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睿倒是有一些相信翠濃的話,也明白了,紫陽真君的一些古怪舉動的來由,可是,更多的迷惑就來了。
既然是監控地方藩鎮,卻把翠濃放到了高家,更是高家的一個分支,這裏面味道就怪怪的了。
“謊話連篇,既然是朝廷的人,聽命紫陽真君的指派,爲何卻混到了我高家,還刻意的成了奴家的丫鬟?難不成奴家一個弱女子就能左右盧龍軍的局面不成?”蓉兒心裏明白,論和劉睿的親近,自己比不上韓端,輪家族地位,和自己的身份,也是比不過,自己想要得到劉睿的心,就要在别的方面壓過韓端一頭,所以,竭盡全力的要表現自己。
不過,她問的也正是大家都迷惑的話兒,所以都沒有心思揣摩她的用意,而是盯着翠濃,韓端凝重的說道:“咱們一個,同命一體,你難道還有别的心思,要真是那樣,奴家也不爲難你,立刻就離開吧,省的夫君爲難。”
既然是朝廷的暗裝,和紫陽真君搭上關系,自然翠濃這個人不能随便如何,弄走了最保險,沒落的朝廷不能指望,但也不能随便得罪,大義上依然要尊朝廷大唐的皇帝的。
噗呲!
翠濃跪下,嗚嗚咽咽:“奴家真的不敢說、、、,不然,奴家一家幾百口就完了,奴家不敢啊!”
一個家能有幾百口,說明絕對不是一般的貧民家庭,最少有一定的地位,一般的人家不可能有這麽多人口,這人的身份卻做卧底,那個朝廷的衙門組織看來很有實力,隻是,劉睿想遍自己的記憶,也沒有找到相關的信息。
這翠濃因爲幾百個家人忌憚,不敢說,劉睿也不能太爲難她,殺了她絕沒有好處,先一步和朝廷紫陽真君弄出了龌蹉,得不償失,間諜,也可以做雙料間諜的,就看如何利用了,這個需要時間去布局。
“起來吧,我劉睿是大唐的戌兵,雖然是身份地位,卻也知道匹夫有責的道理,也想振興大唐的輝煌,何況,我也和紫陽真君和李公公達成了效忠朝廷的意願,或許不久,我就能得到朝廷的聖旨,爲朝廷做事了,說到底是一家人,就不要想别的了,我就想知道,咱們這次去薊州,如何應對張果老這件事,朝廷是很麽意思?”
問完了,劉睿自己先心裏搖頭了,這翠濃被安排在這裏,如何能知道薊州的事情,更如何能知曉上層的布局,一個小棋子根本不可能參與更多的秘密的。
“奴家不知道,隻知道,咱們去了薊州,自會有朝廷的人和奴家聯系的,或許紫陽真君也在那裏,到時候就知曉了。”
哦,劉睿和韓端蓉兒眼睛對望了一下,都是會心的一笑,這個号稱什麽都不知道的翠濃,心裏藏着太多的東西。
既然什麽都不知,爲何有能不假思索的說出對薊州事情的判斷,顯然那裏的事情她早就很清楚,更知道朝廷的一些布局動向,這樣的人能簡單嗎?
嚴刑拷打沒用,既然是可以安排的人物,又用她的幾百家人做人質,必然有着嚴格的訓練,逼急了可能走向極端,那樣更是得不償失,既然這樣,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既然這樣,你準備一下,和我去薊州吧。”顯然,話裏話外,這個翠濃就是這個意思,還不隐瞞,很是有恃無恐,劉睿倒是很期待這個翠濃的表現了。
“反正,奴家也是夫君的人了,更不敢回韓家,就跟着夫君一起去吧,或許還能對夫君有一些幫助。”韓端看着劉睿,眼裏有無奈也有渴望。
韓家是大家族,是豪門,上下有幾萬人,除了昌黎韓家,更有很多分支布置在各地,此去薊州,自然能幫忙,其實,韓端更給了劉睿一個暗示,雖然她的父親是少家主,自己是韓家嫡親大小姐,可是,韓家也不是風平浪靜的,裏面有很多勢力在角鬥,同一個家族,也是血腥的很。
“奴家也去,也可以幫襯夫君的。”蓉兒上來拉着劉睿的手,附耳嘀咕了幾句,劉睿慢慢點頭,才說道:“既然這樣,你跟着去也好,隻要你父親和高慶祥點頭。”
蓉兒狡黠的一笑:“少家主巴不得奴家跟着夫君去的。”這話兒有味道,有某種暗示,隻是一時間摸不到脈搏,更不會去問,問了也是白問,這幾個女人雖然心裏跟了自己,同時也不可能忘了她們的責任,都是要爲她們身後的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的。
咯咯咯!
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不覺間,不寂寞的一夜就要過去了,幾個人卻都沒有困意,那種意外的突破,帶給了幾個人意外的好處,劉睿有了絕頂内息,四個女人也都達到了一流的功夫,天亮就要出發,卻沒有休息的意思。
“這樣吧,奴家幾個和夫君運息調理一番兒,也好各自緩解一下疲勞,更能叫夫君盡快明白運用内息的心法,夫君,到時候,你試着把奴家幾個的心法和你自己的心法融合一下,要真是成了,咱們都可以得到好處,夫君更是收益匪淺,對這次行動也有好處不是。”
這是變相的想叫劉睿同時掌握了韓家高家和翠濃的心法,自然是想成全劉睿,也隻有劉睿更加強大,她們幾個才更有保障。
點名融合,那就是要不顯山不顯水的進行,一來是試探蓉兒翠濃的心意,二來也能自圓其說,不會叫外人看出破綻,偷學别人的心法武功可是天大的忌諱,就是這幾個女人成了劉睿的女人,也不敢明着違背家族的約束的。
“成,端兒妹子說得有理,此行兇險,能叫夫君盡快提升能力,最好,不知道翠濃妹子以爲如何?”
翠濃低着頭隻是點頭,韓端瞪了蓉兒一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蓉兒妹子說的在理,姐姐同意了。”好家夥,還沒如何,這兩個就開始你掙我多,對這個姐姐的稱呼開始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