從了我做我的女人!如何?”
楊瘋子浪笑,身子扭着渾身亂顫:“想得美,要是不來如何?”
“那我就從了你,做你的壓寨夫人!”
楊瘋子伸出小手拉住劉睿的手指頭:“那就說定了,要是那些人不來,馬上跟着奴家去溫泉堡,你說的按個山谷要開墾耕作正好來得及,嘻嘻,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奴家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弄個有錢有勢的還被你弄死了,這輩子你别想撇開奴家了。”
“對了,奚人如何了?”
劉睿自然想知道那些奚人是否安然回去。
楊瘋子狠狠地掐了劉睿一把,噘着嘴冒酸水:“還不是惦記着你那個奚人小老婆,人家如今可是郡主身份了,你也失去了利用的而價值,嘿嘿,還做夢啊,那法老如今早就把你忘幹淨了,那些人自然跑回老家了,那韓家自己亂成一鍋粥,其他的世家也都是出人不出力,看熱鬧的額居多,如何能留下法老那十萬人!”
劉睿歎口氣,韓家自己窩裏反,二門三門這次一次元氣大傷,韓延輝雖然掌控了韓家,但是實力自然大不比從前,爲了能維持住北方三大世家之一的位子,不被其他的世家藩鎮欺壓吞并,自然很急迫的想壯大韓家了。
本以爲,那韓延輝自然地會依賴自己,很快的來找自己合作,誰知道卻沒了音信,難道真的把希望寄托在那個高骈身上?
那高骈雖然出身名門,如今身兼荊南、鎮海。淮南三鎮節度使,絕對的江南守護者卻實在是不怎麽樣,對黃巢有着養虎自保的策略,不過是想着能獨霸一方,黃巢之所以能南征北戰,從山東殺到廣西,又從廣西殺回來今兒殺進長安,都和這家夥的暗中縱湧有着很大的關系!
如今,那黃巢覆滅在即,這家夥卻眼高手低,掌握了江南大部,卻根本掌控不了局面,任由那黃巢餘部秦宗漢崛起,一時間橫行一方,還做了僞皇帝!
這樣的人,遠在江南淮南,韓延輝也能指望上?那高骈的大公子難道真的爲了一個交際花舍身陪着到了北方?
劉睿有些頭痛,實在不知道,那韓延輝玩的究竟是什麽貓膩。
轟隆隆!
山谷外馬蹄陣陣,驚得山鳥翻飛,煙塵四起,山包上的哨兵舞動着旗号,說是,山外有五百騎兵飛馳而來,打的是榆關鎮将府的旗号!
對一個到的,竟然是劉仁恭的人,是劉仁恭親自來了,還是那個便宜二哥劉守光到了?
其他的人爲什麽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