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家都和塞外有淵源,世家也不是喝西北風的,表面上清高的同時,私下裏都有着自己的買賣,在幽州邊陲重鎮,最攥錢的買賣自然是和塞外各族的走私交易了,朝廷越是禁止和塞外各族交易的,就越是暴利。
雖然在塞外各有根基,每個世家的能有更深的交情的各不一樣,韓家重點的是契丹和庫莫奚人,而趙家和高家卻同時和渤海國有了深深地合作關系,不久前,高家利用石門寨的高家女人和渤海國的郭家聯姻,沒一年,那個郭家的子弟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沒幾天,就傳出了趙家和渤海國郭家聯姻了。
一想到兩個世家的恩怨,人們不能不想到,這一定是趙家搞的鬼!
高家自然更是這樣想的,離奇的是,沒一年,那郭家的弟子又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過才十七八不到二十的青年,也沒有戰場上厮殺,死的都是莫名其妙,這就越發的古怪了。
接下來又是反複了一次,于是,高家和趙家各自出了一個克死三個男人的望門寡,趙家和高家之間幾乎你死我活了。
可是,當初爲了搬****可舉,韓家出頭,想平和兩家的恩怨,單獨一個韓家是弄不過擁有十萬盧龍軍的李可舉的,勢必需要高家趙家的合作,這樣,就想法子叫高家趙家聯姻,高家的望門寡就成了趙海的未婚妻,趙家的望門寡也和高家的一個分支子弟聯姻。
自然,兩家都不願意用直系弟子做這種事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分支不太重要的弟子來做了。
一連克死了渤海國六個郭家子弟,那郭家如今可是渤海國首屈一指的豪門,把握着渤海國的軍政大權的,這個面皮不好看,自然不希望那兩個克死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也不希望趙家高家和好,三家形同三國,另外兩家和好了,第三家一定吃癟不好受了。
所謂事不過三,三家合計了許久,最後決定犧牲那個分支弟子,等克夫命的女人消耗了能量後,再和渤海國郭家聯姻。
因爲一個老神仙透露了天機,這兩個望門寡再克死了四個男人之後,就會逢兇化吉啊,變成旺夫的好命!
自然,犧牲族中子弟,就算是旁支,也沒有外姓不相幹的來的好受,所以,劉睿還不知道,這會兒最玄乎的卻不是趙海,而是自己。
這些,有的是趙海說的,有的是劉睿自己根據記憶做出的判斷,高門搞這種龌蹉的事情,絕不會叫下面的人清楚地,趙海和趙家老爺子都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不過是被有心人蠱惑,說是劉睿可以爲趙家解除這次劫難罷了。
自然,劉睿也可能有危險,這就沒法子了,但願劉睿還能和以前一樣的神奇,每每能躲過去,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老爺子不把劉睿當外人,趙海也把劉睿當做了生死兄弟,可是遇到這種危機,還是希望劉睿沖出去,替自己擋住危機。
渤海國的郭家劉睿大概知道,後來最有名的就是那郭藥師了,那家夥絕對的腳踏兩條船的投機分子,這也是世家人物的通病,當時表面上答應北宋對付金人,因爲都是漢家一脈的,北宋也把希望寄托在郭藥師的頭上,誰知道,最後郭藥師暗中投靠了女真人,把北宋就給滅了。
郭家長期混在塞外異族,心裏早就沒有了國家的觀念,唯一考慮的就是自己家族的生存,北宋拿民族大義來指望他,真正的對牛彈琴了。
幾個人都是頭痛,高門世家相互的傾軋,可比戰場上厮殺來的慘烈,劉睿絕不想趟進這潭渾水的,可是,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了。
雖然也知道,老爺子和趙海有利用自己擋風遮雨的嫌疑,卻也沒有太過反感,一個人想要做大事,就要有這個擔待,就要護住自己的兄弟,不然如何能有一幫真正的鐵杆兄弟跟着你拼命打天下。
“或許,那個女人,就是克夫的那個女人,能知道一些内幕,咱們是不是想法子從她那裏弄出一些秘密?”趙海号稱劉睿的狗屁軍師,總要拿出一些計策的,不管這個計策是否真的高明,隻要能摸到線索就是僥幸。
知道秘密的是上面的那些族中關鍵人物,這些人三個人不敢指望自己能算計,能想到的也隻能是那個女人了。
劉睿隻能點頭,先後三次和郭家弟子訂婚,又先後死了三個男人,這個女人要不是實在的傻子,應該能知道一些什麽。
可是,如何才能和那個女人私下裏見面?高家的人壁壘森嚴的,已經吩咐不許三個人離開這個院子,想要見到一個獨處深閨的女人,談何容易。
三個人馬上心有靈犀的望向了呂洞賓,這裏也隻有他身手矯健,輕功一流,這種差事隻能輪到了他的頭上。
呂洞賓也隻能晃悠着腦袋苦笑:“知道小道最怕見女人,師傅說了,女人都是
說着就要出門,急忙被劉睿拉住,這會兒才過了中午,如何能出去,這種事隻有夜裏偷偷地進行,打槍的不要。
劉睿又吩咐了呂洞賓幾句,把那個女人可能住的地方大體分析了一下,至于這個沒有曆練的小道士能否頂用,天知道,可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啊。
院門叮當響,有人敲門,趙海急忙擺擺手,幾個人停止了談話,才出去開了門,看見那個丫鬟拎着食盒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家人,手裏端着一壇子酒,丫鬟說道:“這是老爺賞賜給新姑爺的,今天老爺沒工夫,明天再叫新姑爺過去,後柴房有柴火,堂地有炤台,東西涼了你們自己熱,奴家還要去伺候那個克夫、、哦,伺候高家小姐,新姑爺的未婚妻的。”
說着,就扭扭捏捏的帶着那個家人出去了。
呂洞賓樂了:“太好了,到時候能找到這個丫鬟,想法子跟住她,不久能輕易地找到那個母老虎了!”
劉睿和趙海相互看了一眼,隻能慢慢的點頭,心裏卻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剛才那個丫鬟的話兒,好像是暗示,或者是提醒,好像知道三個人剛才合計的秘密,這就叫人無端的膽寒了許多,這是有意還是無意,是什麽目的?
更可能就是人家挖的陷阱,等着自己去跳的。